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離十。”另外一個看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點頭，“當初方家除了那個出嫁的女兒，所有人都沒了，我原以為這方家再不可能弄出什麽事情來，沒想到這福來樓居然都被他們給拿下了。”
聽著這話，絡腮胡子眉頭一蹙，頷首道：“我明白了，那明天就找人來把這鋪子給砸了？”
“你急什麽？每次做事就隻知道砸人家鋪子嗎？”尖嘴猴腮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先看看情況，要是這鋪子生意好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去接管。反正這方家已經沒人了，不可能有人給方家的女兒撐腰。正好我回了青石鎮，也得要多賺點養老錢，不然光靠著我兒子給老爺辦事，一大家子都不夠花的。”
絡腮胡子眯了眯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到時候我應得的那一份可別忘了。”
……
經過兩天的試營業，曉曉炸物局售賣的炸物很是受歡迎，方曉也不含糊，當即就覺得第三天開業。
因為前兩天的宣傳，加上方曉說開業當天八折酬賓，所以曉曉炸物局開業當天很是熱鬧，之前來吃過的客人們都過來了，連帶著還吸引了不少新的客人。
店裏一樓二樓都已經坐滿了客人，外麵更還有排隊想要進去的。
眼看著越來越忙，錢掌櫃有些扛不住了，找到方曉道：“小姐，外麵鬧哄哄的，好些人擠在那裏，一看到店裏有空位就瘋了一樣闖進去搶位置，我瞧著這樣實在不行，剛才還差點兒有人被推著摔倒了呢。”
要是站在店裏發生了踩-踏事件可就不好了。
方曉光顧著在廚房幫忙了，聽著錢掌櫃這麽說才發現外麵居然圍滿了人。
她家這生意未免也太好了些。
“你去把趙景恒叫來。”方曉說道，“順便再把筆墨給拿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做，但錢掌櫃還是連忙應聲，沒一會兒就將人給叫過來了。
這會兒方曉已經洗了手，對錢掌櫃道：“錢掌櫃就將這些隻裁成巴掌大小的小方塊吧。”末了又看向趙景恒，“你在裁好的小方塊上寫明順序，從一號開始，一直延續下去。”
兩人聽著話，當即就開始了行動。
很快，方曉需要的“號牌”就做好了。
錢掌櫃將那寫了號碼的小方塊拿在手裏看了看，麵帶不解，“小姐這是要做什麽？”
“去發給外麵那些沒有進來的客人。”方曉這才解釋起來，“等著店裏有空位了，你們便從一號開始叫號，叫到號碼的人拿著這號牌才能夠進來，若是沒有號牌直接闖入，找人攔住趕出去就行。”
錢掌櫃怔了怔神，“這……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不管什麽事情都得有個先後順序，如果有人不肯按照規則來，那那些守規則的人不會同意的。”方曉笑了笑，“等著今日店鋪結束營業了你再去找個木匠，多給些錢讓他加急幫忙做些木質的號牌來，等著之後每日開門前，就先將號牌發出去，等著客人入座了之後就回收。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像今天外麵這亂糟糟的情況，二來也能夠在我們每日盤賬的時候看看客人的多少。”
旁邊趙景恒仔細聽著，連連點頭，“表姐所說的這個辦法，還真是一舉兩得啊。”
剛才錢掌櫃不理解，這會兒聽明白了之後也跟著點頭，“我這就去給外麵等候的客人發號牌，發完了以後再讓夥計叫號，然後我便去找木匠。”
說完了話大家就各自忙活了起來。
方曉繼續幫著廚房做炸物，一整天下來忙個不停。
到了晚上，最後一桌客人離開，曉曉炸物局正式結束開業第一天的營業。
依舊像是試營業那兩天一樣，方曉給錢讓趙景恒去了廣聚軒要了幾樣菜帶回來，而後就開始今日的盤賬。
她與錢掌櫃以及李璧坐在二樓的一個包間內，將今日所營業得來的銀錢都倒在桌上。
有著前兩天的經驗，錢掌櫃沒有再說要避嫌了，倒也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看著。
“今日所賺的銀錢，看著要比前兩天加起來的還多。”李璧說道。
“這是自然，今日我們炸物局可是開始賣整雞了，且還多了好幾樣吃食呢。”方曉得意洋洋地說，“不過正因為今天是開業，有著八折優惠，所以不少人來湊熱鬧，尚且不能夠判斷出以後每日是否也能賺這麽多。”
錢掌櫃自是同意方曉的看法，“小姐說得是，照我的經驗來看，起碼得在正常售價時看看三到五天的情況才行，如果這段時間能夠穩定，那以後大概率也不會差了。且我覺得這炸**，一次吃夠了或許第二天第三天不想吃，可時間稍微長一點又忍不住想要嚐嚐味道。”
這算是錢掌櫃的個人經驗。
反正那日他帶著周海林過來找方曉的時候吃了一次，當時吃得肚子都撐了，還想著不過是雞肉而已，以後吃其他的做法也行，可連著兩三天時間過去，當他再去找方曉，得知要吃炸雞的時候，便又忍不住起來。
這炸雞，饞人得很！
緊接著幾人又商議了之後的一些打算，方曉提出得要專門去找一位靠譜的賬房來，這幾天算賬的任務交給了趙景恒，可眼看著所有的事情都步入了正軌，方曉覺得不能夠再耽誤趙景恒的時間了，得要讓他好好讀書才行。
這件事情自然交給了錢掌櫃去辦。
回去的時候，方曉同趙景恒說了此事，後者怔了一下神，忙道：“表姐，我可以白天來幫忙，晚上回去讀書。”
“那樣太辛苦了，且白天忙完了晚上就該好好休息。”方曉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要幫我們，可隻要你讀書考取了功名，同樣也能夠幫我們，你明白嗎？”
“我……”
“景恒，你再有幾天也要去揚州看你爹娘了。”方曉打斷了趙景恒繼續要說的話，轉而換了一個話題，“如今他們應當是已經悔改了，就算是為了他們你也應該好好用功才是，你放心，我暫且不會催著你還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