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 40/看書閣

42兩2人分開

餘杭亦把馬牽走藏好,他翻過矮牆頭,偷偷打開一戶人家的門,把池清背了進去,塞到那戶人家的柴房。

走了兩步,還是不放心,把衣服下擺撕成條,給池清止血。池清已經昏過去了,眉頭還是緊皺著,連昏迷也不能放下心來。

又在擔心什麽呢?

輕手輕腳掩了門,餘杭亦溜回客棧。剛有了個教訓,他這次耐心地在客棧周圍仔細查看,確定沒有埋伏這才從窗戶鑽進去拿了包袱和藥走人。

據他的猜測,官兵應該是蕭峰雲埋伏在周圍的,否則也不會以蕭峰雲摔杯子為信號。蕭峰雲一死,官兵無人指揮,客棧才沒有被搜查埋伏。

拿了東西,餘杭亦快跑著回到他安置池清的地方。可等他翻牆進去了,哪裏還有池清的身影。池清傷重,還在昏迷中,不該能自己走人。

誰把池清帶走了,官兵?

餘杭亦癱坐在地上,若是池清被官兵帶走,哪裏還能有活路?池清會死,池清一定會死……

他想看清楚地上有沒有拖動的血跡,月光黯淡,隻能看個大概,不甚清楚。身上沒有火折子,他想看看包袱裏有沒有。打開包袱,裏麵有幾張百兩銀票,被人細心的疊好,放在最上麵。旁邊是些碎銀子,碎銀子下麵是兩身普通人穿的衣裳,衣服下麵還有幾個不同顏色的瓶子,瓶子旁邊是個金銀錯的扁平盒子。

他拿出衣裳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正合身。脫了沾滿池清血汙的衣裳,換上幹淨的衣裳,鼻子還是能聞到濃烈到想讓人作嘔的血腥氣。

幾個小瓶子上麵粘有字條,是池清剛勁的小字,上麵分別寫著哪一種藥是傷藥,是哪種傷藥,哪一種是毒藥,又是什麽樣的毒藥,寫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其中有一瓶紙條上麵多出行小字“銀針之毒”。

他打開旁邊的盒子,果然,裏麵是密密麻麻的小針。他手腕上的千針匣,也是池清從包袱裏掏出來的。

冒死去救人?

還是走開,繼續去當他的兵。池清死了,而池清打仗經驗所寫成的兵書,天下隻有他一人看過。但憑這一點,他還愁沒有出頭之日。

隻是。餘杭亦攥緊銀票,池清為什麽會給他準備包袱,這個明顯是讓他逃亡的包袱,在他從客棧裏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床尾了。

他醒來之前又發生了什麽?

還有,池清的右手臂是在去救他之前受的傷。池清帶著他往外逃的時候,出劍的速度大不如從前。又是誰傷了池清?

馮羅受到命令後,就急忙去找餘杭亦書香門第最新章節。滿城都是官兵,說是縣令和欽差遇刺,要挨家挨戶的捉拿刺客。他沒敢騎馬,小跑著去找人。

他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前麵閃過個人影。他瞧著很是跑兩步,想將那個人攔下。不想,他的胳膊還沒夠到對方的肩膀,就有柄發著綠光的匕首衝他刺過來。

“必勝,是我。”馮羅躲開。餘杭亦的功夫比他差的太遠了。

“馮哥。”戰必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著馮羅的胳膊不放:“快跟我走,去救大將軍,他被抓走了。地上沒有血跡,我不知道他被抓到哪裏去了,我們可以去牢房看看,去抓個官逼他把大將軍交出來,快給我走……”

“你冷靜點。”馮羅拽住餘杭亦:“大將軍讓蕭將軍給救走了,現在在安全的地方。大將軍讓我回來護送你出城。”

餘杭亦怔住,半響才反應過來:“他沒事了?”

“大將軍受傷很重,不過蕭將軍把老軍醫也帶過來了,大將軍不會有事的。”

“他讓你送我出城?”出城,而不是去他身邊。

“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邊走邊說。走啊,你怎麽了,戰必勝?”

餘杭亦取下包袱,翻出裏麵的小瓶子給馮羅:“你去把這瓶傷藥給大將軍送過去,我自己出城便可。”

馮羅疑惑的接過來,瓶子上麵的紙條有大將軍的字,上麵寫著“此藥可活死人肉白骨”。馮羅看看餘杭亦的包袱,又把瓶子還回去:“你拿著走吧,大將軍有老軍醫在,不會有事。”

“你去送。”餘杭亦塞到馮羅手裏,轉身就走。他才不稀罕池清給的藥,真有這麽神奇,就讓池清先試試好了。

“別走。”馮羅堅持要送餘杭亦出城。他提議帶著餘杭亦去給大將軍送藥,然後再想辦法把餘杭亦送出城。至於大將軍為什麽不留餘杭亦在身邊,這事他可沒膽子問。餘杭亦也不主動提出去看大將軍,莫非大將軍將事情挑明了?

