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回 俠女療傷傷反重

紫衣女俠與白仁傑落在一個山上,卻剛落地白仁傑就站立不穩,隻覺著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紫衣女俠連忙扶住白仁傑,落淚道:“想不到哥哥的傷如此重,還這樣樂觀,就象沒有事一樣,如此,還掛念著再殺回去殺敵救人,哥哥,你讓小妹好佩服你。”

說著,就扶著昏迷不醒的白仁傑來到一個山崖邊,這山崖上看上去長滿了山藤,綠藤密密麻麻葉子和藤蔓遮住了山崖的麵目,紫衣女俠向上瞅了瞅山崖的半山腰,隨即雙手扶住白仁傑,身子上升,上升到山崖半腰,用一隻手向山崖一扶,隨即藤蔓向兩邊一瓢,在半崖腰露出一個洞口。這個洞口看上去不小,洞口高能站著走進個人去,但洞口卻奇怪的很窄,洞口的寬度好似是一條石縫,看那石縫的寬度僅僅能進去一個人。於是紫衣女俠就把白仁傑抱在身上,自己背朝山洞在前,抱著昏迷不醒的白仁傑進了山洞。

一進山洞,山洞外麵洞口的藤蔓又立刻自動的把洞口合上了,於是,看上去洞裏麵變的一片漆黑,再什麽也看不到,可是紫衣女俠看上去很熟悉的扶著白仁傑,到山洞裏麵把白仁傑放下後,就點上燈,燈一亮,就見山洞裏麵完全象一個石室,山洞裏麵有石桌,石桌旁麵圍著石桌有石凳,石桌上擺著飲水用的茶具,在石桌的一旁,有一個石炕,石炕上鋪著寢睡用的被褥,白仁傑就被放在被褥上,卻仍然昏迷不醒。

紫衣女俠點亮了燈後,就過來給白仁傑治傷,把頭上出血的地方先給白仁傑敷上創藥,然後見白仁傑還不醒,就又自己也到石炕上,將白仁傑扶起來坐著,自己到白仁傑身後坐著,用雙掌向前招著白仁傑的後背,用自己的功力給白仁傑療傷。

紫衣女俠的功力通過雙臂,又匯到雙手上,通過雙手一到白仁傑的身上,白仁傑猛然醒了過來,便立刻又道:“小妹,我這是坐在那裏?怎麽下麵軟綿綿的?這麽舒服?”

卻話剛說完,兩眼又鑽心的疼疼,一下子又昏迷過去,紫衣女俠知道白仁傑傷的很重,知道恐怕自己的功力無法救好白仁傑,自己的功力進了白仁傑的身上,好象就會正好相反的觸及到白仁傑的傷,就會讓白仁傑感到更加痛疼,讓白哥哥醒來後再昏迷,於是,紫衣女俠道:“師傅,你怎麽還不回來?白哥哥傷成這樣,這可怎麽辦呢?”說著,卻忽然就見洞口的藤蔓又向兩邊一閃,就進來一個女子,手裏提著一個木桶,木桶裏看上去盛著水,女子穿了一身紅衣裳,一看就知道這就是被紫衣女俠從寒風刀手裏救回來被寒風刀大徒弟李天霸要戲弄的那個女子。女子一進來,就笑著道:“姐姐,你又救回一個人來?”

紫衣女俠道:“小妹,師傅呢?”

紅衣女子道:“師傅出去了,你出去之後不久,師傅就也出去了。”

紫衣女俠道:“妹妹,你的功力不行,上下爬行不方便,還提著一桶水,這就更不方便了,以後下山打水還是我去吧。”

紅衣女子道:“姐姐,你救了我的命,現在師傅又教著我學本領,你們兩個天天出去為了江湖上的事奔忙,我又怎麽能閑著呢?這樣我也正好練練自己本領。”

紫衣女俠道:“妹妹,我怕你再遇上寒風刀自己無法脫身,反而會有危險害了你。”

紅衣女子道:“姐姐,我出去後謹慎些就是了。”

紫衣女俠道:“師傅,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白哥哥傷成這樣重怎麽辦?”

說著,就又把白仁傑放倒在石炕上,從石炕上下來,就在石室裏來回度步。邊度步邊道:“怎麽會這樣?我的功力會救不得哥哥?怎麽會這樣?”

