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帶著人直接去了二樓的包廂,此時屋內兩個小孩已經在吃炸雞了,很是歡快。

嗅聞到炸雞的香味,莫管事腳步一頓,笑道:“這味道可真是香啊,稍微一聞我都要感覺流口水了。”

一聽這話,錢掌櫃心領神會,“莫管事放心,既然來了我們這曉曉炸物局,定然不會讓您的肚子空著回去。”

說著他便招呼了一聲夥計,讓他吩咐廚房準備一隻炸雞還有其他的吃食送到包廂來。

方曉這會兒也站起身來迎接,笑著說讓廚房多準備一些,然後又讓莫管事入座。

“早就聽我家老爺說起過方娘子,今日總算是見到了。”莫管事對著方曉拱手行禮後入座,“想來方娘子已經聽錢掌櫃說了我的來意……”

方曉頷首,“錢掌櫃確實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了,不過這分店的事情,還需要具體再商談商談,揚州那邊如何我尚且不知,是否適合開我家這種炸物局也不清楚,不知道莫管事來時,莫老爺可有說起相關的事情?”

莫管事連忙回答:“我家老爺說了,隻要方娘子同意這次的合作,他會在莫家的商鋪中挑選地段最好的鋪子來開這家炸雞店,到時候一定會讓方娘子滿意的。”

“我相信莫老爺的誠意,不過這店鋪的選址我還需要實地考察一下。”方曉笑著說道,“想來莫管事應該有所聽聞,曉曉炸物局所在的地方,原本是一家叫做福來樓的酒樓。這家酒樓因為麵積太小,所以生意一直不怎麽樣,但它卻還是堅持了許久時間,原因無他,正是它所處的位置對青石鎮來說極好。”

能夠成為莫家的管事,莫管事一來是因為跟莫老爺沾染了點親戚關係,二來是有真實能力的。

他又如何不能夠理解方曉的疑慮,連忙道:“我家老爺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還說方娘子隻要願意去揚州,他會提供食宿,到時候再由小的帶著方娘子在揚州好好逛一番。”

方曉很是滿意對方的態度,點點頭道:“莫管事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隻是不知道莫老爺什麽時候有空,等著他有時間了我再去揚州吧。”

“我家老爺雖然忙,但最近這段時間都在揚州。”莫管事笑著說,“若是方娘子時間得當的話,後日我運送鬆花蛋回揚州的時候可以一起,到時候路上又有個照應。”

方曉正有這樣的打算,此時見著莫管事主動提起,便也順杆而下。

“後日時間倒是正好,明天我便把這邊的事情交接叮囑一番,到時候與莫管事同去揚州。”方曉思考了一下後才回答,“隻是我這邊的人可能比較多,我家孩子還有表弟到時候也要跟著一起去。”

一旁的錢掌櫃聽著,連忙也開口:“還有我。”

莫管事笑了笑,點點頭,“去多少人都行。”

隻要方曉願意跟著去揚州,那他這一趟也就算沒白跑,到時候分店的事情徹底落實了,說不定老爺還會嘉獎他。

想著,莫管事笑得很是開心。

確定了去揚州的事情,方曉也沒有再多停留,見著甜甜跟於小草兩個孩子已經吃完了東西,便讓錢掌櫃繼續招待莫管事,她則帶著孩子回家去了。

這半下午跟第二天,便用來了收拾東西以及叮囑各種事情。

因為錢掌櫃也要跟著去揚州,所以曉曉炸物局的一切事宜方曉便暫時交給了王家夫婦。

聽得方曉說的時候,王家嫂子張口就是推辭,說怕幹不好到時候把事情給弄砸了,反倒是王家大哥說願意試一試。

方曉本就有意將生意做得更大,到時候還需要招攬更多的人手來,此時發展發展身邊信任的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於是她再三勸說,讓王家嫂子不要擔心,就算是虧了也不會找她麻煩,這才將人給勸說住。

之後方曉又去了青石鎮上唯一一家鏢局。

因著外麵山匪橫行,雖然官府已經帶著正規軍隊以及幾百名民兵前去剿匪了,可方曉心裏到底還是擔憂。

到鏢局的時候,前來接待的鏢頭聽著方曉是要租人去揚州,還要四個人,二話不說就將合適的人給叫了來。

方曉從一排人中挑了四個看著十分靠譜的壯漢,然後又去車行租了一輛馬車。

第三日一大早,方曉便帶著甜甜跟於小草坐上了車,外麵是兩個壯漢趕車,而趙景恒跟錢掌櫃則坐在租來的那輛馬車上,外麵同樣也是兩個壯漢趕著。

至於莫管事他們一行運送鬆花蛋的,自然有著自己的貨車。

這一路而行,在當天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總算是到達了揚州。

進城以後莫管事就要帶著方曉他們去莫家,可是卻被方曉拒絕了,她還是打算住客棧。

雖然現在她跟莫老爺正在做鬆花蛋的生意,也正談著炸雞店開分店的事情,照理說可以借住去莫家,可要是分店的事情談崩了呢?

這會兒莫家人肯定會為了生意而對他們客氣,但到時候就不一定了。

而且方曉並不喜歡寄人籬下的感覺,哪怕是兩三天也不行。

就這樣,方曉選了一處客棧,遠離了之前去過的那個宅院和那家藥堂,然後定了幾間房,就這麽入住了。

晚飯的時候,幾人是在大堂裏吃的。

鏢局的四個壯漢一桌,就坐在方曉他們旁邊,看著安全感滿滿。

而吃飽了的錢掌櫃眼看著方曉放下了筷子,便開口說道:“小姐,那日店門口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了。”

他指的是在曉曉炸物局門口鬧事說吃壞了肚子的人。

方曉並於意外他會知道,畢竟那會兒看熱鬧的人多,夥計又被嚇得不輕,總會傳到錢掌櫃耳朵裏。

“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你是有什麽看法嗎?”方曉問道。

錢掌櫃點頭,“小姐明鑒,我們家店開了這麽久時間,口碑一直不錯,突然有人來鬧事訛錢,很有可能是讓人眼紅了。所以我偷摸著讓人去調查了一下那人,發現他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