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寧簡直想要給傅珩一個大逼鬥。
真的。
這人自從在馬車上占了她便宜,有點越發得寸進尺。
她不過就是想要過來倒杯水喝一口,就讓扯了衣袖。
傅珩一雙眼睛烏沉沉的,帶著一股濃烈的期盼,看著徐西寧。
就像是徐西寧上輩子在邊關養的一條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真的很難拒絕。
心裏歎一口氣。
徐西寧笑道:“好。”
傅珩果然得寸進尺,“表現的好,有獎勵嗎?”
徐西寧一臉無語看著他,“你要什麽獎勵?”
傅珩還帶著點羞赧,耳根有點發紅,“我在馬車上親了你一下,你能現在親我一下嗎?”
徐西寧:……
呔!
一把就抽開了自己的衣袖,“你自己想象一下吧。”
看著徐西寧臉頰微微帶著那麽一點紅,甩袖離開,傅珩高高興興起身追了一步,“那我能想象的更多一點嗎?”
徐西寧難以置信的看著傅珩。
傅珩帶著發紅的耳根,明明自己已經心跳的砰砰的了,但依舊不要臉的說:“比如,想象你親了我的嘴唇?親了我足足一刻鍾……”
徐西寧抬手就捂住傅珩的嘴,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有病!”
傅珩嘴唇微涼,在她掌心很輕的親了一下,眼底帶著細碎而熱烈的笑,“對啊,我的病隻能靠你來治。”
他嘴唇落到徐西寧掌心那一瞬,徐西寧就跟被人用火燙了手心一樣,頓時手指顫了一下將手閃電般收回。
凶巴巴瞪著傅珩,“閉嘴!”
傅珩點頭,一副乖乖的模樣,閉嘴了。
但眼睛依舊和徐西寧對視,笑意那麽明顯。
徐西寧讓他看的有些遭不住,給他一個白眼,轉頭走到旁邊椅子處,坐下,倒了杯水,瞧了瞧聞了聞,然後一口喝了。
先發製人,換了話題,“你讓他們去京都討要賣身契,是想要順藤摸瓜,抓他們在京都的同夥吧。”
傅珩抬手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還在閉嘴,不能說話。
徐西寧隻想給他兩腳。
“你給我正常點!”沒好氣將水杯擱桌上,“說話吧,但不許說亂七八糟。”
傅珩笑著在徐西寧對麵坐了,“我沒說亂七八糟,我就是心悅你,忍不了一點的那種心悅。”
一句話說完,眼見徐西寧要冒火。
他十分機靈的立刻改了話題,一臉嚴肅,“對,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徐西寧那股冒起來的火,隻能憋回去。
畢竟要是再繼續那個話題,有些人還不知道能浪到哪一步呢!
以前挺正常一個人。
這怎麽,怎麽就……嗐!
又瞪了傅珩一眼,徐西寧放在桌上的手,手指摩挲著那茶杯,“他們能在濟南府將濟南府原本的百姓全部替換一遍,能在普元寺讓那老禿驢浸**朝堂這麽多年,京都必定勢力盤根錯節。
“上次琉倭大軍潰敗,他們損失慘重。
“這次進京討賣身契,必定會小心謹慎,大概率,會直接找到說話最有力度的人,然後給雲陽侯府施壓,到時候悄摸的進京,悄摸的直接將賣身契拿走。”
傅珩出來的時候,專門將發財留在京都,她就知道不是遮掩替身這麽簡單。
手指細細的摩挲那杯盞。
汝窯,瑪瑙為釉,柔和細膩。
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徐西寧朝傅珩笑道:“你專門點了徐二的人同去,吉慶堂就能有用武之地了。”
隻要讓王伯纏上徐二的人,這件事,就不可能悄悄的了。
會順理成章的聲勢浩大起來!
傅珩彎著眼睛,克製著想要捏一捏徐西寧臉蛋的衝動,畢竟若是不克製真的去捏的話,可能他要被徐西寧直接卸了膀子吧。
嘿嘿。
還會卸膀子,怎麽這麽可愛。
壓著心頭洶湧的情緒,傅珩隻能談公事。
“他們想要迅速解決這件事,那快去快回,最多五天就回來了,也就是說,我們要在兩天之內解決掉這邊的事,然後將濟南府的真實情況送回京都。
“這樣,京都鬧起來的時候,我們這邊才能持續發力,並且不給濟南府這邊機會得知京都的動向。”
徐西寧點頭。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人合計著怎麽謀財害命。
剛剛商議好,外麵傳來春喜的聲音,“夫人,府尹大人來了。”
傅珩起身,徐西寧幫他整理一下衣裙。
傅珩垂眼看著徐西寧,忽然低頭在她額頭親一下。
氣的徐西寧抬手就要錘他。
傅珩已經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先一步朝大門走去,並且腿長手長的,一把拉開的了門。
徐西寧隻能咬牙切齒,壓著聲音,“騷斷你的腿!”
傅珩一邊朝外走,一邊回頭朝她笑,同樣壓著聲音,“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囂張一點。”
徐西寧:……
濟南府尹一過來就見這人高馬大的徐西寧滿麵含笑從屋裏出來。
她身後,那小丫鬟臉上帶著一層薄怒,濟南府尹忙道:“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下官怎麽瞧著,徐大人跟前這位丫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傅珩看了徐西寧一眼,笑道:“嗯,生氣呢,說是我剛剛吐血,府尹大人一不給請大夫,二不給送人參送燕窩的,這明顯是在怠慢我瞧不起我不把我當回事,我倒是還好,畢竟從小在雲陽侯府也被輕怠慣了,她氣不過。
“非要鬧著請我夫君過來,讓我夫君給我做主。
“大人也知道,我夫君向來疼愛我,我受一點委屈他都要瘋。”
對麵濟南府尹:……
呔!
我就不該張這個嘴!
此時隻能幹笑,“那徐大人現在可是好些了?”
徐西寧順著傅珩的話,“我們家夫人都吐血了,大人就隻是問一問?這不送人參難道連一點慰問的銀票都不送嗎?難道還要讓我家夫人自己花錢買藥吃?”
旁邊春喜小眼神嗖的就亮了!
憑她的經驗。
這是要……搶錢了?
好好好!
我喜歡!
春喜一雙眼,立刻灼灼看向濟南府尹。
濟南府尹:……
不是。
這……
為什麽每一件事情的走向,都特娘的這麽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