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血的江湖 五百六十一回 重重險難過險山
背離山雖然山勢陡峭,可是,又怎麽能當住一心要救人心切的猛莊三傑。況且猛莊三傑又自小慣於在深山出沒,猛莊三傑的範一獅,曾經一下子打死二虎,現在虎豹野狼猛獸,在他麵前又能擋住他們去救人的道路嗎?
三人爬上陡峭,沿背離山山體,向裏而行。卻山上樹木林立,雜草叢生,三人若不是自小慣於山中爬行,這樣的道路,沒有道路的道路,三人又怎麽可以前行呢?可是,這一切仍然不能阻止三人要去救人的決心。
很快三人已經向前翻過一座山,三人來不及歇息,又繼續翻越第二座山。卻三人剛走上第二座山的山坡不久,還沒有到半山腰,忽然一陣風向他們襲來,範一獅對這陣風比較敏感,道:“大哥,猛虎來了。”
範一虎道:“今日把猛虎交給俺,俺來殺一殺,看看猛虎厲害,還是俺範一虎厲害。”
範一獅道:“大哥要當心,打虎千萬不能慌『亂』,要善於利用猛虎的瘋狂之力,那時就會事半功倍。”
範一虎道:“我知道,你不見我叉張萬的馬嗎?”
範一豹道:“猛虎可不是馬。”
話未畢,就見一隻猛虎忽然從林中飛蹦而出,直向三人撲來。
卻這隻虎隻把三人當成一般的人,認為自己隻要一出手,一張口,三人它願意怎麽吃就怎麽吃。卻那範一虎眼疾手快,盡管是黑夜,可他憑著能看到猛虎兩隻雪亮似乎會發光的眼睛,揮叉就直朝著這兩隻眼睛叉去。可他的這一叉在他看來盡管是晚上,認為虎不一定能看清他的叉,可是他不知道,夜晚,對於虎來說,就如人在白天的陰天一樣,虎對人的一切動作仍然能看的麗麗亮亮,因此一把叉朝它刺來,它能無動於衷嗎?於是猛虎猛一聲嘯,借著草木的力量猛向上躍起,竟然瞞過範一虎叉過來的叉,眼看著向範一虎撲過來。因為是晚上,範一虎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著眼前一陣狂風,猛虎一聲尖嘯,一下子撲到地上再不動了,範一虎認為猛虎是被自己叉死了,道:“小三,你看是不猛虎被我叉死了吧?”
範一獅道:“大哥,你用手試試你的叉,是否叉到了猛虎?”
範一虎把叉向後用力一拔,卻感到很輕,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沒叉到猛虎,猛虎怎麽死了?”
範一獅道:“大哥,你再『摸』『摸』虎頭。”
範一虎向前俯下身一『摸』猛虎的頭,感到熱乎乎漿呼呼的,道:“虎頭腦漿崩裂,我會叉的這麽厲害嗎?”
範一豹笑道:“大哥,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剛才一叉叉空了,我來不及了,是小三飛起一錘正撞虎的腦門,兩隻力量一碰撞,讓虎倒在地上。不然,大哥,你一定就讓老虎撲到了。”
範一虎道:“原來是這樣?小三,你不是讓我借虎的力量嗎?你說這樣會事半功倍的嗎?”
範一獅道:“我讓你借虎的力量,卻沒有讓你擅自貿然攻擊,夜間是你的眼睛好使?還是虎的眼睛好使?自然是虎得了,如果虎向上撲的時候你不動,仔細把握住火候,待虎要撲上來再沒有辦法躲閃時,你隻要把叉向上對著它的腦門一抬,憑著它的撲力,和你握叉的手勁,你的叉就會真通過虎口叉進了虎的腦門,那時就會不費半點力氣置虎於死地的。”
範一虎道:“你對著虎腦門怎麽會叉到嘴?”
