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繁又連嚇唬帶恐嚇的問了幾個問題。
感覺這小孩兒應該是真的知道的不多,便一掌給他又劈暈了。
招了暗衛來,將小孩兒直接帶上山,章景繁帶著春喜回城。
他們回去的時候,杜家的大火還沒有熄滅。
府衙。
章景繁和春喜剛到門口,就見知府急匆匆的從裏麵出來。
打個照麵,章景繁一臉疑惑,“嘿?大人您還沒休息?”
知府也沒想到能遇見他倆。
忙道:“這不是杜家著火了麽,下官怕那邊滅火不利,趕緊過去看看。”
章景繁回頭往著火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頭,“是,火挺大的,我和春喜還去看了會兒熱鬧呢,大人別著急,我看衙役們都很上心,滅火滅的命都不要了,有個差點讓燒死。”
知府眼皮子突突兩下。
也不知道章景繁這話有沒有弦外之音。
但是他著急去杜家,來不及多寒暄,隻道:“咱們餘州的衙役,都是很盡職盡責的,那什麽,章世子先休息,下官先去現場看看情況。”
章景繁頷首側身,“大人快去忙。”
說完,帶著春喜進去。
因著深更半夜,知道這邊肯定有人盯梢,章景繁回來便沒去徐西寧那邊。
直接回了他這頭寫下。
春喜一回去,就見元寶正在院子裏守著。
見著她。
元寶幽幽的說:“你們可是玩高興了。”
春喜笑嘻嘻上前,“真的,元寶哥,玩的可真是高興的嘞!”
元寶:……
春喜說完,推了徐西寧的屋門,輕手輕腳進去。
屋裏。
徐西寧正黑燈瞎火的在床榻上半躺著休息。
聽到春喜進來的動靜,坐起身來。
春喜把門關好,幾步走到徐西寧跟前,“夫人,我和章世子抓了杜家一個孩子!”
三言兩語又眉飛色舞,春喜把先前的事說了一遍。
“……之前咱們打聽這知府的時候,都沒人告訴咱們,他小舅子就是大酒樓的東家,現在既是知道這個關係,章世子說,知府那邊也不必試探了。
“他小舅子家裏都去了琉倭人,這知府能幹淨到哪去。
“章世子讓奴婢問問夫人,咱們現在去杜家看熱鬧嗎?”
徐西寧瞧著春喜亮晶晶的眼睛,抬手在她臉蛋捏一捏,“想去不?”
春喜立刻點頭。
徐西寧起身,“那就去。”
春喜一蹦三尺高,“耶~”
杜家。
衝天的火光總算是小了不少。
知府急切的詢問:“賬本可是在?”
杜老爺都快哭了,“這屋子讓燒的都塌了,現在進不去人,得先把廢墟挪開,然後看看機關那裏有沒有被損壞。”
知府臉上掛著陰沉之色,“怎麽好端端的就著了火,不是百般叮囑你嗎?那賬本要緊,務必要看管好!”
杜老爺一臉愁苦,“好好看著呢,平時這邊放三個護院,專門在這頭守著,今兒夜裏也不知是怎麽,大火燒起來的時候,那三個護院全都暈倒了,這火燒的猛,是讓人潑了火油。”
正說話。
轟隆!
前麵變成廢墟的房子,一下全部坍塌。
杜老爺急的上前兩步,“快,快挖開!”
府裏的小廝和官府的衙役,七手八腳的一起上。
正鬧。
一個丫鬟連哭帶喊跑過來,“老爺,不好了!”
杜老爺一個腦袋兩個大,回頭,看是他夫人跟前的丫鬟,忙問,“怎麽了?”
丫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老爺,少爺不見了,耀祖少爺不見了!”
杜老爺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過去。
知府滿目震驚,“你說什麽?”
丫鬟吞咽著嘴裏幹涸少有的唾沫,“耀祖少爺不見了!”
知府皺眉,“怎麽個不見了,帶著小廝跑出去了?”
杜老爺也緩過一口氣,追問,“跟著耀祖的奶娘呢?伺候耀祖的小廝呢?”
丫鬟急的上不來氣。
“奶娘和院子裏的小廝,都暈倒了,是太太擔心府裏著火,少爺害怕,去看少爺,去了才發現那邊院子裏的人七倒八歪躺了一院子。
“夫人衝進屋裏的時候,少爺根本不在屋裏。
“少爺的外衣和鞋子都在,就人不在。”
頓了一下。
丫鬟慌忙將攥在手裏的紙遞上前。
“對了,夫人在少爺屋裏發現這個。”
知府和杜老爺立刻去接。
一張七歪八扭的威脅信。
要想讓人回去,就準備十萬兩雪花銀,明日晌午,送到城外小樹林。
杜老爺看見這信,險些再撅過去。
還是知府扶了他一把。
留了人在這邊繼續清理現場,把機關在的位置扒拉出來,他和杜老爺趕緊先往正院去。
才走。
迎麵來了一群人。
章景繁徐西寧帶著人來了。
杜老爺頓時一個激靈,有些不安的看向知府,壓著聲音問:“他們怎麽來了?”
知府顧不上答。
慌忙迎上去,“怎麽把夫人也驚動了。”
徐西寧笑道:“春喜和章世子玩了半夜,回去的時候動靜大了點,吵醒了我,和我說這邊著火了,連知府大人都親自來滅火。
“我便過來看看。”
說著,徐西寧目光越過知府的肩膀,朝後瞧了一眼。
“燒的這麽厲害?”
知府苦笑,將手裏那張恐嚇信遞給徐西寧,“不光宅子燒了,孩子都被偷走了。”
徐西寧接了恐嚇信,低頭看了一眼。
頓時,臉色大變。
“簡直無法無天。”她看向杜老爺,“您別急,官府一定會幫忙解決的。”
說著,不等杜老爺作答,徐西寧回頭朝元寶道:“你帶人過去幫幫忙,讓那些衙役歇一歇,忙那麽久了。”
元寶得令,帶了兩個人便過去。
杜老爺頓時一個激靈就要攔。
天爺誒。
那屋子裏可是藏著要緊的東西。
隻是杜老爺才攔,就被知府不落痕跡的擋住。
知府一臉感激,朝徐西寧作揖,“多謝鎮寧侯夫人體貼,下官就不和您推諉了,這幾個衙役的確是忙了半宿累的夠嗆。”
徐西寧點頭,“應該的。”
看著元寶他們過去。
徐西寧皺眉問杜老爺,“您是得罪什麽人了嗎?”
杜老爺看了知府一眼,“草民本本分分做生意,每年都捐錢給官府修橋修路,不瞞兩位大人說,在你們來之前,草民家裏從未出過任何事,連根針都沒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