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回 女傑安危牽人心

紅秀女舉槍奮力向上一擋胡裏花打過來的八丈蛇矛,瞬間槍矛相碰,就見火星噴射四冒,兵器相撞,“噹”的一聲巨鳴,又見那胡裏花的馬和紅秀女的馬都不由的被震的同時向後:“嗒,嗒,嗒”的倒退數步。胡裏花吃驚的再看紅秀女時,卻見紅秀女立在馬上,兩眼看著胡裏花,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卻身子在馬上一動不動。

看到紅秀女這樣,胡裏花心道:“難道紅秀女這是死了?怎麽僵直著身子再一動不動了?”於是就感到奇怪,暴叫道:“哇呀呀,竟然如此不經打,不過如此。”就在那裏繼續發呆的看著紅秀女,等待著紅秀女從馬上掉下來。

紅秀女憤怒的瞅著胡裏花,卻此時,她感到兩手已經酸麻,手臂麻木,被震的好似已經渾身再動不得,多虧他們的馬都被震的向後退了好幾步驚呆了胡裏花,若非這樣,真不知胡裏花此時揮矛向前砸下來,或者刺過來會是一種什麽後果。

紅秀女身坐在馬上,在那裏暗暗用自己的毅力,讓自己的筋骨恢複打通著血脈,在那裏竭力的恢複調節著自己的自身狀況,卻兩隻眼睛,憤怒的不住的盯著胡裏花,心裏的怒火不由的從心中燃起,恨不能一槍將胡裏花挑下馬來。

胡裏花一看紅秀女並沒有落馬,仍然坐在馬上,兩眼噴火似的正在盯著他,心裏的第一感覺就告訴他,這個賊婆還沒有死,她是在裝死自動恢複自己的體能

。於是,胡裏花便又“哇呀”暴叫兩聲,拍馬舉矛又向前衝。

紅秀女一看這個猛獸又舉矛向她衝過來,在自己槍不如對手矛長的情況下,又是在自己體能感覺尚未恢複過來的情況下,紅秀女覺著嘴裏一熱,一張嘴,吐出一口血。在此時,紅秀女感到再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隻有拚盡一切力氣一搏了。於是,瞬間紅秀女就在這極為危急的時刻,一往從不願意服輸的紅繡女,身上的潛在本能和能力,瞬間在一顆已經複雜,悲憤,絕望,和不想著就這樣死去的心的衝擊下,身子猛從馬上蹦起來,就是手臂再麻木,她也揮著一杆槍,不要命了的向前向著胡裏花蓋頭砸來。

胡裏花一看紅秀女在馬上蹦起來向他飛蹦過來的猛勁,有些感到意外,沒想到紅秀女到此時還會有這麽大的猛勁,看紅秀女向前蹦的猛勁,就是被他一矛刺上刺穿,憑著紅秀女的這股猛勁,也會在被穿透了的情況下撞過來撞到他的眼前。如果紅秀女在這樣的情況下,撞過來再沒有馬上死的話,再一槍打下來,那他可就再沒有法招架了。況且現在還是自己的馬還正在向前跑,如此紅秀女被一矛刺穿撞過來的可能性就更大。如果紅秀女被矛刺穿果真沒有馬上死去的話,看她的樣子,根據她揮槍不要命了的狠法,她這一槍一旦打下來,那是後果不可想象的。

看到紅秀女一蹦起來雙手向上揮起槍的樣子,胡裏花再那敢挺矛去刺紅秀女,隻好連忙揮著矛向上想擋出紅秀女砸過來的槍再說。他知道,他勝紅秀女完全不需要冒這樣的險去拚命了,他完全可以在自己沒有風險的情況下,置紅繡女於死地,將紅秀女打下馬來。他也知道,現在紅秀女是眼看就要黔驢技窮了,是在做垂死前的掙紮,想著在死前回光返照的拚死一搏,對待已經瘋狂到如此程度的紅秀女,已經不需要他再去跟著冒險了,隻需要穩穩當當的置紅繡女於死地了。看到紅秀女口吐鮮血,他就知道紅秀女已經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如此他還要再去冒險還有必要嗎?

於是,他狠命的舉矛向上一擋,隨即大叫一聲:“開——”

就這一聲叫,就如半空打個響雷,隨著這一聲叫,就聽:“砰——”胡裏花隻感到眼前一道金光,仿佛感到紅秀女被他的力氣震的飛了起來。隨著馬向前奔馳,紅秀女就從他的頭頂上方瞞過去了。於是,驚魂未定的胡裏花,知道此時回馬一旦遲了的後果,於是急勒馬調轉馬頭回身一看,卻見那紅秀女的馬,飛速的向前奔馳,紅秀女向前飛落的身子,正好一下子落在馬上。看著紅秀女落在馬上的樣子,這那裏是在向馬上落,分明是在向下掉,正好被馬衝過來接住了,看這樣子,紅秀女渾身軟綿綿的樣子,要不是這匹馬看上去很有靈性,紅秀女一定就會掉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胡裏花心裏更徹底明白了,他明白紅秀女現在已經徹底到了再沒有戰鬥力的地步了,隻需要他再向前一矛結果了性命便是。於是,胡裏花防再吃虧,便又不急不慢的持矛催馬向前,道:“哼,在我的麵前,就沒有不敗的敵將,你是一個女子,卻能與我大戰三個回合,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象往常的敵將,看到我的樣子,聽到我的吼叫,就會被嚇個半死。卻你還沒有,還能接了我三個回合,也真不簡單,怪不得元帥以往拿你沒辦法呢。唉,既然是這樣,你今日既然敗在了俺的手裏,念你也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又長的這般漂亮,俺還是給你個全屍吧,要知道,俺今日把你擒給元帥,元帥必然會給你砍下頭來號令三軍,如此的美女俺於心何忍,還是不如現在就一矛紮死你,讓你得個全屍,也好再不受元帥的羞辱。”

