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的手段與昨剛剛如出一轍,仍舊是將一把斷裂的武器插在了城牆之上,之後躍起兩丈多高,在空中接連打落無數箭支,腳尖點在了武器的刀麵之上,身子,一彈,輕鬆的落在了城牆之上,身子半彎,馬步橫打,直接一個橫掃千軍,在其麵前,頓時倒飛起一大片宛軍,前方也被空了出來。
楊辰冷笑一聲:“任澤何在,可幹出來與我一戰?”聲音隆隆,貫徹沙場,站在城頭的無數宛軍,都是不由自主的向然則的方向看了看。
任澤站在不遠處,臉上火辣辣的。
韓雲躍緊緊拽著任澤的臂膀,他知道若是任澤真的向動手,他是攔不住的,但是他卻要提醒任澤,活著比麵子更重要。
見到喊了一聲之後,竟然沒有人應聲,蕭辰眉毛一挑,旋即哈哈大笑道:“這也難怪,你們的上將軍左丘嶽、韓當都死在我手,張寧又被我嚇跑了,最後慘死,任澤不敢出來應戰,也在情理之中,哈哈,既然他不來,那麽唐震的命,就由你們來還吧。”說著話,蕭辰長槍一掃,直接橫貫天際,長槍之上,霞光萬丈,鋪天蓋地的淩波飛射而出,卻隻見在蕭辰的前方,霎時間倒下一片,整個宛軍的陣營,都是產生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蕭辰哈哈大笑一聲:“任澤,我斬你手下如草芥,你難道還不出來麽?”
蕭辰說這話,可並不是為了激怒任澤,他也不屑於耍這種心機,這完全是他性格的表現,那種狂傲,那種不羈,襯托出的卻是一個決定強者。
依舊是無人回話,無數的宛軍都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任澤的下落,而任澤,則是被眾多親衛包圍著。
正在這時,秦軍也已經到了城牆,不過秦軍卻並沒有攻城,在秦軍的最前排,突然出現一列造型怪異的雙輪車,這些車呈扇形排列。
“這是?”韓雲躍在分川城一戰的時候,可是見過秦軍的弩車,威力之大,令他到現在都十分震驚,而這一次見到的弩車,與上次又有所不同,韓雲躍倒是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新的武器,不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卻湧上了心頭。
這種不好的預感剛剛在心頭升起,卻隻見秦軍之中,位於中軍的胡欽,手中的紅色令旗陡然滑落。、霎時間,秦軍前方的破城弩車萬箭齊發,目標直指城門正中央。
封穀關的內城,並不是十分堅固的城牆,而是臨時壘起來的土坯子,破城弩車那猶如人打退粗細的弩箭轟然射出,直接向城門以及四周的城牆之上砸去。
破城弩車的威力是無需置疑的,一道道破風聲之後,封穀關整個內城的城牆都是微微一顫,無數的箭矢釘入了城牆之中,四周出現一些巨大的裂縫,而那一扇木質的城門,頃刻間便是土崩瓦解了去。
韓雲躍站在城頭,正看到這壯觀的一幕,眼中閃過一抹嫉妒的驚駭之色,這簡直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力量,這是魔鬼啊,破城弩車在轟擊完一次之後,竟然是再度裝箭,胡欽依舊是麵色平靜的夏令發射。
一次,兩次,三次……
秦軍一連發射了六次,整個土坯城牆,被打得傷痕累累,城門完全破碎,四周也早就坍塌,無數的宛軍被掩埋在其中。
“全軍出擊。”胡欽果斷的指揮道。
霎時間,秦軍上下,喊殺之聲大作,打著為唐震將軍報仇的旗號,整個秦軍陣營,士氣如虹,咆哮著向城頭衝去。
蕭辰笑看著這一切,在宛軍陣營之中,左衝右殺,將宛軍後方攪得亂作一團,竟然絲毫不能排列戰陣。
“任澤,你隻能看著你的部下一個個死去。”蕭辰大笑一聲,又是一記橫掃,數道淩波飛射而出,四麵八法的無數宛軍,盡皆摔倒在地,骨斷筋折者,已使幸運,慘者身體支離破碎,更有如一攤肉泥者。
“啊……”
終於在宛軍的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任澤扛著達到,一把掙脫了韓雲躍的手,大步向蕭辰所在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宛軍,已經心寒了,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他們的主將,本來要絕望的時候,任澤終於是突然殺到了,無數的宛軍皆是齊齊的叫嚷了起來,在這些人的嚴重,任澤的武力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當得上一個神字了。
見到任澤竟然被自己逼了出來,蕭辰不由得得意的一笑:“任澤,我今天受胡欽將軍托付,為唐將軍報仇。”
“你是何人?“任澤眉毛一挑,赫然問道。
