第18章 準嶽母是舊情人
李煜軒拎著一些禮物，和蕭可梵到了家門口。蕭可梵沒有及時敲門，她站在門前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好了再敲門。
她的手還沒碰到門板，門就已經開了，開門的正是蕭可梵的父親，蕭瑋。
李煜軒一見到蕭瑋，立即鞠了一躬，並說：“伯父你好！”我是可梵的朋友。
蕭可梵也喊了爸爸，並羞澀地介紹道：“爸，他是我男朋友。”
蕭瑋看到彬彬有禮，氣質非凡的李煜軒，便也不敢怠慢，伸手示意讓兩個人進來。
蕭可梵使眼色，要李煜軒先進去。
李煜軒剛進到門口，就見從裏屋走出一位優雅的中年女士，那正是蕭可梵的母親。
當李煜軒看到這位母親時，立時怔住了，驚愕得把手裏的禮品盒都掉到地上了。
蕭可梵也感到很納悶，不知怎麽了。
而蕭可梵的母親也呆愣了，顯出驚訝的神情。她剛想張口說什麽，馬上看到女兒蹲在地上撿那些禮盒，立時明白了。她嘴唇微顫，神色慌張，不過很快，她就控製住情緒，勉強微笑說：
“歡迎你來。”
李煜軒也跟著反應道：“初次見麵，請多包涵。伯母您好！”
此時的李煜軒已經冒了汗。
蕭瑋見大家都幹在門口，立刻說：“舒敏，怎麽還愣著，快給客人準備茶水。”
經提醒，可梵母親才把客人請到客廳，並親自招待著。
蕭可梵則和李煜軒坐在父母的對麵，大家都有些拘謹，不知該說些什麽。
李煜軒先開口說：“真是對不起，來得比較匆忙，沒怎麽準備，隻帶來些小禮品，希望您二位能喜歡。”
“李先生客氣了，您隻管來就是了，禮物則不必帶了。”蕭瑋很有禮貌地說。
“沒什麽，小小心意，初次見麵，也是應該的。”李煜軒盡量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不出任何紕漏，以博得蕭父的好感。
這時蕭可梵說話了：“爸，您幹嘛那麽嚴肅，搞得煜軒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蕭瑋意識到了，連忙禮節性地笑笑。
李煜軒聽到可梵的話，也略微輕鬆些。
而蕭瑋則讓李煜軒喝茶，並簡單地聊了兩句。
在他們兩個男人聊天時，坐在一邊的可梵母親則去了廚房。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場麵，躲出去透透氣。
過了一會，蕭瑋才注意到妻子有段時間不在場，便覺得不好，就親自離身，找妻子去了。
蕭瑋一走，蕭可梵看著有些緊張的李煜軒說：“別擔心，我家人都挺好的。”她還拍了拍李煜軒的肩頭，以示安慰。
李煜軒的確擔心，可蕭可梵並不知道李煜軒緊張的真正來由。
當李煜軒第一眼看到蕭可梵的母親時，他是那樣震驚，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她，遇到了他的初戀情人——譚舒敏。
李煜軒本以為認錯了，但看可梵母親的反應就知道，那就是譚舒敏，不會錯的。盡管他們有20多年沒見麵了，可彼此誰都沒忘記誰，一眼就互相認出來了，並且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場合下，對誰來說都是不小的震撼。
但是李煜軒知道，他斷然不能讓蕭可梵知道這一切，否則，不知會出什麽後果，那是不可想象的。他極力壓製自己，不讓別人看出破綻，但心裏卻很亂，非常緊張。
蕭可梵一直緊握李煜軒的手，怕他過多擔憂。
李煜軒知道蕭可梵在擔心自己，於是他故作鎮定，衝她微笑了一下。
而這時，蕭瑋夫婦已重新回歸到了客廳，又坐在那對情侶的麵前。
李煜軒本想今天一見麵就提結婚的事，但此時他的心很亂，而且還存有疑問，便沒提結婚的事。
可是蕭可梵卻先說出了心願，她直接告訴父母說要和這個男人結婚。
父母聽完後，沉默了片刻。譚舒敏則神情異常地看著李煜軒，但不知該說什麽。
此時李煜軒一直麵朝蕭瑋，而不敢對視譚舒敏。他微低著頭，似在想著措辭。
蕭瑋最終打破了冷場，說道：“李先生，首先很感謝你對我女兒的一片心意。不過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當然希望她今後能生活幸福。鑒於女兒尚且年輕，我這個做父親的總該為她的婚事多操一份心。所以有些話或許我說得直接一些，但也請你能夠理解一顆做父親的心。”
“沒關係，您直說就是。”
“我們夫妻倆很想知道您現在從事什麽工作？”
李煜軒聽到這句問話，不經意竟瞄了一眼譚舒敏。
譚舒敏則立即把目光收回去，轉到另一邊，不去看他。
李煜軒則重又目視著蕭瑋，說：“我自己開公司，就在鄰近的大都市，已經做了很多年。”
蕭瑋“哦”了一聲，然後說：“那你從事哪個行業呢？”
“哦，這個涉獵比較多，有餐飲、快消品、金融、房產、服裝等都有業務。”
