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要!”沐軒因疼痛眼角溢淚水,匍匐在地,哀聲叫喚。
沐無涯不忍的錯開臉,沉聲道:“老夫誓死不跪。”
“好!”士兵突然**邪笑開,徑步往沐無涯二女沐婕走去。
沐婕被一個士兵鉗住雙手,伏跪在地。
她發絲散亂垂在腰間,臉上髒汙不堪卻還是難掩清麗容顏。士兵撩開她的發,貪婪的手摩挲著她的下顎,“你這樣的莽夫,怎麽生得出這樣水靈的女兒?”
“今日不如就交予我們弟兄們一起享用!”
士兵的手開始放肆的在沐婕身上遊走,他們扯開她的衣服,露出內裏肚兜。
“不要。”倔強如沐婕也留下了不甘的淚水,“放開我!”
“你們這群禽獸!”沐無涯奮力抗爭,卻被眾人壓在身上踢踹。
士兵們崩斷了她的兜衣,那櫻色的柔軟被他們蠻橫的握在手中,肮髒的漫笑回**在寂寥的蒼穹。
他們放肆的占有沐婕,沐婕的就像被風吹落的落葉,痛苦無助的散落在地。
氣氛得到了刹那的沉靜,沐婕突然臥地而起,衝倒士兵,趁亂抓住他的大刀。
“阿姐!”從人群擠出的沐瑤看到了這樣沐婕自刎的一幕。
“她也是沐家人。”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憑空破出一條通道通往沐家受難的中心。
沐瑤急切的要跑過去,腰間卻見一隻剛毅的手臂橫住。
“你不能過去!”墨雲溪的聲音冒著寒氣,周遭卷起了危險的氣息。
沐瑤用盡全身氣力也不能推開墨雲溪分毫,她痛苦的呼喊著,叫著家人的名字。
不知是從誰開始,人群開始拿著石子砸著掙紮沐瑤,“打死她!他們都一樣,都該死!”
“百戰百勝,戰功赫赫又如何!當年蒼冥坡一戰害死了我們多少親人朋友!”
眼見石子就要砸向沐瑤,墨雲溪猛地轉身,以自己的額頭去擋,尖利的鋒麵劃破了他的皮膚,血絲隨著他的麵龐連了下來。
“就應該把那個女人扒光,狠狠**。”
人群中惡毒的話語刺中了墨雲溪,他惡狠狠的警告,“我看你們誰敢動她!這個女人是我墨雲溪的女人,與他沐家沒有半分關係。”
“你住口!”沐瑤厲聲反駁,更加用力的反抗墨雲溪的鉗製。
墨雲溪臉色幽沉,抬手給了失控的沐瑤一巴掌,“你給我冷靜一點!”
“你打我?”沐瑤捂著臉,震驚的望著墨雲溪,“那是我的家人,你讓我怎麽冷靜?”
墨雲溪麵色沉重,餘光看向受難的沐無涯,同他點頭示意,給了沐瑤一個手刀。
沐瑤眼前一黑,帶著無限憤恨,倒了下去。
……
“嘭!”一盆冷水把沐瑤迎頭澆下。
沐瑤緩緩睜眼,發現自己雙手被縛,靠在了馬車一角。
林婉笙一把抓住沐瑤的衣襟,把她拉到了麵前,“賤人,王爺容得下你,我容不下。現在就讓我來替王爺清理門戶。”
行駛中的馬車驟停,林婉笙把沐瑤推了出去。
沐瑤抬眼四望,深山斷崖,冷風凜凜,她微濕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風一刮就叫她瑟瑟發抖。
沐瑤克製住自己顫抖的雙唇,伴隨著輕咳聲說道:“你可真是歹毒,為了陷害我,居然殺了自己的孩子。”
“哼。”林婉笙冷哼一聲,“偏偏有一個擋路的祥曦來給你當替死鬼。”
“你殺了墨雲溪的孩子,你就不怕他找你算賬?”沐瑤瘦弱的身軀迎風飄搖。
“那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在這世上,能借他砍了你的左膀右翼,也算是死得其所。”林婉笙惡毒彎唇。
“難道?”沐瑤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那不是墨雲溪的孩子?”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林婉笙淺淺一笑,“隻是,為了不讓你再癡心妄想,就讓墨雲溪親手殺了你。”
遠方傳來了嗒嗒馬蹄聲,林婉笙拉著沐瑤到了懸崖邊,淩雲而上,叫人膽寒。
不多時,墨雲溪縱馬而來。
一壯漢手握大刀,砍斷捆綁沐瑤的繩索,裝模作樣的架在了林婉笙的脖子上。沐瑤有一瞬錯愕,忽又明白了,她嘲諷一笑,悲傷流瀉。
墨雲溪勒停馬匹,遙望懸崖邊上的三人,神情的慌張再也掩飾不住,“沐瑤,我和你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王爺救我!”林婉笙驚恐的叫喚。
墨雲溪的眼神在林婉笙身上沒有半分停留,他隻是深深的望著沐瑤。
他將沐瑤安置在府中,就匆匆被皇上召去。再回來就聽府中下人說,她挾持了林婉笙,以此宣泄他不讓她保護家人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