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更江南春518 征兆,妹姒 江南春518新V章。 如果你對樂文 網有什麽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

不如就這麽著。

兩個人吵一陣,自然而然會和好。這樣,小孩子們或許會有些迷惑,卻不會誤解這其中的關係。

果然。

許是感受到了在座大小眾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明嘉郡主和秦敘反應過來之後,平和下來。

明嘉郡主輕歎道:“讓大家見笑了。”

秦敘也有些懊惱。尤其是當他察覺到幾個小孩子用純淨無比的目光正在盯著他看之時。

沈柔凝見兩人終於冷靜下來,便適時轉換話題,目光從秦敘身上掃過,落在安王殿下身上,欠身道:“夫君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安王殿下是否有急事?”

“哦,本王並未有什麽要緊事。隻是日常有一些疑惑,聽聞陳大人涉獵甚廣,便來求教。”

沈柔凝忙道:“安王殿下太客氣了。”

明嘉郡主這會兒已經完全收拾好了心神,卻有了一點兒沮喪的倦意,道:“二弟最近有沒有在朝中聽到什麽風聲消息?你姐夫上次來信的時候還說歸期如故,怎麽突然改了?”又問秦敘:“你當真從他那裏來?就沒看出些什麽?”

安王和秦敘都認真地想了想。

沈柔凝突然想到陳厚績讓沈端榕送回來的那柄寶刀。

陳厚績遲遲沒有回京,肯定是相信陳厚蘊,相信草原上的政局必有變故!他需要時刻準備著,當然會推遲歸期!

甚至,一但有他眼中的先兆傳出來,陳厚績為了多年的夙願,或許是放棄回京!

因為形勢瞬息萬變!

他怎麽放心離開!

不過,這些消息。在形勢未明之前,沈柔凝並不方便講出來,便也希冀地看向安王和秦敘。

安王皺眉思索片刻,道:“姐夫身為軍中大將,唯有軍情才會絆住他的腳步。若說最近有什麽軍情……”他想了想,道:“之前大慶運了三十萬斤糧食去草原,但聽說尚未到達王庭。就被一幫馬匪給搶了。西夏王大怒。說是正在讓人查找,準備出兵清繳……”

“莫不是姐夫以為草原人稱臣之心不誠,自己導演了一出戲。西夏王出兵也不是剿匪,而是要趁著大慶麻痹,入境中原?”他說道這裏,不禁深深呼吸一口氣。麵色凜然起來。

這種可能性,很大!

秦敘和遊潛二人都頓時嚴肅起來。身體在一瞬間繃得筆直,陷入了沉思。

沈柔凝沒想到,安王思維如此敏捷。

按照大慶朝廷上下的看法,現如今的草原就仿佛是一條被大雪災凍的半死不活的野狗

。隻能向大慶搖尾乞憐好好求一些殘羹剩飯苟延殘喘,求一條活路!哪裏還有舊日的凶悍!

但他們有些忘了,草原人崇尚的是狼!

而一頭餓急了凍急了的狼。顯然比一頭溫飽之後的狼更加的可怕!

又或許,大臣們總歸是大臣們。他們對於頂端的上位者們的心性並不了解。而安王出身皇室。顯然是更懂西夏王的心思想法!

明嘉郡主聞言愣了一下,脫口道:“他們敢?”

隨即又恍惚苦笑。

草原人本就是強盜本性,又有什麽不敢的。就是這幾年,邊境那邊也不是沒有小股的馬匪滋擾小鎮!大部隊不敢,小股人搶一次就走的,肯定不少見!

沈柔凝安慰道:“其實若真開戰,最後勝者肯定是大慶……而就算不說大慶能將國土麵積擴大幾分,隻要能將草原王庭打散了,讓草原再次陷入混亂,對大慶而言,就是最大的得益了。”

“世子夫人說的很是。”安王也道:“大姐,姐夫不就是等著這一日麽?”

明嘉郡主動了動唇,有些悵然,沒有再開口。

沒一會兒,陳厚蘊下衙歸來,打過招呼之後,便將安王秦敘以及遊潛請到了半山齋敘話。幾個女子便閑話著陪著陳玉潔等待。沒等太久,遊潛便再次折返回來。這一次,他將陳玉潔和遊靜接走了。

半山齋那邊,安王和秦敘還沒有離開。

明嘉郡主吩咐人將新月和承免送回去,對沈柔凝道:“大嫂,我送你會碧心院吧。”頓了頓,她低聲道:“不瞞你……我就是想等著大伯一會兒回來後問問他,如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形。不然,我回去之後,也不得安穩的。”

沈柔凝點點頭,道:“恩。”

一路上,明嘉郡主顯然沒有心思說話。

到了碧心院,丫鬟端上來兩杯溫水。兩個人默默地用過了,明嘉郡主才長舒一口氣,不好意思地道:“今日有些失態,讓大嫂見笑了。”

“我一想到明年開春之後,便要與表哥分隔兩地,心中就空****地有些慌,忙打住了思緒,不敢讓自己多想。”沈柔凝理解道:“我若是明嘉你,絕不會表現的比你好一些。”

明嘉郡主聞言心底一片酸澀,道:“我們是女人。女人的心,說到底沒有男人那麽硬。我早說過了,並不在乎什麽爵位不爵位的,厚績他卻從來不肯聽。我隻能勸自己說,不能阻了他的熱血抱負!”

她當真不想聽到什麽“為了她和孩子”這樣的話!

“男人很多時候都是自以為是的。”沈柔凝認同道:“表哥心中敬愛明嘉你,是以不想讓外人覺得你嫁錯了人,自己鼓動著自己去打拚呢。這樣的心意,雖然有些不夠了解明嘉你的嫌疑,但總也不能辜負打擊,是不是?”

“大嫂說到了我的心坎裏去了。”明嘉郡主感慨道。

她不在意有沒有爵位。但她也不能去看輕陳厚績的努力!哪怕午夜夢回之時,她會暗自埋怨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在想什麽,又想要什麽!雖然她早就覺得陳厚績早就證明了自己,不必再證明更多了!

沈柔凝微微笑了笑:“隻盼著這一仗能打起來,無論結果如何,想必厚績他就能夠聽的進你的話了。”能撈到足夠的功勞獲得爵位,那當然是皆大歡喜。而若是萬一他已經未能封爵……打殘了西夏,放眼天下再無值得大慶去征服的對手,隻剩天下太平,再想有一場大功勞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