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對長山宗的感情,絕對非東宮豐莫屬。
他和王則不一樣,他是從小就在長山宗被培養長大的。所以,對長山宗的認同感,絕對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的。
長山宗的榮譽就是他的榮譽,長山宗的地位也是他的地位。如今長山宗落難,和他那些高層長老一樣,心中悲楚。
可是對手實在太過強大,不是他能夠抗衡的。現在,長山宗的宗門之位是保不住了,從升門會到門徒大會,他們都輸的太慘。甚至連一個讓人看的過眼的人才都沒有。他不是沒想過憑自己的努力讓眾人刮目相看,就看不能保住宗門,起碼也不要輸的太慘,可是他也清楚,之前的那一戰已經是他的全力。再想超過已經不可能。
幸好,還有王則。上一戰他能夠戰勝對手,全是因為王則的信任和幫助,所以,他也想信王則的實力。在他看來,王則之所以會錯過上台的時機,是因為他估算錯誤,而且戰鬥的等級提升的太多。導致後麵的對手太過強大,從而錯失了出場的機會。原本以為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誰承想,大元學院竟然沒有選擇蕭鬆學院,而是選擇了七武學院。
這就代表,王則依然有機會上場。替長山宗發揮出他的實力。他希望這次王則能夠把握住機會,輸人不輸陣,縱使長山宗注定要失敗,也要敗的有尊嚴。長山宗的弟子,不會懼怕任何戰鬥。
東宮豐現在不指望別的,他就想讓王則和他一起,為了長山宗的尊嚴戰鬥。打出長山宗的精神。打出長山宗的尊嚴。
宗門之位保不住,宗門的尊嚴卻不容褻瀆。
所以第一戰,依然是東宮豐上台。
七武學院的師兄烏同在見識了新晉弟子的實力之後,就再也沒心思去安排指揮了。因為他發現,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安排的起的。
而其他人也不在意上場的次序。
不過,就算沒有人安排,卻也並不比其他學院差。因為他們看似雜亂無章,但仿佛又有自己的成算。說一聲胸有成竹也不為過。
“七武學院,東宮豐。”
東宮豐第一個上台。對麵,大元學院隨手派出一個名叫滕弘化的武者。
很快,雙方展開激戰,果然,如東宮豐所料,這次的對手比他上一個對手更強。縱使他之前臨場突破過一次,依然不是那人的對手。不過,縱使不是對手,東宮豐也沒有輕易認輸。而是發揮出自己的全力。將這一場的戰鬥打到了新的高度,其精彩程度,完全不輸那些頂尖的天才弟子。
這樣的戰鬥,就算是輸了,也為他贏得了喝彩。比如樓上的七武學院長老,越發覺得東宮豐是個可造之才。
不過,可惜,這一戰東宮豐與那人的實力相差有點大,所以,縱使東宮豐用盡全力,依然敗下陣來。
東宮豐敗了陣之後,就等待著王則的上場。
長山宗的眾長老也在等待著王則上場。甚至連風華派都以為王則這次一定會上場。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
王則並沒有上場。
他依然淡淡地站在那裏,仿佛一個局外人一般。
遊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不去,那我上了。”
說完,遊石再次身形一動,再次上台。
東宮豐失望不已,看著王則喃喃地問道:“為什麽。”
王則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是說道:“還不是時候。”
時候?此時不是時候,那什麽時候是時候。
一瞬間,東宮豐簡直想要質問。
然而,沒有機會了。
遊石出戰之後,大元學院和七武學院奪旗之戰的等級立刻提升起來。
之前的戰鬥,讓大家對遊石的實力有了一個了解。所以派出的等級自然也不會低。遊石也是用盡全力才勉強獲勝。
第三戰,許飛翰出戰,結果這次許飛翰卻敗了,敗在了對方一個用刀的武者手裏。
王則依然沒有出戰。
而隨著許飛翰的戰敗,鬥戰台上,出戰的武者等級已經跨越了一個又一個高度。
“沒機會了。真的沒機會了。”
長山宗長老所在地,四長老氣憤不已:“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把清風劍給他。”
“是啊,我們應該給東宮豐的。真是被亂花迷了心。王則,又怎麽可能有東宮豐可靠?”
