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服從多數。

除了一個老祭酒,餘下的幾位朝官,基本都是務實派的。

整個京都千瘡百孔,大家隻想快點盡一份力,趕緊開始幹活。

事情就這樣定下。

徐西寧代替二皇子,暫時執掌朝政,可完全做主下發任何政令。

這件事定下之後,徐西寧便道:“戶部的賬昨天晚上我查了,國庫所剩無幾,修葺城牆要錢,吉慶堂雖然富庶,但先前蔣國公入京,搶掠了一次,先前幾次征戰,吉慶堂也捐款不少。

“如今就算是傾力相助……”

“報~~~”

不及徐西寧話說完,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回稟。

來回話的,正是五福。

徐西寧他們進宮之後,便安排五福和六順整頓宮中。

能留的留下,不能留的,按照先前蔣國公在的時候這些人的表現,分別論罪處置。

一通收拾下來,諾大的皇宮,能留下的宮人不過幾百個。

處置完之後,幹脆關掉不少寢宮殿宇,將這些人集中到目前使用的幾個寢宮用著。

五福急促的上前,幾乎跌跌撞撞跪下,“西北來了戰報!”

五福將那戰報傳上。

傅珩原本站在最前麵,聞言直接轉身去拿。

抖開一看。

西北軍遭受西北邊境幾個部落圍攻,還有不少倭賊加入其中。

當時傅珩在西北收到消息,說是澄明帶著倭賊在餘州作亂,而餘州周邊的軍方,不少都被澄明買通,要麽加入澄明,要麽作壁上觀。

為了避免事情惡化,傅珩是帶兵連夜趕往餘州的。

隻是餘州那邊沒趕上,但趕上了京都這邊蔣國公作惡。

至於西北的事,傅珩原想著,等徐西寧這邊事情平定下來了,他再細說不遲。

哪想到。

變故來的這麽快。

“我從西北離開的時候,沁爾真的部落隻是在和西北軍周旋,那時候趙將軍在竭力遊說其他幾個部落,而且當時並無倭賊作祟。”

現在。

不光幾個部落聯手。

倭賊也流竄過去。

傅珩得回去。

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

“國庫沒有錢!”戶部尚書人不在,刑部尚書替他開口,“一點拿不出來,西北軍作戰,怕是得自籌糧餉。”

這仗,沒這麽打的。

自籌糧餉,那不是寒了前方將士的心麽。

可朝廷現在還是縫縫補補一個爛攤子。

“要不,求和?”另外一個朝臣道:“現在舉國上下,沒有一處不是亂的,西北征戰若是耗損太大,隻怕會更加加重各處的負擔,而且,這仗也不一定能打贏。”

剛剛不讚同徐西寧執掌朝政的那位老祭酒。

朝著這朝官便呸了一口。

“不戰而降?那是什麽?是叛國賊!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竟然能說出這般沒有脊梁骨的話?我朝西北軍,那是我朝西北的一道貼牆!

“趙將軍被圍困,都能送出消息來,這是等著我們讓他求和的?

“你才是要寒了邊疆將士的心!

“國庫無錢,我願意捐,我家裏全部的積蓄,都捐了,我的宅子也能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