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實中的準提也緩緩閉上雙目,盤坐宇宙中,諸天佛國環繞其身,一個又一個的大世界虛影在其腳下翻騰。
更有宏大而威嚴的佛音朦朧傳出,也有菩提樹仿若要撐開大宇宙,在大宇宙中綻放,一顆顆大星在其葉間環繞。
這一幕,看傻了洪荒一眾大能,準提聖人這家夥,機緣太強大了,仿佛他這一生就沒有坎坷過。
從最初的哭出一個聖位,到現在看到別人一個模樣而大悟自己的法,明悟自己的道,一副要從鴻蒙大道中超脫出來的樣子。
這一切,都不是簡單的生靈能夠做到。
六翅金蟬點了點頭,更加的神聖了此刻的他。
他笑眯眯的看著準提聖人,像是在看一個無比滿意的後生,眼神中充滿慈祥。
這種生靈,能成大器!
元始天尊直接啞火,六翅金蟬那小眼神,怎麽看都不對勁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準提聖人是他兒子……
“你我的確有緣,不過我所擁有的勢,能勉壓你一點點,所以,能被點化的那個人,隻能是道友你……”
六翅金蟬一臉慈祥的說完,踏步離去。
這個地方,沒必要久留,一切隻是為了心底的一個執念。
這個執念的存在,讓他當初一定要煉化楊眉大仙身上任何一點點的魔氣。
那怕楊眉大仙真的沒有什麽所謂的魔氣了,六翅金蟬還是不願意放過他,一直都覺得有。
現在得見青蠶的破滅斜體,他怎麽可能不出現,那滔天、壓蓋一個大宇宙的破滅之息,直接讓他從沉睡中驚醒。
“道友,你來自何處?”
鴻鈞忍不住,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連他都看不透這隻蠶的根腳,這讓他難以接受。
要知道自己可是大道級別的生靈啊,更是那位無敵者認的兒子。
“我啊,來自一個小地方,那地方比較簡陋,不方便招待道友。”六翅金蟬停下腳步,緩緩說道。
“六翅道友竟然能控製那條未知的大道,莫非道友跟我爸有關?”鴻鈞又說道。
這句話一出,直接讓六翅金蟬愣住,一切的淡然都生生的錯開了一拍。
鴻鈞有父親??
這事他怎麽不知道?
這不是一位先天生靈嗎?
“道友說笑,我怎麽能跟你父親有關,我不過來自一個簡陋的小村子而已,常年得伴某位無敵者身邊,被其無上道韻所蘊養,因此才能有這麽一天……”
六翅金蟬還是解釋道。
這句話一出,眾人刹那一副原來如此的感覺。
原來這是桃花村的生靈啊……
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地方的生靈,以聖境屠無極境,過分嗎?
即便屠掉一尊大道生靈,也算正常的吧……
畢竟那地方的主人那麽恐怖,一縷氣息足夠讓大混沌沸騰……
鴻鈞也明白了,原來如此。
鴻鈞向六翅金蟬行了一禮。
既然父親身邊的生靈,那應該承這一禮。
目前不知道這六翅金蟬的地位如何,還是不要魯莽的好。
萬一是平輩呢?萬一是經常一起喝茶下棋的那種呢?
不然怎麽會有這麽淡然的氣質?
那自己豈不是得罪了前輩?
柳熾金蟬被周邊的種種反應整得有點懵。
桃花村啥時候這麽出名了?
怎麽都是一副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都一副知道桃花村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別過,我不應該出現太久,我這次實際上沒有得到那位的允許,算是私自行動。”
柳熾金蟬說完,再度化成本體,化成一道遁光消失不見。
眾人無奈中又好羨慕。
這竟然能常年得搬那位身邊,每日聆聽其無上道音,悟其無上道韻……
這是多大的造化啊。
比起羨慕準提聖人,這隻六翅經常更應該天打雷劈。
“跟隨在那位身邊,即便一隻螻蟻,都能成就無上吧……”有人羨慕道。
靈木道人更加堅定了要把整個混沌神魔帶進桃花村。
進入那地方,就是究極造化啊。
沒見一個聖境的蟬都能屠無極了?
那他們這三十多尊混沌神魔,要是能得伴那位身邊,豈不是能三年成就大道,五年能屠永恒?
戰船上,蕭天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我都說了一切自有安排,你看,這不,對手被幹掉了?”
一船人是在沒有看清楚那青蠶的下場。
此刻能得見的隻是準提聖人獲得某種明悟,在感悟自己的道,一副要超脫出鴻蒙大道的樣子。
但是看蕭天這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一切都是蕭天安排好的了……
果然,表哥還是很關注整個戰局,根本不允許這一界失敗,哪怕隻是一場。
這失敗一場,都算是對表哥的侮辱,覺得自己不如他界,都要以無上修為壓人,直接幹掉了對手。
不多時,女媧等人感知到六翅金蟬遁了回來,再度成眠在一堆寶物中,更加明悟了。
原來竟是排六翅金蟬暗中出手了……
眾人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蕭天見大家這麽好忽悠,又急忙喝了一口茶淡定了一下。
我隻是為了活躍氣氛隨便嗶嗶兩句而已,你們竟然當真了……
“這道法交流大會,還有必要進行嗎?”元始天尊問道。
他們興師動眾而來,確是接二連三的被打斷整個比試流程,這讓他有點懷疑起來這次所謂的道法交流是否有意義。
“別問我,我怎麽知道?”
“但是能夠明白一點,那位不允許我界失敗!”太上回答道。
到了那種無上境界,這不講規則又怎麽樣?
他自身就是規則,不想讓你贏,你就不能贏!
即便抹殺了你,你也沒話說!
“繼續吧,你們也看到了,那位不允許失敗!”鴻鈞淡淡的說道。
“準提還在悟道,我給他挪移個地方,讓他去悟吧。”
鴻鈞又補充了一下,直接將準提聖人挪移走了,別人一點痕跡都沒感知到是被移動去了哪裏。
大裂縫前,源祖動了動嘴,滿臉苦澀。
這種感覺,自己的人遁到自己的手邊都不敢出手救下,這讓他臉上火辣辣的。
現在,他真的嚐到了踢到鐵板的滋味。
別人是無賴了。
但是有辦法嗎?
沒直接出手抹殺自己,就是最大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