自從蕭辰叫任澤出戰,任澤沒有出來,蕭辰的心中便是對任澤生出了一絲輕視,此刻見到任澤問自己的名字,蕭辰哪裏會告訴:“我的名字,從你的口裏念出來,對我是一種恥辱,你想知道,下去問閻王吧。“話音落下,蕭辰大步上前,竟然是一步五丈,兩步便衝到了任澤身邊,手中長槍,橫空劈砍而下。
想當初在汾城要塞,匡世橫能夠一招擊敗任澤,一來是因為有秦雲的壓製,而來匡世橫的攻擊也是出其不意。
而此刻的任澤,可是早就小心戒備了起來。
蕭辰則也是毫無花俏,上來就是一記重劈,雖然蕭辰高傲,但是若真的交起手來,他可從來都沒有小視過任何一個敵人,縱然是麵對螻蟻,他也要衡量雙方力量,絕對不會為了一招斃敵,而直接使出殺手鐧,除非心中有了絕對把握,或是完全清楚了對方的實力。
蕭辰的速度極快,任澤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手便出手,不由得後退一步,看到空中襲來的長槍,不由得大喝一聲,當即也是將長刀揮出。
雙方一記重拚,卻隻聽嘭的一聲,蕭辰在空中一個倒翻,落在了兩丈遠開外,而任澤則是一連退後數步,最後竟然是收勢不住,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之上。
蕭辰嘴角一挑:“上路吧。“話音落下,卻隻見蕭辰身形如風,轉眼間便是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任澤麵前。
任澤麵色一凜,此刻他的雙手已經被震得失去了直覺,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蕭辰的恐怖,也才開始後悔沒有聽從韓雲躍的話,如此草率,為了一點臉麵,致使
自己到了這般境地。
看著蕭辰橫掃而來的長槍,任澤雙臂猛的一拍地麵,身子突然橫空而起,向著後方倒飛而去。
“哈哈,我再送你一程。”見到自己的長槍攻擊竟然沒有得手,蕭辰也不著急,哈哈大笑一聲,回首一腳,直接將任澤後退的速度加快了無數倍。
人雜人在空中,嘴中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五六丈遠,才猶如破沙袋一般落在地上,濺起一堆灰塵。
正在這時,秦軍的主力也已經衝入了封穀關內。
韓雲躍也沒有時間關注任澤了,隻能為他祈禱,不要被蕭辰殺了。
雙方的軍隊都很多,秦軍有十萬人,而宛軍有十五萬人,但是在狹小的封穀關內城之中,任何一方的人力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實際上,宛軍是在是太過謹慎,若是他們趁機衝出城門,在空曠的平原之上,依靠人數優勢,想要戰勝秦軍,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他們卻硬是沒有出兵,而是選擇了保守的守城,但是去沒想到,秦軍雖然是遠道而來,但是卻帶來了攻城利器,一輪巨大的弩箭過後,整個城牆,整體坍塌,秦軍直接衝入了城內,而城內又十分狹窄,宛軍人數上的優勢根本就得不到發揮,雙反完全是在以人拚人,但是在這一場拉鋸戰之中,秦軍的盾陣又顯示出了他無與倫比的巨大威力,不但能夠使秦軍戰陣不散亂的向前衝擊,而且還最大限度了保護了士兵不受道傷害。
而此刻的宛軍卻不行,他們根本就沒有排過盾陣,也從來沒有接觸過秦軍的這一種戰法,因此在麵對秦軍猶如鋼鐵堡壘一般的重盾之時,隻能一味的劈砍,往往死傷三四人,才能刺傷一名秦軍。
這一場本來應該是持續爭奪的戰役,卻因為秦軍盾陣的緣故,使得秦軍一路戰局上風,再加上蕭辰的勇猛,使得宛軍的士氣喪失殆盡。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先不讓你死,我要帶你到胡欽將軍麵前。”蕭辰哈哈大笑道。旋即長槍一動,直接將腳下的任澤腳筋手筋挑斷了去。
“啊……不……”任澤突然發瘋了一般的嘶嚎起來。
在其後方,一眾親衛早就上前援救,不過已經來不及了,蕭辰一個淩波飛過,麵前的所有宛軍,盡皆撲到在地,麵前的路竟然一下子都通暢了起來。
蕭辰邁著大腳步,哈哈大笑的扛著任澤的身體,向城外走去,沿途,竟然沒有一個宛兵敢上前阻攔。
“不,放開我……“任澤等著虎目,但是隻能無助的扭動腰身,四肢皆是無力的下垂。
“任帥……“看到任澤竟然被抬走,韓雲躍麵色一變,急忙對四周的人道:“快點組織人力去救任帥,不能有失。”早有數百米他的親衛向蕭辰衝去。
“死吧……”在眾多親衛衝到蕭辰深厚不足五丈的時候,蕭辰提著長槍的手,豁然一個回身,密集的淩波鋪天蓋地而出,直接將後方的親衛打得斷條了。
見到這般狀況,任澤的嚴重蒙上了一層死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