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番外 晏九的愛慕者9
雖然晏西第一時間追了出去,但忙活了一整天回了宮裏,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也還是未能把那寶珠給找回來。
她倒了茶,一口灌了下去,“這死丫頭,讓我逮到,非揍得她媽都不認得。”
謝承顥閑閑地看著剛送來的折子,並沒有搭理不請自來的人鶘。
“喂,你倒是說句話,現在人都丟了,怎麽整?”晏西拍了拍桌子,道。
謝承顥合上手中的折子,抬眼看了看滿頭大汗的人,“走就走了唄,還要逮回來幹什麽?咕”
晏西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微微傾身道,“說,你是不是把人找到了,已經下手了?”
她太了解這個人了,隻要他插手上的事情,沒個他要的結果,他是很難善罷幹休的。
“朕什麽都沒做?”謝承顥垂下眼,淡淡說道。
龍靖瀾那脾氣稟性,讓她們兩個摻合進來,最後肯定得壞事,所以這事兒他就打算自己一個人玩了。
“我還不知道你,你一定已經下手了。”晏西決然道。
雖然她比不過謝承顥的腦子,可是畢竟認識了這麽多年,他一向的行事風格她還是了解的,他一定已經不下手了,不然不會這麽輕輕鬆鬆地坐在這裏。
“這幾天晏九要起程去一趟苗疆,你護送去一趟?”謝承顥問道。
一來這事,晏九不會怎麽推托,二來他被晏夫人逼婚中,早恨不得有機會逃之夭夭,這是絕佳的借口,他如何會拒絕。
“去苗疆幹什麽……”她說著,突地想到了什麽,了然地笑了笑,“你給九歌挖了坑。”
苗疆可是那寶珠的老家,這個關頭九哥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往那地方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讓他去的,隻要九哥去了,再想辦法把那寶珠給趕過去,到時候事情要成什麽樣,還不都是看他們怎麽安排了。
“你是去還是不去?”謝承顥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去去去,當然去。”晏西說罷,轉念一想又道,“這我跟著去了,有人再要對九歌下手,我兩在一塊兒,這要失了手也太可疑了。”
這要騙過九哥,事情就必須做得高明點,不能讓他瞧出一點破綻來,否則很快就會穿幫了。
“讓你去就去,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謝承顥挑眉道。
“可你該告訴我,後麵該幹些什麽?”好歹她才是最先發起這件事的人,現在卻成了最沒有發言權的一個。
“你隻要去就行了,別的不用你管。”謝承顥道,就她那德行,這要是向她和盤托出了,隻怕還沒有跟晏九到苗疆,就已經被發現了。
所以,這事兒還不能告訴她,讓她跟著一起去,自然也是有用處的。
“這事兒是我最先想到的,這要對付的是我親哥,我還不能管了?”晏西一臉地不樂意,讓她就這麽一頭霧水地走,她很不滿意。
“是嗎?”謝承顥眼皮也未抬一下,出口的話卻是毒舌至極,“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你娘在外麵撿回來的,就碰巧必晏九長得有點像。”
“謝承顥,你存心要找茬是不是?”晏西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道。
對,她是沒有九哥聰明能幹,可是最討厭別人拿她和九哥比,然後又一再貶低她了,可眼前這個人卻時不時的要來戳她痛處。
“是,你想打架?”謝承顥大方承認道。
“你……”晏西說著,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便要出手。
“你說我告訴晏九,你和龍靖瀾在算計他什麽,你說他會怎麽樣?”謝承顥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敢?”晏西勃然大怒喝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謝承顥笑道。
晏西恨恨地咬了咬牙,這個哪會有什麽不敢的,隻有他不願意做的事,就從來沒有他不敢去做的事。
而且事情就算被九哥知道了,九哥也不會把她謝承顥怎麽樣,更加不可能去找龍靖瀾麻煩,那麽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個當妹妹的了。
“姓謝的,你最好能把一切都辦好了,否則就算九哥知道了,我臨死也要拉你墊背。”
“你塊頭那麽大,我怎麽墊得住。”謝承顥理了理衣襟,懶懶地坐回了榻上,繼續看著折子。
晏西在他這裏盡受氣,索性直接走了,一回了霍府便問了句晏九的去向,發現他最然已經交待藥鋪的事情,還吩咐人給他收拾了行李。
