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曉說是要將張婆子安排到廣聚軒做事,掌櫃立馬就答應了,並且當著方曉的麵,叫人來帶著張婆子去了後廚熟悉一下環境,說是以後她就負責洗菜擇菜,月錢五百文。
張婆子聽得這樣,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拉著方曉的手一個勁的感謝,甚至差點兒都給方曉跪了下來。
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今天能夠遇到這樣的貴人,她覺得今天的自己走了狗屎運。
方曉笑著讓她回去休息一下,然後明天就來幹活兒,然後又讓掌櫃的打包了一些飯菜給她帶回去。
之後方曉才回到包廂裏。
此時李璧正在跟朱濱說著分開之後發生的事情,聽得他們在半路遇了危險,朱濱感覺到非常驚訝。
“我到底是養尊處優慣了,實在想不到這太平盛世之下還有這些惡人存在。”朱濱氣呼呼地說。
他明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可但在見到李璧跟方曉之後,他還是想要親口聽他們說一說。
畢竟從旁人嘴裏聽來的,總歸跟當事人說的不太一樣。
“不管是什麽時候,人總會有好壞之分。”李璧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那些人之前殘害了多少人,就算是將他們粉身碎骨也不過分!”
“是啊,這些人就該罰。”朱濱也跟著義憤填膺,“不過還好有李大哥跟方娘子在,這次的事情才能夠解決,以後也不會有人遭遇危險了。”
李璧輕聲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說不上是因為我們在,隻是那些人該要受到懲罰了。”
老天爺總歸是個好的,不會讓壞人作惡那麽久。
朱濱自然同意,然後又不動神色地問道:“所以你們打算在昌平城住十天左右,就等著李大哥認識的那位百戶回來?”
“是啊,我想知道那些劫匪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李璧笑著點頭,“而且我跟趙百戶也很久沒見麵了,想著一起回京城,說說話聊聊天也好。”
他並沒有將劫匪所說的寶藏的事情說出來,就算說要在昌平城停留,也隻是另外尋了一個借口。
早知道真相的朱濱聽著他這麽說,內心很是滿意。
“那這樣的話,我跟江牧也多停留幾日吧。”朱濱笑著說道,“之前沒想著能夠再遇見,但是現在既然遇到了,就說明我們是真正的有緣,之後北上進京,我也想要跟李大哥一家同行,不知道李大哥跟方娘子可願意?”
李璧對於朱濱跟江牧倒是挺有好感的,聽到他們想要一同去京城,自然笑著答應。
“也好,我們一路上也能夠有個照應。”方曉也笑著同意。
朱濱一臉欣喜,“那就可太好了,之後這一路上,我又能夠吃到娘子做的飯菜了。方娘子放心,我到時候會交夥食費用的。”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說笑之時,夥計也開始上菜了。
因為方曉的吩咐,所以最先上的就是鹵味跟麻辣兔肉。
雖然之前去了廣聚軒一趟,但當時朱濱見到陳良平心情很不好,所以隻是簡單吃了一些,並沒有吃到這兩樣。
這會兒見到,他立馬就被吸引了,然後直接開吃起來。
雖然辛辣,但是這東西卻莫名對朱濱的胃口。
他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好吃,太好吃了,這廣聚軒不愧是廣聚軒,難怪在全國各地都開了分店。”
“以後還有更好吃的呢。”方曉笑著說。
“那我到時候可要多吃一些了。”朱濱跟著笑,“方娘子,你實在讓我佩服,為何你能夠將吃食做得這麽好吃?”
“因為我有獨家秘方,不能夠說的。”方曉笑著回答,“不過朱公子要是有想法的話,可以跟我做生意。”
朱濱微微一愣,“做生意?”
“是啊,廣聚軒的東家就是跟我做生意。”方曉說道,“我人生目標就是賺錢,要賺很多很多的錢。”
“很多很多錢是多少錢?”朱濱忍不住問道。
他瞧著李璧跟方曉一家雖然穿著不算多好,但一看也是不缺銀子的,至少方曉有著跟廣聚軒的合作,這一家未來都衣食無憂。
但聽著她要賺很多錢,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哪怕之前聽方曉這麽說過。
“當然是越多越好了。”方曉笑著說,“不過也是應該定個小目標……那就……黃金五萬兩好了。”
這話一說,不僅朱濱愣住了,就連李璧也愣了。
他緩緩側頭看向身邊的娘子,驚訝道:“娘子想要賺這麽多銀子?”
別說黃金五萬兩了,就算是白銀五萬兩他都沒見過,黃金換算成白銀,那得是多少個五萬兩啊?
他家娘子還真是誌向遠大……
“方娘子,果然厲害。”朱濱呆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不過一輩子這麽長,黃金五萬兩而已,總能夠賺得到……”
“不是一輩子。”方曉輕輕搖頭,“大概還有四年的時間,四年多一點點。”
時間過得很快,離著方曉最開始穿越到這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裏方曉一直都在盡力想辦法賺錢來達成係統給的任務目標,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些緩慢。
雖然她現在已經賺了一小部分銀子了,可離著最終的黃金五萬兩還差太遠。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夠賺到那麽多銀子。
如果賺不到那麽多,到時候係統就會跟她一起爆炸。想到很有可能會炸成煙花一樣,方曉忍不住唉聲歎氣起來。
心情莫名就惆悵了幾分。
“我想要喝酒。”方曉指了指李璧手邊的酒壺,“給我倒一點點吧,我嚐個味道。”
李璧雖然不希望方曉喝酒,可看著她這樣子,他莫名覺得心疼,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隻能夠喝一點。”李璧倒了少量的酒出來,然後遞給了方曉,“這東西也不好喝。”
方曉卻不信,“別騙我了,不好喝你們男人怎麽每次吃飯都要喝酒?”
李璧:……
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每次喝,也都不好喝。”李璧說道,“反正就是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