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衛傾兒心裏一緊,轉身拿起自己的包袱便隨著管一奔赴外營地。

主營裏,元秦臥在床榻上,氣息微弱。廖太醫麵色的凝重的給元秦把脈、探心率。

衛傾兒一來,大家都像尋得救世菩薩一般簇擁著她來到元秦身邊。

“元將軍氣息極弱,脈象奇妙,其毒已然攻入五髒六腑,老夫從未見過如此頑劣奇毒。魏姑娘,現下您若再無辦法,將軍恐怕……”廖太醫搖著頭無奈說道。

衛傾兒緊蹙著眉,心裏懸著一把隨時會掉落的利劍一般緊張不安。她瞧了元秦的臉色,除了有些許倦怠感,紅潤光澤的樣子也不似中毒。

她即刻替元秦把脈,又伏在他的心口細聽心跳,眼神一轉似乎有了答案。

她伏身在元秦手臂上、胸膛上、腰上摸了個遍,也聞了個遍,還惹得在場的人險些沒眼看。

直到她看到沾在手上的些許粉末,衛傾兒舒展了眉眼,對著大家樂嗬一笑,說:“將軍沒事,他是被自己給迷暈了。”

“被自己迷暈了?!”眾人十分不解,若真是如此,元將軍此意是為何?

“魏姑娘,老夫雖是見聞不如姑娘,但亦知目前所知的迷藥最多隻會讓人沉睡,並不會紊亂其心脈,魏姑娘若是也沒法子,我們便盡快把將軍送回京城,興許還有救治的可能。”廖太醫雖然認可衛傾兒,但如此說法他也不得有些懷疑。

“廖太醫放心,這藥還是我給將軍的呢!您看。”衛傾兒把元秦衣服上沾了藥粉的地方指給他看,“這本是我送給元將軍防身用的,不知為何他用到了自己身上。”

衛傾兒也感到奇怪,按理說藥粉朝外撒出去,不至於沾的他一身。

“魏姑娘,那勞煩您再看看這一位。”廖太醫指著躺在元秦座椅上的另一個人說道。

“還有一個?!”衛傾兒一心隻顧著元秦,還真沒注意到椅子上躺著一個陌生人。

衛傾兒走進了看,那人身穿胡國戎裝,從品階來看絕不是普通士兵,生得倒是氣宇軒昂,眉眼間還有點神似一個人。

“這人是誰呀?”衛傾兒一邊替他把脈,一邊問道。

“此人是胡國大皇子斯寇,斯蘭的哥哥。他是元將軍獨自一人帶回來的,剛到的時候隻有斯寇是昏迷的,元將軍是到了營地內才倒下的。”韋將軍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位中的毒和元將軍是一樣的,想必是元將軍想用迷藥將斯寇迷昏然後帶回來,但在扛他回來的時候,他身上餘留的藥粉又被將軍無意吸入,但所幸藥性已經沒有那麽強烈,所以將軍才堅持到營地才昏迷。”

衛傾兒向大家解釋緣由,又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一包同款迷藥給廖太醫。

“這個迷藥是我從一位江湖仙醫那討來的,說實話,我也並非什麽正規醫者,若真要同廖太醫比,我是萬萬不及的。我隻是平日裏喜愛這些稀奇藥物,聽得多,見得多,就像我知道複生果那般。廖太醫若是不放心,可將此藥拿去研究,我敢保證,不出兩日,將軍一定會醒來。”

衛傾兒表明藥的來曆,平日裏她就是什麽稀奇學什麽,隻是沒想到,她來這裏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這些新奇知識就屢屢幫元秦立了功,也算是她學業有成吧!

大家自然是相信衛傾兒的,如今隻要妥善護住元秦的安危即可。

不過,胡國接連兩位主將都被元秦擒在了大榮的營地裏,倒是不擔心他們會發兵進攻,但不能排除會有人偷偷來打探情況。

若是被他們發現元秦處在昏迷轉態,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他們必須再來一招障眼法。

“韋將軍,傾兒有一想法想與將軍討教。”衛傾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