“不進去?”

餘杭亦搖頭。他就在屋外等著馮羅把藥送進去,他見上池清一麵又如何,隻會讓他想的更多,更難受。

馮羅送藥進去,好長時間才出來,手裏拿著水囊和幹糧。“給,路上用。”

“……醒了?”

“嗯,這是大將軍吩咐給你的。”馮羅帶頭往外走,回頭發現餘杭亦磨磨蹭蹭還站在門口,他挑眉問:“要進去看看?”

餘杭亦趕緊快走兩步追上馮羅。

在最初接觸到馮羅的時候,餘杭亦就知道馮羅不簡單。左阜城是什麽樣的人,欺軟怕硬,當時馮羅不過一個什長的身份,左阜城待人客客氣氣的,生怕得罪了。

他猜到馮羅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馮羅本事這麽厲害。

當他被馮羅送出城外的時候,還是震驚的不能自已。“馮哥,你本事這麽大,怎麽會一直安於現狀,隻要你肯,什麽樣的功勞掙不來?”

馮羅大笑,拍拍餘杭亦的肩膀:“功勞不一定是看的見的。我做的事,不比那些小武官做的事差。再說,我這算什麽本事,大將軍一根手指就夠碾死我了。今日城內大亂,讓咱們撿了便宜。”

哪裏是撿了便宜,城門緊閉,官兵守衛森嚴。馮羅照樣麵不改色的將他送出城外,且沒有引起任何官兵的注意。

“馮哥,你這本事不是當兵學來的吧?”兵營裏練的都是體力活,每個人都好似是戰車的一部分,拆開沒本事,聚到一起便是把嗜血的大刀王朝教父最新章節。

“就是入伍之後學的本事,。你隻要堅持,有朝一日,也會學到。”他的本事是在成為黑甲兵時,各個將軍們教的,當然大將軍也教了他們不少。

“你往南走,繞過前麵的村子,走水路,到了富陽鎮,再走路到龍鼎山,在那裏等我們。”

餘杭亦訝異:“我自己去龍鼎山?”富陽鎮都到江南的地界了。從水路走,到富陽鎮,也得二三天吧。為何不讓他與眾人會合?

“這是大將軍的意思,你隻管照做便是,幹糧和水都帶好了,路上小心點,別輕信人。對,我應該提醒你,出門在外和人好好相處,能退一步就退一步。而且,別逞強,外頭能人多的是,輪不到你出頭。還有,趕路便可,別急著操練,暴露了身份,還……”

餘杭亦忙打斷馮羅:“別說了,我又不是小娃娃,出門該怎麽辦,我清楚的很。趁著天還沒亮,我得先進村子。”

“走吧。”

“大將軍,該吃藥了。”蕭恒端了藥站在床邊。

池清睜開眼,想要坐起來,剛動了動,便被蕭恒摁住。蕭恒勸道:“大將軍忘了,老軍醫說您的手三日不可使勁。屬下扶您坐起來。”

“什麽時辰了?”

“您已經昏睡一天兩夜,現在是戌時。”蕭恒舀起一勺藥,往池清嘴裏塞。池清還沒吃上兩口,就吃嗆了。

“你先放涼它,我等會吃。”

蕭恒道:“正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好了,別裝讀書人了。”池清緩了口氣:“你不在,嚴德整天學你說文章話。對了,他有信麽?”

蕭恒失笑:“還沒,此刻應該在河上,他想傳信也沒辦法。老軍醫說了,您不宜多操勞,戰必勝一個男兒,還怕將他拐賣了不成?”

池清還真是害怕,餘杭亦何曾單獨出過門。他不但要怕別人害餘杭亦,還擔心餘杭亦找別人的麻煩。

“您既然放心不下他,為何讓他自己往龍鼎山走?”

“他涉世不深,跟著咱們在山裏穿行,到底不能看清楚這世道。該放他出去走走,一路看看。他那性子,不磨練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受傷的消息蕭恒已經通知嚴德他們了。若他沒和餘杭亦一起回去,就胡棱的脾氣,逮住餘杭亦,輕了也是打成重傷。等餘杭亦走到龍鼎山,他的傷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得跟餘杭亦一同與眾人會合,才能保住餘杭亦不受罰。

讓餘杭亦自己走,還有很多原因。比如,想讓沒坐過船的餘杭亦去試試水路的滋味,到了南疆不至於手足無措。還有讓餘杭亦自己去富陽鎮轉上一圈,以後也不會再擔心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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