紅衣女子道:“姐姐,怕是不是姐姐的功力救不得這位哥哥,怕是這位哥哥受的不是內傷,姐姐的功力進入這位哥哥的體內,反而讓這位哥哥會更加重傷疼,所以就又會昏迷過去的。”

紫衣女俠道:“妹妹說的有道理,我怎麽就忽視了這點呢?但願我的功力進入白哥哥體內不會傷害了白哥哥。”

說完,再看看躺著昏迷再不醒的白仁傑,就又著急道:“師傅,你快回來救救白哥哥吧,還要怎麽救白哥哥才能醒過來?白哥哥不會有危險吧?白哥哥,你要挺住,白哥哥是我碰到最好的男人,白哥哥傷的這麽重,卻還能和我談笑風生,卻還要再殺回去救紅秀女,這樣的男子,是世上不多的男子,無論如何,我淩雲子涵也不能讓白哥哥死。白哥哥,你要挺住,你要挺住等待著師傅回來。師傅,你到那裏去了?怎麽還不回來?”

紅衣女子道:“姐姐,你去找找師傅吧,這位哥哥我先來照顧。”

紫衣女俠道:“師傅會去了那裏呢?我怕找錯了地方越找越遠,師傅再回來不知道哥哥的傷情,誤了救白哥哥。”

紅衣女子道:“姐姐是不是從洪家莊救的這位哥哥?”

淩雲子涵道:“是啊。”

紅衣女子道:“師傅會不會也去了那裏呢?”

淩雲子涵想了想,再看看白仁傑,便道:“有道理。”於是,又道:“妹妹,白哥哥就交給你了,我去找師傅。”

紅衣女子道:“姐姐,你去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這位哥哥的。”

紫衣女俠點了點頭,就飛出山洞,在空中迅速繞著山轉了一圈,覺著確實山中沒有異常的情況,這才起身向洪家莊又飛來,一到洪家莊,見洪家莊官兵大敗,各路莊兵正在追殺官兵,柳升正在拚命的逃竄,後麵有三個豪傑正在追趕柳升,卻從前麵樹林中忽然飛出三把飛鏢,把柳升打下馬來,接著就聽到師傅在樹林中的聲音,於是,紫衣女俠連忙來到樹林,一看果然是師傅孤獨師太在那裏,便立刻向前道:“師傅,快回去救救白哥哥吧。”

孤獨師太也和紫衣女俠一樣,也用白紗蒙著下半截子臉,隻露出雙眼來,卻身子看上去象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孤獨師太看著紫衣女俠道:“那個白哥哥?”

紫衣女俠道:“在洪家莊救的,是被官兵傷了的,我去晚了一步,不然白哥哥就不會受傷了。”

一聽到這話,孤獨師太立刻奇怪的象著急的道:“傷的怎麽樣?重嗎?”

紫衣女俠著急道:“是的,我給他敷上了藥,又給他用我的功力救他,可越救越重,沒有法了,我就來找師傅。”

孤獨師太道:“快快快,你救反了,小妮子,他被官兵傷的是外傷,不是內傷,你用內功救他,他受了外傷的身體,那能隨便承受得住象你這樣強的內功衝擊呢?他一定醒來疼的大叫吧?叫後又昏過去再不醒了吧?”

“是啊,師傅,就是這樣的。”紫衣女俠著急道。

“快快快,趕快跟著我回山,兒子,你可????????”說著,孤獨師太又忽然把話止住,又道:“打官兵的,都是好樣的,就象我的兒子一樣。”

紫衣女俠感到吃驚道:“師傅,你還有兒子?”

孤獨師太道:“唉,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沒有了,已經沒有了。”

既然師傅孤獨師太不想著說,紫衣俠女覺著也不好再問,就跟隨著師傅回了山洞。

一進山洞,孤獨師太就火急火燎的對正在守護白仁傑的紅衣女子道:“怎麽樣了?他怎麽樣了?”

紅衣女子道:“師傅,您終於回來了,這位哥哥有救了,他一直再沒有醒過來。”

孤獨師太看了看紫衣女俠,道:“小妮子,都怪你,亂用內功。”說著,就向前,一看到昏迷不醒的白仁傑,就兩眼淚簌簌不由淚下,象是強忍住一種發自內心的真情,向前俯下身去,用手發顫的摸摸白仁傑的額頭,道:“孩子,世道讓你受苦了,可是沒有辦法啊,就是這樣,孩子,傷了你的也一定不是平常的人,你靜靜的躺著,不會有危險的,等小妮子的內功在你身上起過了作用,你就會醒過來的。”說著,再用手摸摸白仁傑那被打的腫起來緊閉著青黑的眼,道:“傷那裏不好?如何偏要傷孩子的眼呢?太可惡了,但願不會讓孩子失明,醒過來後,我再給你治療。”

聽到師傅的話,紫衣女俠心裏異常自責,心裏自責道:“我為什麽要用內功救白哥哥的外傷呢?我真是太傻了,我對不起白哥哥,白哥哥呀,我對不住你,枉自讓你受罪了啊。”

一種深深的自責,埋在了紫衣女俠的心裏,讓紫衣俠女心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