說至此,胡裏花就持矛向前,猛舉起矛來,欲一矛紮死紅秀女。

紅秀女身子落在馬上,在她的心裏,她知道,她應該立刻回馬轉過身去,可是她的兩臂已經酸麻,手臂鑽心的疼疼,幾乎若不是她靠毅力拚命的抓住槍,槍就會被震脫手了

。她感到她的身現在好似已經再不是她的身一樣,那麽的再不聽她的使喚了,她明明一落到馬上,就想著回過身調過馬頭來,可是這些,她的身子都不聽使喚了的讓她做不到,幸虧這馬在此時好象更有靈性似的,馬一感到胡裏花催馬過來了,就馱著紅秀女一聲悲鳴似的長嘯,猛向前麵一蹦,就蹦進了官軍陣中。莊兵一看紅秀女三個回合,看上去就如變了一個人似的,知道紅秀女已經被這個天神將傷的不輕,就都一齊發聲喊,齊衝向胡裏花。

胡裏花一看莊兵都揮著各種兵器,發瘋似的向他撲來,便發怒道:“一群反賊,死到臨頭,還如此瘋狂,看本將軍今天如何連紅秀女都一塊打發著上西天。”說完,揮舞著手中八丈蛇矛,照著莊兵一掃一片。瞬間,就見悲慘的慘叫聲,和飛濺的血花,撕裂著戰場。

紅秀女雖然看到官兵見她衝進來,都嚇的紛紛向後退,但聽到背後的慘叫聲,和莊兵的喊殺聲,就咬著牙,靠一顆心和堅強的毅力,勒住馬轉過身來,一看莊兵已經倒下去一大片,可憐在出莊前的那個大伯,在死前還高舉手中大刀,高喊:“為了孩子,殺——”殺字剛一出口,就被胡裏花用矛掃死。

看到這一幕,紅秀女不由的悲聲欲絕,道:“胡裏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著,再一次拍馬向前衝。

簡義大師站在洪家莊東門的門樓上,紅秀女自從率領八百勇士殺出去後,就心裏一直不安,他一邊指揮著莊兵守莊,一邊留心看著紅秀女。開始看到紅秀女在官軍陣中率領八百勇士趕殺官兵,殺的得心應手,眼看著就要去和紅將軍回合互相離著越來越近了,卻在這時,攻打洪家莊的官兵忽然都撤了,簡義大師正不知這是什麽原因,正不敢隨便輕舉妄動,怕中了柳升詭計,卻在這時猛然看到,紅秀女正在與一個天神一樣高大的明將廝殺在一起。從二人的交手看,簡義大師雖然離著他們很遠,但簡義大師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紅秀女拚命與明將拚殺的情況。看到這一切,簡義大師知道紅秀女已經危在旦夕,於是,他再也顧不得一切了,他一邊向下跑下圍牆,一邊落著淚道:“姑娘,貧道來了,貧道馬上就到了。”說著,一下子跳下圍牆,飛身上馬,大叫道:“洪家莊的勇士們,你們守好莊門,我去救紅姑娘。”說著,連忙揮手讓開了莊門,拍馬衝出洪家莊,直向官兵大營撲去。

在空中與胡裏心胡裏子交戰的白仁傑,一個人拚命的迎戰那胡裏心胡裏子。自從與二人交手以來,白仁傑越來越感到這二人並非飛天大聖之流那麽好對付,這二人一個善於投機取巧,一個善於投機。一邊戰那胡裏心,一邊還要提防著胡裏子投機取巧暗中襲你一下子。不斷的吃著胡裏子虧的白仁傑,被二人戰的實在不行了就跑,利用他在空中跑的快的特長與胡裏心胡裏子周旋。周旋了一會,一看二人又要去攻洪家莊,就再回來與二人拚殺。拚一回一吃虧就再跑,再跑一看二人又要去攻打洪家莊,就再回來。如此,就這樣的在空中反複的與胡裏心胡裏子周旋著。

如此,這三人戰了一通,白仁傑善於跑,這可把立功心切的胡裏心胡裏子二人給氣的不輕,白仁傑在這二人的心裏,恨不能就立刻把白仁傑的頭打碎,把白仁傑用短刀砍成兩半。

白仁傑又被人追著跑著,忽然聽到地上有一個人吼叫聲如雷,低頭向下一看,見地上與那個高大吼叫聲如雷的明將戰在一起的不正是紅師姐嗎?緊接著,紅秀女危難的處境,也一並的湧進了白仁傑的眼裏。於是,白仁傑便大叫一聲道:“師姐,我來了。”

卻在這時,胡裏心胡裏子趁著白仁傑向下看的功夫猛衝上來,大叫道:“那裏去,下麵的天神將是我們的大哥,你往那裏去,你去救,就讓紅秀女和你死的更快。”

白仁傑聞聽,大叫道:“紅師姐,怎麽辦呢?你一定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