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爾真在她們部落,完全說話不管用。

“她雖然是上一任可汗的女兒,但是現在部落裏,話語權最重的,是另外一個叫索達的人。

“沁爾真來京都,之前隻是想要走順親王的路子,來給自己爭取一些機會。

“但順親王被二殿下拿下,沁爾真成為階下囚,我們帶著沁爾真去西北,完全是被動的。

“另外,西北一直戰亂不斷,部落侵擾是一方麵,倭賊也一直蠢蠢欲動。

“我師父麾下人馬,幾乎沒有一日是安生的。”

傅珩抱著徐西寧,說著西北邊境的事。

“但因著朝廷本身混亂,不斷出事,西北的消息甚至都傳不到京都來,那邊已經幾個月沒有發糧餉了……”

徐西寧腦子裏是上一世。

在西北邊境。

上一世,他們西北軍也是好幾個月沒有領到糧餉。

原以為她重生之後,一切都變了……

哎!

這糧餉,還是沒有。

“趙將軍,身體可還好?”

傅珩嗯了一聲,“除了腿還是老毛病外,其餘倒是還好,精神矍鑠。”

眨眼到了禦書房。

之前蔣國公霸占著禦書房,霸占著朝務,禦書房的桌案上,堆著一摞折子。

但十有八九,都是如何攔截地方軍上京,如何大辦登基慶典,如何將各地軍權再次回籠朝廷……

都是一堆破爛。

徐西寧和傅珩翻了幾本,一堆破爛,幹脆讓人直接收走火燒了。

大眼瞪小眼,坐在禦書房的桌案前,兩張臉全是一籌莫展。

“二殿下如今這樣子,隻怕一年半載之內,如法執掌朝政。”最終,還是徐西寧率先開口,“得有人代理朝政。”

傅珩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說:“你。”

給徐西寧說了個目瞪口呆,“啥?”

傅珩笑了一下,伸手在徐西寧那一點小梨渦點了一下,又說:“你。”

徐西寧打掉他的手,“和你說正事呢!這爛攤子,得趕緊找個人來接,不然越來越亂,國不可一日無君,不是一句廢話。”

傅珩道:“我也沒有和你開玩笑,就是你,現在除了你,沒有人更合適。”

他很輕的頓了一下。

“從血脈來看,你名正言順,你是永安王的外孫女。

“從戰功來看,平定倭賊入侵京都,平定濟南府,平定餘州,甚至抓獲蔣國公,你都是軍功累累的,這一點,朝中其他皇子無人能及。

“甚至,太後的身份不明不白,那皇上的身份也就不明不白,皇上膝下所有皇子,都可以說是不明不白。

“而永安王,是先帝爺立下的太子,是先帝爺到駕崩都未曾廢黜的。

“這一點,我們之前就說過。”

徐西寧道:“但我是女子。”

傅珩笑,“話是這麽說,但你立下軍功的時候,也沒有因為你是女子,就少付出一點,怕朝中其他人反對嗎?不用怕,這朝廷,現在被蔣國公殺的,都沒幾個人了。

“餘下的幾個,應該不會有反對的。

“至於旁人,他們的意見也沒有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