不過,謝承顥就是謝承顥,出手了就是不一樣,直到兩人一起上路前往苗疆的路上,晏九也沒有對發生的一切有任何懷疑。
既然能把九哥都能騙過來,那麽對付那寶珠就更加是小菜一碟了。
於是,晏西那一路都心情大好,有些迫不及待在苗疆逮到那小丫頭片子,她好心好意要把她九哥送給她,她還敢跑了。
再說,另一邊那寶珠好不容易逃出了中都城,一路晃晃悠悠了兩點也無處可去,便想著索性還是回燕京去待著算了。
然而,人還未到大楚境內便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大約對方還在觀察,一直跟著她卻並沒有正麵與她交手。
因著近幾年她一直同謝詡凰她們在一起,又在著緹騎衛的人,苗疆那一班人懼於他們,倒並未再找他們麻煩,久而久之她自己都有些淡忘了苗疆的恩怨,可是現在她從中都隻身一人,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這些人就得與她交手了。
可是,她在北齊舉目無親,晏西和龍靖瀾又遠在中都,這要回大楚境內也還有幾天的路程,一路跟著她的人在不斷地換人,可見一定來的不止一個人,若真是交上手了,她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於是,她再三思量之下,決定先折返中都避難,雖然很怕晏西和龍靖瀾會讓她摻和晏九的事,可是當務之急還是小命重要。
然而,事與願違,雖然她小心甩掉了跟著自己的人,趁著夜色剛剛出了城,卻還是在城外被截住了去路。
“寶珠妹妹,我們找你可還真是不容易。”一名妙齡女子緩緩從人後步出,月色下婀娜的身段隱隱約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青梵姐姐啊。”那寶珠笑了笑,和對方套起了近乎,卻又暗自打量著周圍,好圍自己謀算退路。
“少來跟我套近乎,識趣的就把金卷交出來,今天在這裏可沒有能救你的緹騎衛和大楚皇家禁衛軍。”青衣女子語聲狠厲,殺意頓現。
“金卷,什麽金卷?”那寶珠裝傻充愣道。
“少跟我裝蒜,苗疆曆代祖師製毒記載的金卷,就是被你盜了,先前你夥同緹騎衛的人逃過一劫,今天可就沒有那個好運了,我看還有誰能來救得了你。”青梵冷笑道。
“青梵姐你聽誰說的,金卷在我手裏,我要有那東西現在早練成舉世無雙的毒功了,還會被你們圍在這裏?”那寶珠一臉誠懇的說道。
那金卷確實是在她手裏,隻不過當年逃出來時便藏在了苗疆,這些年一直在外麵逃難,都沒有機會去取。
可是,那東西也並非她盜的,是她那死鬼老爹臨死前交給她的,哪知道給她惹了這麽多的麻煩。
“如果沒有在你手裏,你用得著這些年都躲在中原不回去?”青梵冷哼道。
“真沒在我手裏,不信你來搜。”那寶珠伸著雙臂說道。
青梵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一抬手道,“去搜她身上。”
說罷,三四個苗人走近,搜查她身上的東西。
那寶珠伸手著手站在那裏很是配合,搜查的幾人見她不反抗,也慢慢放下了戒心,那寶珠微垂眼簾,待兩人搜到手臂上時,雙手瞬間一動纏在手腕上的兩條小蛇,驟然仆上邊上幾人身上。
她與此同時她摸出身上的幾顆雷火彈朝著青梵擲了過去,而後趁機逃離,原先從緹騎衛那裏要來的,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一口氣跑了幾裏地,她扶著樹終於鬆了口氣,卻突地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扭頭一看,一個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三師叔……”
“寶丫頭,既然你不肯把東西交出來,那麽也別怪師叔無情了。”對方說話間,轉瞬就到了她身前,一粒藥丸強行塞入了她的嘴裏,讓她連半分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那寶珠捂著如同火燒一肌的心口,艱難出聲,“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焰毒,你該知道的,如果一個月不解毒,你的眼睛會瞎掉,全身上下都會漸漸化為焦屍,如果想活命就帶著青梵自己找到金卷解了毒,把金卷給我們。”那中年苗人說話的聲音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金卷,真的不在我這裏。”那寶珠艱難地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這焰毒隻有金卷上才有解毒之法,如果你找不到,那誰也幫不了你。”那人說罷,信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一會兒,方才被她甩掉的青梵也找了過來,看著因為毒發在地上打滾的人,狠狠踹了一腳,“你不是挺能跑的嗎?再跑?”
