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病
素問那一聲笑讓姚子期整張臉黑沉一片,他哪裏會想到自己的家人會把素問給找來,姚子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再見到素問,上一次在花樓之中遇上這個女人的時候,姚子期對於這個行為詭異的厲害的人是又懼又怕,尤其是她逼著自己簽下的那個契約,一想到那個契約,姚子期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的厲害。舒榒駑襻可現在,姚子期隻覺得自己難堪無比。
素問打量著姚子期身上的裝束,其實姚子期這人生的不錯,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因為年歲也不大,所以還有些稚嫩,這般粉嫩嫩的女裝穿在他的身上倒也的確有幾分漂亮,長發披散著,而姚子期的耳朵上穿著耳環,紅色珊瑚耳環戴在他那小巧的耳洞上,露在被子外頭的那一雙手塗著粉色的單蔻,這乍一眼過去就像是早上初醒的千金一般的嬌弱。
素問還是頭一次瞧見一個男子穿著紅裝,不是沒有瞧見過比此時此刻的姚子期更加俊美的男人,單從容貌上而言,容淵的容顏更是絕豔,但是這穿著女裝的男人這可是素問頭一次見到,所以這突然之間瞧見的時候,素問不免地就笑出了聲。
姚子期整張臉青黑青黑的,他很想衝上前去一把抓住素問的肩膀惡聲惡氣地警告她不許笑也不準笑。姚子期哪裏不知道現在自己起來是有多麽的搞笑。這已經不是他頭一次穿女裝的。
因為姚夫人生下姚子期的時候已經年歲一把了,所以姚子期先天不足,身子格外的羸弱,老侯爺姚開複好不容易得了這樣的一個寶貝蛋子,自然是格外的在意,生怕就這樣沒了。這民間可是有著傳統在的,若是一個孩子生的格外的羸弱又不好養的話,若是個丫頭就當做男孩子來養,要是個男孩子的話就當做丫頭來養,這樣上天就會錯認,也就不會把孩子給收走了,所以姚子期小時候經常是穿著女裝的。
那個時候姚子期年紀還小所以也就不記得什麽,等到後來記事了,便死都不願再穿女裝了。隻是這些日子他高燒了幾日,所以身體虛弱。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就怕姚子期這一下子就這麽突然之間沒了,又是倒騰出來那女裝,硬逼著他穿了下去,他這想要脫下來,他那已經老邁的母親就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逼得他這一身女裝穿在身上怎麽都是脫不下身,不想卻是這樣被素問給瞧見了。
姚子期見素問那笑得格外燦爛的臉孔,他隻覺得羞愧難當,自己這個模樣什麽時候是被旁人見過的,他真是臉麵都要丟光了呀,他又羞又燥又惱怒的。
素問一姚子期那還能夠氣勢十足地朝著她喊著,雖然稍微有些虛弱一點,但還沒有到氣息奄奄的地步,這麵色雖然有些病容,但眼神之中還算有幾分的光彩,不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姚子期鼓著一張包子臉著那麵色上笑意未落的素問,暗自地磨著牙,卻又是奈何她不得,首先這功夫上沒有素問厲害,別說是現在虛軟無力的他了,就算是之前正常時候的他也不是素問的對手,他這憎恨也就隻能留在心底之中默默地憎恨上一番而已,更何況如今他那些個年長他許多歲的姐姐和姐夫,還有一些個比自己還要年長上一些的外甥們,姚子期自然是不能夠輕易動手的,更何況對著一個姑娘家動手的,實在是有些有損他的威名。更何況是當著他那個性上略微有些板正的父親。
姚開複見姚子期剛剛那模樣,他的心中也有幾分焦急,他可是聽說過素問的名聲的,這三千兩的黃金是小,這素問萬一要是甩手不幹轉身就走了,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還真的不知道是要如何是好的。
所以姚開複聽到自己兒子那樣不尊敬的話,他怒斥了一聲道:“不許無禮,爹特地請了長生縣君給你來病,你怎麽能夠這樣對縣君說話!”
姚開複嗬斥了姚子期一聲之後這才帶了笑容向素問道:“我這孩子素日裏頭是被我給慣壞了,這性子稍稍有些驕縱,但心眼到底是不壞的,長生縣君不要見怪才是。”
“不見怪!”素問隨意地擺了擺手,“小侯爺現在這個模樣可算是溫和許多,當初更難聽的話我也是聽過的,不打緊。”
姚開複這心中咯噔一聲,想著自己這孩子是在什麽時候見過長生縣君的,這兩人之間應該不會是有什麽過節才對吧?!姚開複的心中滿是疑惑,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讓他細細地問些什麽,而且素問的麵容之中也的確是沒有半點的介懷惱怒的神情,所以姚開複的心中也微微有些鎮定了,著素問上前走近,他心想著隻要這脾性古怪的長生縣君沒有當場拂袖而去就好,隻要不拂袖而去,這一切應當是還有商量的餘地的。
姚開複也跟著上前了幾步,這嘴中也客氣的厲害直道著一個“請”字。
姚子期聽到素問是自己的父親請來給自己病的,他這心中是更加的不情願了,隻覺得當初要不是在花街柳巷之中遇上素問,自己許就不會生這樣的一場大病,更是不用被逼著穿著這些個叫他覺得難堪無比的女子衣物,更不用受素問的嗤笑了。姚子期這樣一想之後,那少爺脾性也就上來了,杖著如今是在自己府中,這裏站著的也全部都是自己的親人,必要的時候就算是一擁而上也能夠給素問一些個苦頭吃吃的,他急忙是朝著越走越近的素問揮著手,像是一個任性無比的孩子一般地嚷嚷著:“滾開,你這個庸醫,你這個蒙古大夫,你會治些個什麽毛病!”