“看來你的事業做的很成功啊。”
“哦，不是，主要以前都是父親創下的產業，我不過是接他的班而已。”
蕭瑋則略微點點頭，又說：“恕我直言，您這樣一位成功人士如何會認識我女兒呢？”
“是這樣，她是我公司的職員，也是在工作中認識的。”
“工作上？”
李煜軒看到蕭瑋懷疑的目光，便不敢直視他了，進而又解釋：“可梵工作很出色，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久而久之我了解到她更多的優點，於是……就漸漸喜歡上了她。”
蕭瑋微微皺眉，說：“有一點我不太理解，你看上去應該比我女兒大很多，怎麽會喜歡比自己小很多的女性？”
“這……”李煜軒起先猶豫了一下，他想過對方家長會問及年齡問題，可沒想到會這樣問，一時沒話可說。但他反應機敏，很快又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其實當初我喜歡您女兒時，並沒考慮年齡問題，隻是單純的喜歡。既然喜歡一個人，怎麽會在意對方的年齡呢？我們兩個主要是共同話題比較多，也沒有什麽代溝。最難得的是我們對生活的目標以及價值觀都非常相近，而且性格相投，這種高度匹配是非常難得的，所以我不想放棄任何機會，就主動大膽追求您女兒的。還請伯父您成全。”
蕭瑋冷靜地看著這位幾乎快追上自己年齡的準女婿，一時難以接受。女兒還如此年輕，卻要找個這麽大年紀的男人，多少有些不放心。作為父親，他當然怕女兒吃虧上當。畢竟麵前的男人見多識廣，閱曆又豐富，不是一般家庭的人，單純的女兒又怎會駕馭得了這樣一個男人呢？
因而蕭瑋再度開口，說：“說實話，我的女兒還很年輕，肯定有許多不懂的，如果你和她在一起，我想勢必她會給你添不少麻煩。”
李煜軒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種軟拒絕，但他沒打算放棄，直說：“伯父說得在理，但既然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缺點。或許可梵的確有許多不懂，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很純淨、本真，這也是我欣賞她的一點。”
“可是李先生你怎麽還不明白，雖然你說了那些你們的共同點，但你們之間也存在巨大的差異，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不是嗎？”
聽著蕭瑋略顯焦急的口吻，李煜軒也明白今天的談話將會很困難。
蕭可梵聽父親這樣說，心也沉下去了，不想看到家人對心愛的人這樣施壓。
於是她著急地說：“爸爸，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可梵，我在和李先生說話呢。”
一句威嚴的斥責，令蕭可梵閉上嘴。
李煜軒定了定神，說：“差異肯定會有，否則那就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世上怎麽會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呢？就算是雙胞胎兄弟，他們之間也是有差異的，在生活中同樣需要磨合。而我和令愛一直相處很好，我相信我們可以很幸福的。”
蕭瑋繼續問：“好，那我問一下你個人的問題。以你的年紀和你成功的事業而論，為何到現在還是單身？期間應該離過婚吧？”
蕭可梵一聽父親問得太直接，立馬叫出來：“爸爸！您在說什麽？這樣問多不合適！”
蕭瑋威嚴地說：“我在說重要的事，你還年輕，不懂。”他嚴厲地瞪了女兒一眼。
女兒害怕得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立馬低下頭。
“伯父，您說的不錯，我的確結過婚。至於婚姻問題，那是我自身的緣故，是以前的事了。”
“那你是因為什麽離婚呢？”蕭瑋緊追著問。
蕭可梵不能容忍父親過於無禮的問話，立刻說：“爸爸，這是人家隱私，怎麽可以隨便亂問呢？”
蕭瑋厲聲說：“這點很重要，事關你的幸福，我都要了解清楚！”
蕭可梵頂撞說：“爸爸不用問了，煜軒不是離婚，是喪偶。人家以前婚姻很幸福，沒有問題。”
此時李煜軒詫異地看著蕭可梵，沒想到她會有勇氣這樣說，巧妙地為自己開脫了。
蕭瑋見女兒認真而生氣的樣子，也不想把氣氛搞僵，就沒再說什麽。
為了緩和僵局，譚舒敏則利用倒茶水的契機讓幾個人喝水冷靜下，然後她獨自去廚房又準備了一些茶水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