那寶珠蜷縮在地上,隻覺五髒六腑要被一股火燒焦了。
直到天亮了,她已經被焰毒折磨得精皮力盡,一身狼狽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她當然知道金卷在什麽地方,可現在就是她回去取回金卷,青梵也不可能讓她從金卷上麵找到解毒的辦法,所以不管她回不回去,最後終究是死路一條。
她望著漸漸大亮的天幕,如果沒有一念之差離開燕京,興許自己就不用落到這個地步,或者沒有一時衝動離開中都,也不至於這麽慘了。
“死了沒有,沒死就快點走。”青梵過來踢了踢,催促道。
守在那寶珠身旁的兩條小蛇,見狀噝噝地吐著信子,信子甚是凶狠,這才讓青梵退開了幾步。
這樣的靈蛇是苗疆百年難遇的,結果讓這個臭丫頭得了去。
半晌,那寶珠爬著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泥印,說道,“我是可以帶你去找金卷,不過,隻能帶你一個人去。”
“臭丫頭,你又想耍什麽花樣?”青梵明顯對她不怎麽信任。
“師叔讓你帶人跟著我,無非是想你們把金卷帶回去給他。”那寶珠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堆人,低聲說道,“那可是苗疆至寶的金卷,雖然我還沒有仔細看過,但隻要上麵製毒解毒之法,必是苗疆乃至天下用毒高手,那時候你就不會隻是三師叔手下一個小小的徒弟了,你真想把那金卷交給三師叔,然後自己一輩子當個不嘍囉?”
青梵聽了她的話,神色似有微動,明顯有些動心的樣子。
“你會那麽好心?”
“金卷是我老爹給我的,可是現在苗疆我舉目無親,就算我練成了上麵的毒功,回去也是敵人無數,這些年我在中原過得很好,根本也沒打算回去,所以,我們做個交易可好?”那寶珠道。
青梵側頭望了望不遠處站著一群人,低聲道,“你說。”
雖然有些懷疑,但那寶珠這些年在中原,與皇族來往密切,確實沒必要再回苗疆過她們這樣的生活。
“我帶你去找金卷,你讓我從上麵找到解毒的辦法,然後金卷歸你,我回中原以後各不相幹。”那寶珠說道。
“可是,我憑什麽就信你說的是真的。”青梵道。
“反正,我能說的都跟你說了,你要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那寶珠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也知道我與大楚皇後還有緹騎衛的關係,若是我死了的話,你和三師叔會有什麽結果,我想你自己可以想得到。”
“就為一個你,大楚朝廷還會與整個苗疆為敵不成?”青梵道,她那寶珠確實與大楚皇後走得近,可就死她一個,犯得著大動幹戈嗎?
“苗疆也是大楚的疆土,若是那不安定,你以為大楚朝廷會坐視不理,這就不光是因為我死的事情了,當年緹騎衛**平苗疆的事情,相信你我都沒有忘。”那寶珠道。
她相信,她若真死了,謝姐姐也不會真的坐視不理的。
青梵思量了一番,雖然現在苗疆表麵平靜,但暗地裏各寨子的人爭鬥還是不斷,若是事情鬧大,朝廷難免不會再插手,再加之那寶珠與大楚皇後的關係,很難不會招致禍端。
原本,她還想等找到金卷之後,讓她毒發身亡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好,我答應你這個交易。”
那寶珠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道,“事不宜遲,你把這些人打發走,我們就啟程去找金卷。”
青梵負手回去,將其它的人打發走,隻留了三四個親信跟著。
那寶珠恨恨地咬了咬牙,隻留下她們幾個,也比那麽多人好對付,她還需要點時間來恢複元氣,隻要解決了他們,然後偷偷回到苗疆找到金卷解毒也還趕得及。
雖然她也想解決了她們去燕京找謝姐姐她們幫忙送她回去找金卷,可是這一來一回,時間是不夠的,不等到苗
疆找到金卷,她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而且,現在她身邊的毒物,都被青梵收去了,除了大寶和二寶,什麽都沒有了。
就算自己能跑,每隔十天就要吃青梵手裏的藥,否則就會承受毒發之痛,她可不想瞎掉一雙眼睛,真是被她那死鬼老爹要害死了。
她根本就不想練那什麽毒功,非要塞給她,害得她現在小命都快玩完了。皇後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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