想到這裏,大半長老都有些後悔不跌,雖然東宮豐用刀,並不使劍。但是就算如此,也比那毫不作為的王則好多了。
唯有何長老,一言不發地看著王則,不知道在想什麽。
圍觀之中,不止長山宗眾長老後悔,就連樓上的五院長老也有些疑惑。
“奇怪,你不是說那個小子是你們七武學院下的一個宗門派來戰鬥嗎?之前攪了那麽多事。怎麽到了節骨眼上。反倒沒動靜了。”
七武學院的長老也不明白,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誰知道,或許是他有別的打算,也或許是無力戰鬥吧。畢竟,這屆的弟子真的很強,不是前幾屆可比。縱使他有些實力。怕也有限。”
第四場戰鬥,殷永年出戰。王則依然沒有表示。
不過可惜,這一次殷永年也敗了。敗在了一個名叫褚讓的武者手裏。
“怪不得大元學院會選擇七武學院。大元學院的弟子,果然很強。”另一邊,長虹學院的弟子說道。
長虹學院雖然第一局就敗了,淪為了看客。不過他們還是不時地分析各方的弟子。
“如今,七武學院隻剩下了五個人,東方右、左丘肅、嵇樊、遊石、王則。遊石已經戰過了一場,而那個王則,完全就是湊數的,也就是說,現在的七武學院,隻剩下了三個人。而大元學院卻還有八個人。這場戰鬥,七武學院怕是危險了。”
“這也不好說。兩院弟子之間的戰鬥,並不是人數多就可以的。人數多隻能代表學院中的優秀弟子多,學院的實力強勁。但說到底,最後的勝利,還是要看各學院中的最強者。隻有他們才能決定一個學院的勝負。別看七武學院剩下的人少。但其實這最後的三個人,東方右、左丘肅、嵇樊都是不可小看的人物。大師兄,你說呢?”
金和木背著金板,說道:“不錯,他們確實都很強,甚至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不會弱於我。但是大元學院既然敢直接和七武學院開戰。說明大元學院也是有底牌的。”
一場一場的戰鬥,戰鬥至今。絕大多數的弟子都已經被淘汰。終於留下了最頂尖的弟子。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麽,不知不覺中,在沒有任何人的引導下,現場之中的氣氛竟已經被達到了一個頂點。
除了湊數的王則,七武學院隻剩下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每一個都曾經打破過七武學院升門會的百年記錄。
顯然,大元學院也早就對七武學院的情況了如指掌。這樣的情況下,大元學院自然不可能派一般的弟子出場,因為那樣就完全是給敵人送分的。
大元學院之中,李俊風站了起來:“很好,隻有這種打破了點什麽記錄的。才值得我出手。”
李俊風說著,回頭看了某人一眼,然後腿一伸躍上了鬥戰台。
“是李俊風。李俊風出來了。”
看到李俊風上台,圍觀眾人都熱烈起來。
“沒辦法,七武學院隻剩下了三個高手,沒有別的弟子去和大元學院的一般天才切磋。最後,隻能他出來了。”
至於王則,就算王則一直都站在那裏,但是也被人忽視了。
“不過以一對三,李俊風的壓力也很大啊。”
“像他們這樣的頂尖天才戰鬥,肯定會給留出恢複實力的時間的。如果實力真的那麽強大,就算以一敵三應該也不是問題。”
李俊風,在眾人的眼中,無疑也是祝意遠,李天聖一樣的人物。所以,對他的出場,眾人也都非常期待。
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祝意遠、李天聖、金和木,這些頂尖的天才弟子出場的時候,都伴隨著很強的氣勢。但是李俊風,卻瀟灑隨意,仿佛他不是什麽頂尖天才,而隻是個一般的武者一樣。非常的接地氣。
見他出來,左丘肅的眼光一亮。一下子越眾而出。落到了鬥戰台上:“你很好,和我一戰。”
李俊風一笑:“我和你一戰,你卻未必是我的對手。”
左丘肅的武器是槊,所謂槊,就是一種大槍,形狀界於矛和槍之間,一般用於騎兵。鮮少有人拿來當成長規的武器。因為在常規的戰鬥中,這種槊,很難戰優勢,所以很少人會選擇,但這些很少人裏不包括左丘肅。當初第一次選擇武器之時,左丘肅就一眼看中了槊。自此常伴已身。不曾離手。
而李俊風的武器則是青龍戟,單月牙,邊鋒一尺,全長五尺。那青龍戟被李俊風拿在手裏。強勢之中無形之中卻更多了一股瀟灑的意味。
這也是左丘肅立時上台的原因。同為長杆武器。自然更能引起他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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