姚開複瞧見姚子期那人心的模樣張口就想著要訓斥上幾句,卻見素問的手一擰,一把將姚子期剛剛還在胡亂揮舞著的手一個反剪在身後,那力度可是半點也不減弱,姚子期隻覺得自己的耳邊似乎是聽到了“哢嚓”的一聲,那些個疼痛從自己的肩膀處傳來,襲遍了全身。
“你這是來治病還是來殺人的!”姚子期大聲高喊著,他一副可憐巴巴地著自己的父親,期期艾艾地喊著,“爹,救我!救我!她是要弄死我了!”
“小侯爺,我勸你最好還是要乖一些。”素問鬆開手,朝著姚子期著,她的神情淡漠,就像是在著一個不肯聽話的孩子一般,“你難道沒有聽說,之前一個被我醫治的人,那是被吊起來足足抽了一百下鞭子的麽?你要是乖一些,或許是能夠少受一些痛苦,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診治,我就不能保證到時候我會不會將你丟進冰窖之中關上三天三夜來給你治病了。”
素問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卻是聽得姚子期渾身一抖,他著素問,那如同古潭一般的眼眸之中沒有半點的起伏,姚子期心知素問這說得出的事情一定是做得到的,她那些個手段,自己已經是觸碰過的。這人一貫是有恃無恐,手段又是極其的厲害,自己之前已經在她的手上吃過一次虧的,如今不過是仗著素問在自己家中所以這才仗著膽子這麽對她了,卻又忘記了這人哪裏是這麽好對付的,而姚子期也曉得素問剛剛所說的那吊起來打了一百鞭子的人是誰,那是當今的皇長孫殿下,堂堂尊貴無比的皇長孫殿下都是如此的,要是她說自己要被丟進冰窖之中三天三夜來治病,隻要她使用一些個手段能夠讓自己真的從冰窖之中活著出來,說不定他爹他娘還有姐姐姐夫們都要對她感恩戴德。
姚子期這樣一想之後,覺得自己實在不是素問的對手,鬧騰下去吃虧的隻能是自己,也就乖乖地靠坐著,撇過了頭不再鬧騰也不去素問。
“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素問道了一聲。
姚子期不敢拒絕,隻得乖乖地把自己的右手往前一送。姚開複可甚少瞧見自己這個一向是任意妄為,打從出生自日開始就折騰得他一條老命一腳踏進棺材的兒子竟然真的聽了素問的話伸出了手讓她把脈,這可算是新鮮無比的事情。之前那些個被請上門來的太醫還沒靠近就已經被這個小祖宗給又丟東西又鬧脾氣地趕走了,別說是他伸出手來,他大約隻會是將腳底板踹上那些個太醫的臉。這般乖巧的模樣讓姚開複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覺自己是不是眼前花了,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幻覺。
姚子期的三個姐姐並著自己的相公也是不敢相信地著這個小祖宗,這小祖宗一貫是要攆雞別人不給攆鴨也不敢逆他麟的主,哪裏會是這樣的聽話,所以對於素問這手段又是多了幾分的敬佩!
素問了一眼姚子期,這個傲嬌的小M,不給點S就是不聽話的主,整一個欠打的貨。
素問伸出手搭上了姚子期的腕子,細細地把了把脈。其實姚子期壓根就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些驚嚇,想來就是因為當日在花街柳巷哪裏所受的刺激,那麵黃肌瘦的,想來這幾日是胃口不好,所以有些營養不良了,而那悶悶不樂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鬱結在心的模樣。
姚開複見素問開始把脈了,他微微湊上了前幾步,問道:“縣君如何?”
素問了一眼姚子期,她淡淡地道:“心病。”
姚子期聽到素問說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輕嗤了一聲,嘀咕道:“庸醫瞧不出毛病的時候,多半都是尋了這個借口的!”姚子期這麽說的時候,他帶了幾分迫切,向姚開複道,“爹,讓她走,讓她走!”
素問又了一眼姚子期,四平八穩地補充了一句:“因為一個男人而有的心病。”
素問這一句話說出口,姚開複這身子抖了一抖,一臉的不敢置信,廳上那些個人也全是不敢相信的很,直覺就是自己聽錯了,姚子期漲紅了臉,斥責道:“你胡說八道!”
------題外話------
嗚嗚,今天更新少了,那是因為新哥第八個相親對象害的,那個大極品……我真心不知道是想要哭還是要笑,因為實在是太奇葩了。
握拳!八個相親對象全是奇葩,奇葩中獎率百分百的新哥是大苦逼不解釋,表好奇相親的事情,因為會笑死你們的……
我明天絕壁是要好好更新。
騷年們,相親什麽的,真心不科學,新哥一直覺得是我打開相親的方式不對!半是明媚半是憂傷地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