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元秦喊住了管一。

衛傾兒邊踹邊打的從管一肩上滑下來,又跑回了營帳裏,衝著元秦笑臉盈盈的說:“我知道可以怎麽不用複生果就得到解藥。”

“你為何剛剛不說?”元秦努力耐著性子和她說話。

“你也沒問我啊……”衛傾兒眨巴著眼回答。

元秦咬牙閉眼地歎了口氣,說:“那我現在問你,怎樣可以得到解藥?”

衛傾兒一叉腰,拿出談判的姿勢,“你讓我留下來我就告訴你。”

“魏傾兒,你最好在我忍耐的極限到達之前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否則你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我隨時可以按軍法處置了你!”若不是抱有那麽一絲希望,元秦恨不得立刻把她拍到十裏之外去。

“我怎麽又成野丫頭了?剛才你不都審問清楚了嗎?我就想留下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又不是來逼你以身相許的,你幹嘛那麽排斥我?而且我都說了是從正規渠道報名來的,不是突然從山腳溝溝裏跑出來的!”

衛傾兒覺得這元大魔王是不是和她犯衝,怎麽不下三五句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指責起來。

“你從正規渠道進來的我才更懷疑,你們兩個女扮男裝成功混進軍隊裏,隻有兩種情況,第一,招兵的人裏出了奸細;第二,你們就是奸細!”元秦分析著,一旁的韋將軍茅塞頓開。

“元大將軍,您這說法不合邏輯,您不能因為我是女兒家就懷疑我,而且誰會派一個女人來軍隊裏當奸細呀?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你發現嗎?再者,我要是奸細,幹嘛還要告訴你複生果的事,直接讓你們不知不覺的迷幻不就好了嗎?反正一句話,你要是留下我,我就告訴你解藥,你要是不打算留我,我立刻走便是。”

衛傾兒說完就抬腳往外走。

韋將軍湊到元秦麵前,小聲商量道:“元將軍,這個魏姑娘若是真有解毒之法,不如先將她留下解了這場危機,我們多派些人監視她,她一個小姑娘想必也翻不出什麽花樣的。她要真的隻是為了幫我們做些事,留下來也不過是多張吃飯的嘴而已。”

元秦擰著眉眼,心裏是一萬個不樂意,可當務之急,他不得不先放下自己的偏見。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快要走出門口的衛傾兒喊道:“我同意讓你留下來。”

衛傾兒一個旋轉,眉歡眼笑的跑回去,拿起桌上的紙筆一頓描描寫寫,完後往元秦麵前一放。

“將軍批字吧!鑒於您官比我大,以後可能會隨時一句話就趕我走,所以我們得立個軍令狀,保證不會因為您個人對我的偏見而隨便驅逐我。”衛傾兒雙手奉上毛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已答應你,必然不會反口。”元秦顯然不想胡亂簽她的狀。

“將軍,您是君子,我不是,我隻相信白紙黑字。”衛傾兒挑挑眼色,示意他拿筆。

元秦壓製著一股火氣,他從來都不懼受人威脅,如今不知怎的居然被這黃毛丫頭鉗製,他著實還是不善與女人打交道。

他接過筆,潦草的在上麵批了字,筆一扔,十分不爽的看著衛傾兒,“你可以說解藥了嗎?”

衛傾兒搖頭,指著元秦的腰間說道:“您還沒蓋印呢。”

元秦白了她一眼,扯下腰帶上的金印隨手往紙上一拓,直眉怒目的盯著衛傾兒,“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衛傾兒被他看得發慌,迅速拿過簽字蓋章的承諾,鼓著嘴輕輕在上麵吹了吹,幹了以後又整齊的折起。

她本想揭開衣領藏進去,但這時她才意識到現在自己身上有多髒,索性還是拽在了手裏。

再次對上元秦那可怕的眼神,衛傾兒才開始解釋道:“其實要得到解藥並不難,隻要把這些藥渣再煮一遍就好啦,雖然別人扔的髒是髒了點,但即便是煮過的,藥渣裏多多少少還是保留了一些藥性的。”

“就這麽簡單?我怎麽相信你這藥喝下去不會中毒?”元秦一度懷疑她是在隨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