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你賺的，都依你。”
這筆錢方曉要如何處置，李璧沒意見。
不過話音剛落，方曉便連拖帶拽地將他和甜甜帶進了一間成衣店。
大抵見他們穿著寒磣，老板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不過倒也不是什麽事兒，方曉選了件湖藍色的長衫，遞到李璧麵前，讓他更衣試試，又給甜甜選了身粉色長裙，裙擺上還有別致的花紋。甜甜歡喜接過裙子，小心撫摸。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穿新衣，而不是撿那些別人不穿的舊衣服。
不過一會兒，兩人便是換好衣服出來。
甜甜撲入方曉的懷裏，一邊撒嬌一邊問她好不好看，方曉拍了拍她的腦袋，“真好看。”
不過眼睛卻定定停在李璧身上。
換上長衫的李璧雖然眼眸還是冷冷的，不過這身行頭一穿，竟有幾分貴公子的氣質，卻又不是文弱書生，更襯得鐵骨錚錚。
長得俊，身材好，穿什麽都是衣架子。
“阿娘，你流口水了。”
甜甜眨了眨眼睛，眼眸認真提醒方曉。方曉反應過來，趕忙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不過幹幹的，並沒有如甜甜說的那般，真流口水了……
甜甜不等方曉責怪，不過快步跑到李璧麵前，特別真誠地稱讚。
“爹爹，你這樣穿，真好看。”
李璧眼眸一沉，還沒有說話，方曉便是走了過來，向他點頭，“我瞧你穿著挺好看的，不如買下吧。我剛還替爹娘各選了一套，還有你弟弟李密，他也有。隻是我不知道那孩子的尺碼，你可記得？”
“你要給他們買衣服？”李璧如聽到天方夜譚一般，眼眸奇怪地將方曉從頭到尾看了番。
“當然。”方曉痛快點頭，“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對，以後一定痛改前非。以後是一家人，別說買衣服，要其他的也中。”
她確實是在向李璧表決心，但是男人並沒有太大的表示，隻是機械報出了小弟的尺碼，店主便選了件合適的衣服送了過來。方曉也知道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錢要一點點的賺，好感也是一樣，反正隻要可以留在李家繼續做任務，這就足夠了。
之後又買了些柴米油鹽，賺得銀子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方曉感慨，不是她錢花得快，實在是賺得太少。
麵餅和辣子雞都不是長久之計，得想個賺大錢的法子。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招搖過市。
“爹，娘，那不是哥和嫂子嗎？”坐在輪椅上的李密眼尖，“還有那不是狗剩嗎？怎麽穿著新衣，還打扮得那麽漂亮，不會看錯吧？”
薛芳和李毅一驚，尋著李密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然真是李璧和方曉，還有穿著新裙子笑容燦爛的丫頭……
他們怎麽到鎮上來了？
薛芳最是奇怪。方家倒了之後，她便借口帶李密看腿，將方曉和小丫頭扔在家裏，他們沒有錢又不會做飯，隻能等死。
怎麽可能好端端地活著？
還有李璧，他不是參軍去了嗎？怎麽會突然回來？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薛芳腦中冒出，越發覺得奇怪、不可思議。
“是爺爺和奶奶。”甜甜眼尖，拉著方曉朝著薛芳走去，方曉一頭霧水，卻見對麵的老婦人臉色越發難看，眉頭亦蹙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