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比賽結束之後,真武劍府的大長老立刻安排人下去,徹查王則的情況。甚至不惜為此使用了一顆珍貴的傳送符。不過,為了不給王則接下來的比賽造成太大的壓力,太史大長老並未讓人過多騷擾王則。

隻是親自給他送了一盒無垢凝真丹。並勉勵他好好修練,需要什麽隻管說。

王則拿著無垢凝真丹,心裏有些哭笑。

無垢凝真丹可不是普通的東西,真難為真武劍府的長老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給他準備出來。

無垢凝真丹,顧名思義,凝練真氣,無垢品質。

但凡丹藥,能達到無垢品質,都代表著極度的稀少。因為是藥三分毒,雜質更是不會少。真正做到沒有任何雜質,完全被身體吸收的無垢丹藥,都是極其稀少的,說是可遇不可求也不為過。因為出現無垢品質的丹藥機率實在太低了,就是大宗師級的煉丹師,也不敢說自己多久能煉出一顆來,完全是憑運氣而已。

無垢凝真丹對武者的作用更不用說,完全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地提升修為等級。甚至都不必擔心靠丹藥提升的修為的虛浮。因為不會有任何虛浮,就真的和自己修練出來的真氣一樣。甚至對真氣等階的淬煉作用也有著極大的效果。

看著手裏的無垢凝真丹,王則知道,真武劍府對他還是很重視的。既想能夠提升他的實力,又不想給他帶來任何後患。能在一天之內搞到這麽一盒無垢凝真丹,可不容易。

“可惜,我的修為沒有提升並不是真氣不足。”王則暗道。

以他現在的真氣強度,再加上太源秘法的上古功法,根本沒有任何門檻,隨時都可以突破到氣合境後期。隻是還沒到時候罷了。

王則越是修練,就越是能夠感覺到那種真氣圓融的感覺。甚至還能感受到真氣與閱曆之間的交互融合的作用。以至於讓他隱隱有種感覺,不該過快追求修為的進步。真氣雖然隻是體內的一種靈氣力量,但是閱曆卻可以賦予它更多的沉澱。

或許等這屆潛青榜結束之後,他就可以積累到足夠的閱曆,心無障礙地突破了。

至於無垢凝真丹,就暫且收起來。等突破之後再用。

“繼續修練吧。”

收起無垢凝真丹之後,王則就不再多想。開始今天的整理修煉。今天一天,他積累了太多的閱曆需要整理。此時正好放空思想,一一沉澱。

一夜整理,一夜修煉。

第二天,依然是小組淘汰賽。是後麵的二十個小組的比賽。

這一次,做為已經成功晉級的王則,自然成為了觀眾。

比賽開始,二十個鬥戰台就迎來了一場一場的戰鬥。

“快看,十號鬥戰台,鈕英卓和東裏義對上了。打的好激烈。”

“兩人一個領悟了快之意境,一個領悟了銳之意境,自然難分伯仲。不過在我看來,還是鈕英卓更勝一籌。畢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是我覺得東裏義的銳之意境更加難得,雖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是若是想差的太遠。武者還是鋒銳為上。”

一時間,圍觀眾人爭論不休,各說各有理。

看台上,王則也坐在其中,看著十號鬥戰台。快之意境,銳之意境,雖然鈕英卓和東裏義兩人都是刀修。但是武意一說,大多卻是相通的。尤其是對刀劍這樣的鋒銳兵刃來說。

刀、劍、鋒銳兵刃。

無形之中,王則的腦海之中不由又浮現起對刀和劍之間的思考。

刀與劍,皆為兵刃,皆可鋒銳。

王則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不過可惜那念頭很快就消失了。想要抓住卻總有一些模糊的感覺。

而也就在這時,十號鬥戰台上的戰鬥也已經分出了勝負。最終,還是快之意境更勝一籌。贏得了勝利。讓一眾支撐東裏義的人有些失望。不過王則卻沒有多意外,畢竟他早已看出來。東裏義的銳之意境雖強,但還沒有強到突破對方快之意境的程度,失敗也是在所難免的。

十號鬥戰台的戰鬥結束,很快,眾人的目光又被十四號鬥戰台吸引。不為別的,隻因為十四號鬥戰台出場的乃是西陸大泰國的名宗雙龍宗的弟子蔚承基。

以指為修的武者,眾人可是看過他一指突破光幕時的情景,輕描淡寫地一指指出,光幕立破。這樣的手法,實在讓人印象深刻。而他的對手,則是東陸真武劍府的宗政曆。

真武劍府的眾長老也將目光移了過來。隻可惜,宗政曆雖然有些實力,但還無法和蔚承基相提並論。

“秒殺,直接一指秒殺啊。”

“沒辦法,東陸的武者,太弱了。”

“哼,這屆的弟子這麽強,這次搞不好,東陸得不到幾個排名。”

其他幾陸的武者議論者。而作為東陸的武者,自然不可能就這麽忍氣吞氣。

“胡說,我們東陸也有強者。惠睿廣、鄧良哲、薊凡……不都是已經晉級的武者嗎?”

“嗬,這才幾個人?而且還隻是第一輪晉級而已。等到第二輪的時候,能剩下幾人還未可知。不服的話,我們來打賭,就賭哪個地域獲得的排名多,或者哪個地域獲得的排名高?怎麽樣?敢賭嗎?”

一說到要賭,東陸的武者都有些偃旗息鼓。沒辦法,實力放在那裏,誰又會去賭一個必輸的比賽?

然而,其中三陸卻不會見好就收。反而挑釁道:“怎麽?不敢賭?”

東陸的武者不甘受辱,在對方的挑釁下,熱血一激:“賭就賭,賭什麽?我奉陪。”

“好,我們立契約。隻要你們東陸比其他地域的排名多或者排名高,就算你們贏了。”

也有其他武者看到這裏的動靜,忍不住對那幾個東陸的人嗤之以鼻。明知必輸的賭約,真是傻子才會做的事兒。

然而,話出無悔,在這種情況下,那幾名東陸的武者又怎麽能當場反悔?若真是反悔了,不說東陸的名聲,就是他們自己的名聲又何在?

所以,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們也隻能咬著牙,做好出血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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