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七回 度勢道人橫下心

震驚叫苦的紅真道人就聽黑衣魔女繼續道:“現在我們立刻第二次血洗雲山,仍然要同金玉明血洗鳴嶧山,石雲天血洗罩山,峰山,岐山,這三山一樣,仍然要四麵圍定,這次決不能再走脫一人。為了這次萬無一失,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和防止出現渾天山四大猛獸所遭到的場麵重現,我們必須要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軍師,你認為我們應該拿出一個什麽樣的方案來?本帥主先聽聽你的意見。”

紅真道人看到黑衣魔女已經把銳利的目光投向了他的臉上,又冷不妨黑衣魔女會忽然這樣問,心裏就有些不知所措,卻又要極力的想著讓自己有一個讓黑衣魔女感到不一樣,可以足夠對她引起重視的觀點,就極力的想要先穩住,然後再尋找著個見解,就先應付道:“感謝帥主現在還對貧道這樣信任,這是貧道感到莫大的感動,和感到帥主莫大的寬懷胸襟,同時並讓貧道感到對這樣的帥主,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黑衣魔女道:“軍師,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紅真道人道:“紅真之心,蒼天可見,隻有蒼天可以見證貧道之心。”

黑衣魔女感到這話說的包羅萬象,又象是針對她說的,在表白自己的心,又象不是,象是在文字欺騙,和又象在對天表白自己另一份心跡一樣,可又感到抓不出什麽把柄來,就又道:“那好吧,這話就算是軍師對我說的。”

紅真道人道:“在帥主麵前,不對帥主說,還能對誰說?帥主,帥主雖然剛才問道貧道問的十分突然,然而貧道卻是對帥主首先的信任更感到感激,所以貧道今日就向帥主直言不諱了,對還是不對,還是要有帥主自己決定對錯拿主意,貧道隻是說出自己一點看法。”

黑衣魔女道:“軍師,你講,但說無妨,你說的不論對錯,本帥主都不怪罪。本帥主知道,人非聖賢,焉能所言都對,隻要大膽說出來,這樣就會有利於我選擇正確的決定。”

紅真道人道:“帥主說他們現在就盤踞在雲山,確實有道理。但是,帥主為什麽不繼續掌握住他們的行蹤,放長線釣大魚呢?”

黑衣魔女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繼續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乃至他們的發展,等待著他們聚集了更多臭氣相投的武林怪物之後,再一舉剿滅嗎?”

紅真道人道:“若是那樣,帥主想想,到了那時,他們在雲山被我們一舉剿滅了,會對武林造成一個什麽樣的影響?會不會再徹底的從心理上徹底摧垮武林各大門派的反抗之心,和反抗的意誌。到那時,帥主不認為這不是事半功倍嗎?”

黑衣魔女用驚奇的眼光看看紅真道人,又在紅真道人的身上,和臉上好象在尋找什麽,把紅真道人通透觀看了一遍,然後道:“軍師的這個見解,這無疑是個好辦法。但是辦法好歸好,卻實行起來有一定的難度和風險。難度就是,我們要日夜監控他們,無疑要費心費力,一有不慎,又會落入他們的圈套,會損失人,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風險就是,萬一我們監控的不慎,中了他們的詭計,再讓他們走脫,我們就會得不償失。最後一個,就是他們沒有走脫,我們也監控的得力,等待著他們把天下所有的武林望派都集中到了雲山,讓他們都目睹了我們,還有四大猛獸殺掉的那些絆腳石,然後他們鼓動天下武林都一齊起來,向我們發動進攻。我們就是把這些武林門派都消滅了,我們在武林中又會造成什麽影響?這樣我們不是和天下所有的武林門派都結下了冤仇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我們還便於統一武林嗎?況且,就是他們在雲山都集起一些廢物,難道要鏟除這些廢物,我們就不會有代價嗎?就不會有不必要的傷亡嗎?倒不如現在,趁著他們還沒有發展壯大起來,給他們來個一鍋端,不讓一個人漏網,讓武林中所有的門派再看看誰再要出來挑頭就是自己找死,難道這樣的效果不是更好嗎?不就更事半功倍的震懾住天下所有的武林門派了嗎,甚至他們敢怒也就再不敢言了,隻能逆來順受的接受我們魔道的統一了。軍師,你想想,這個道理,這個辦法不是更正確更合理更適合現在的發展形勢嗎?”

紅真道人本來想著通過這種辦法給師傅和師伯和再次聚在雲山的天下豪傑贏得時間和安全,贏得發展壯大的機會和空間,沒想到黑衣魔女的決定會比人更勝一籌,自己知道在這樣一個精明的惡魔麵前,再不管想出什麽辦法出來都是無濟於事。如其這樣改變不了現實,救不了師傅和師伯,倒不如橫下心來忍疼選擇可能實現的其中一個目標,於是紅真道人橫下心來道:“被帥主這樣一說,貧道也感到帥主的決定確實比貧道的辦法正確,確實是切實可行的,而且事不宜遲,遲則必然生變。當務之急,就是要立刻行動,決不可猶豫。但是,貧道又有所擔心。”

黑衣魔女道:“你擔心什麽?”

紅真道人道:“既然象四大殺手都會被江湖上有的人殺死在渾天山,難道我們去血洗雲山就會沒有風險危險嗎?帥主不妨仔細一想,以四大猛獸的本領,他們那個比我們的每一位堂主本領差,這一點,希望帥主多加考慮。”

黑衣魔女道:“我所擔心的就是這個,所以有必要我們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對策來,你繼續說說你的想法。”

紅真道人道:“帥主知道是什麽人對四大猛獸下的手嗎?”

黑衣魔女道:“據我初步觀察推斷,可能就是揚州八仙的老四仙對四大猛獸下的手。”

紅真道人道:“帥主為什麽有這樣的推斷?”

黑衣魔女道:“四大猛獸不分敵我主次。殺了揚州八仙的曹國舅藍采和韓湘子,單憑這一點,揚州的老四仙能夠放過他們?其二,四大猛獸在死的時候,都奇怪的不是穿著自己平日穿的衣裳,而是一個個好象看上去都穿著八仙的衣裳,頭臉都是八仙打扮的樣子,而且還用鋤鉤子當鐵拐,吼破天身上還背著個水葫蘆,寒風刀象張果老的打扮,飛天小聖象鐵拐李的打扮,一根氣象呂洞賓的打扮,而且還在現場散落著一把劍,總不會是凶手留下來的寶劍吧?凶手有必要殺了人後留下寶劍嗎?不會就是一根氣扮演呂洞賓時拿的劍?若非這樣,以往四大殺手出了飛天小聖後來拿著和飛天大聖一樣的雙鞭外,再都是不帶武器的,江湖上又都在盛傳著揚州八仙在四處殺人,已經殺了很多武林中正在走動的人了,難道這不是四大猛獸好象要嫁禍揚州八仙幹的嗎?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要了四大猛獸命的,我想就是揚州老四仙。出此之外,再有誰是四大猛獸的對手?誰能置四大猛獸於死地?”

被黑衣魔女這樣一說,紅真道人道:“帥主這樣分析的有道理。如此說來,揚州老四仙又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和四大猛獸的事了。要是揚州老四仙再插手我們的事,你想,帥主,連四大猛獸都不是揚州老四仙的對手,我們的每一個堂主再有誰能夠去雲山會沒有風險危險呢?帥主,貧道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黑衣魔女道:“講,軍師,但講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