範一獅道:“虎猛見了叉後就會向上躍,可是來不及了,它一躍正好嘴的部位到了叉上,嘴在攻擊時又是狂嘯張著的,焉有不叉進去之理?再退一步說,虎就是躍的再快再高,隻要你對著它的腦門,叉不到嘴,也會叉到脖子,它用力撲的猛,所以叉進去的叉也又快又猛,但是對你的反作用力也大。這時,你必須要有充分的力量才能不被他衝到。當然,到了這時衝倒也無妨了,虎必定已經死了。”
範一虎道:“原來這樣,我明白了,下一回我有經驗了。”
於是剛才幾乎虛驚一場的三人又繼續向山上爬行。卻越向前爬行,草木越林密,這就更證明再很少有人行到這裏向前行了,於是,範一獅道:“大哥,二哥,越向前走,雜草樹木越林密,這就是說再根本沒有人到過這裏,因此這裏很有可能不光是有猛虎了,或者還有毒蛇別的什麽的?”
範一虎道:“小三,如果有毒蛇怎麽辦?我們晚上又看不到?”
範一獅道:“大哥的叉和二哥的矛比較長,我們可以打草驚蛇,向前每行一步,都要把前麵左右的草木都打一遍,這就是所謂的打草驚蛇。”
範一虎道:“我明白了,老二,走,咱兩個在前麵,你在這麵我再那麵,這樣咱兩個打出來的地方還大,這樣小三在後麵還能安全些。”
範一豹道:“如此小三還得著短兵器的便宜了。小三,今天你可好了,輪到我和大哥給你一個鳴叉一個鳴矛開道了。”
範一獅道:“咱們三個輪換著,那個累了就回來拿著我的兩把大錘,我再向前麵開道。”
範一豹道:“不不不,,不,我寧願在前麵拿著我的矛開道,也不回去拿著你的兩把沉錘,那麽重,多累人?得累斷胳膊。”
“嘿嘿,”範一虎高興道:“小二現在還不傻,我當小二現在傻了呢。”
範一豹道:“瞧,大哥你說的,我什麽時候傻過?傻就找不到我。”
三人說著話,又向前如探雷一樣走了一段路程,卻這時遠處傳來狼嘯,狼嘯聲一聲連著一聲,都讓人心裏發顫。範一豹道:“看來這個山中什麽野獸也不缺。”
範一虎道:“千萬不要讓我們遇上狼群,什麽樣的人也扛不住一群狼。”
範一豹道:“大哥的意思就象好狗架不住一群狼差不多。”
範一虎道:“你怎麽把自己比作狗?我們是人,怎麽能說自己是狗呢?”
範一豹道:“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嗎。”
範一虎道:“我們要比也不能比狗,我要比,我就要比老虎,為什麽咱爹給我起名叫範一虎,就是讓我比老虎的。你想想,再多的狼,在老虎麵前還能管用嗎?”
範一豹道:“那我就比豹子了?”
範一虎道:“難道你不是嗎?咱爹的名真沒給你錯起了,我們三人都不會爬樹,可就你會爬樹。再想想,老虎還就不能爬樹,而豹子還就不是能爬樹嗎?”
範一豹道:“那小三呢?小三叫範一獅,那獅子會不會爬樹?”
範一虎道:“這我不知道了,我不知道獅子會不會爬樹,再說也沒見到過獅子,反正我就知道老虎和我一樣不會爬樹就行了,你問獅子會不會爬樹,這你得問小三,再不成,你幹脆看看小三會不會爬樹。”
範一豹道:“老三,你聽到了嗎?大哥說要知道獅子會不會爬樹讓我問問你,問你獅子會不會爬樹?”
範一獅道:“我不知道,你們沒看到獅子難道我就看到獅子了嗎?獅子會不會上樹我怎麽知道?反正我是不會爬樹的。”
範一豹道:“萬一獅子會爬樹,那你就不象獅子了。”
範一獅道:“萬一不會呢?”
範一豹道:“那你就象。”
範一獅道:“你們若是象,我焉有不象之理?”
正說著,前麵忽然出現一些眼睛,這些眼睛就象小燈一樣向外『射』著燈光。首先範一虎感到身上發木,繼而範一豹道:“我身上不得勁,象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