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繼續,王則暫且停下劍法入微的思考,認真觀看比賽。

朱壯從八層武者一路殺過來,後來更是在比賽期間突破到九層,進入百強之戰,又進入十強之戰。和王則一樣,也是一匹大黑馬。

能夠一路逆襲至此,本身就代表了他的實力。而沈玉風更是不用說。兩人在台上針鋒相對,你來我往。

“連城劍法。”

朱壯突然說道,驀然,朱壯的劍風陡然一變。他的劍一開始很沉穩,沉穩到笨重。這樣的劍,最突出的就是力量,大開大合之間力頂千均,讓人難以打破。

而現在,他的劍法卻陡然一變,原本笨重的劍突然加快起來。他的劍依然沉穩,但沉穩之下卻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重。頗有一種重若大山,密不透風之感。這也是連城劍法的精髓。

見此,沈玉風微微一笑。

“清風化一。”

就見沈玉風的劍突然飄遠,然後又倏忽而至。像是無數清風從四麵八方匯聚一點一樣。清風擊山,水滴石穿。

‘怦’的一聲連城劍法被破,朱壯也身不由己地從鬥劍台上飛了出去。

這一場,沈玉風勝。

不過朱壯雖然敗了,眾人對他的評價卻不低。

“能夠打入十強,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他現在修為還低,九層修為都是昨天才升上來的。打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驚人了。”

“是啊,並非人人都是王則。”

“本場大會的三匹黑馬,朱壯、裘立、王則。如今已經三去其二,隻有王則還沒有敗過了。”

“王則能到哪一步?”

有人突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眾人不由一陣沉默。、

良久,才有人說道。

“冠軍或許不可能,但亞軍絕對有希望。”

接下來,就是十強之戰第一輪的最後一戰。

關子昂對仇念蕾。

仇念蕾一身黑衣,看著關子昂眼裏充滿戰意:“我的運氣不錯,第一戰就遇上你。”

關子昂神情冷淡:“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關子昂這話說的很不給麵子,要知道仇念蕾無論是實力還是氣質,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受無數人的追捧,而她本身,卻為人冰冷。向來都是她不給別人麵子,這還是第一次,別人不給她麵子。

但是對於這樣的情況,任何人都沒有反駁。畢竟,說這種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關子昂。

“出手吧。”關子昂直接示意。

“臥冰劍法。”

仇念蕾直接攻擊,出手就是自己最力害的劍法。強大的劍技之下,仿佛有無數冰層匯聚,冷的讓人發顫。

王則神情一動,劍技可以召喚實物嗎?如果可以,那麽劍技和劍意又有什麽不同。以前的王則雖然也從書上看到過很多強大劍技的介紹,但是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許真的該認真想想了。果然,以前的他見識太少了。以後,一定要多增加閱曆的積累才行。沒有閱曆,劍道便也如空中樓閣。

仇念蕾的劍法仿若實物,如萬千冰層一般將關子昂圍裹其中。

“斷!”

關子昂隨意喝了一聲,隨著他的喝聲,關子昂手裏的劍尖如同星芒一般劃過。

然後,就如同冰層碎裂,微一抬手,就打破了仇念蕾的臥冰劍法。

“冰爆!”

仇念蕾冷劍玄飛,掀起一層層氣浪,如同冰層爆炸一般,在鬥劍台上爆開。

“破!”

又是一字輕喝,星芒如舊,微有變化。再次將仇念蕾的冰爆劍法破開,碾壓的幹幹淨淨。

連續兩招的最強一擊都被關子昂輕鬆地破掉。仇念蕾必敗無疑,十強之戰第一輪最後一場,關子昂勝。

“還是關子昂厲害。”

觀眾席上,眾人看著關子昂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強者,總是讓人尊崇的。這是眾人第一次見關子昂出手。以前的所有比賽,關子昂都是一劍敗敵。這還是第一次,一場戰鬥讓他出了兩劍。也可以說,唯有十強之戰,才有資格讓他出第二劍。

王則也在看著關子昂。

“壓力大吧?”

裘立挑眉衝著王則笑道。

王則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以前是我狹隘了。”

這是他的由衷之言,卻不是他的第一次感歎,而是經過越多越明白自己的無知。以前的他,真的太宅了。

十強之戰的第一輪結束。因為十強之戰需要排出名次,所以每個人都要和其他九人比鬥,然後以積分排名。

主劍人走上鬥劍台:“十強之戰第二輪第一場,謝修遠對慕容依。”

慕容依的金帛裂劍很厲害,但並不是謝修遠的對手。最終敗下陣來。

然後是歐玉成對仇念蕾,歐玉成的劍意何其驚人。仇念蕾也不是對手。

不過縱然不是對手,但是天才弟子之間的對決,依然非常精彩,很有看頭。

接下來,第二輪第三場,王則對蘇涵煦。

看到王則,蘇涵煦歎了一口氣:“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比劍大會本來就是展示的舞台,我會全力一戰。”

王則道:“正合我意。”

蘇涵煦沒有留力,直接祭出自己的重劍。

鬥劍台下,裘立看著曾經將自己淘汰的蘇涵煦,眼裏也充滿了火苗。振奮地看著台上的兩人。

“重若青山”

蘇涵煦的重劍力壓千鈞。

“疾風回引。”

王則以疾風劍法相對。

“新星王則,新星王則。”

看著又站在鬥劍台上的王則,觀眾席上王則的支持者又喊了起來。顯得有些激動。

這樣的場景讓其中一位劍者忍不住扶額。

“真受不了,有什麽好喊的。王則連甘京都打敗了,難道還贏不了蘇涵煦嗎?”

這麽一說也對。不過縱使知道王則一定會贏,依然讓人忍不住激動的心情。

蘇涵煦的重劍奈何不了王則。

“我認輸。”

“承讓。”

蘇涵煦神色複雜地看了王則一眼:“你真的很強。以前都是我越級打敗別人,現在也被別人越級打敗,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償。或許,你真的能與他一戰。”

順著蘇涵煦的眼神。王則看向鬥劍台下的遠處。

就見關子昂正淡然地坐在那裏認真地擦劍,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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