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振翅之卷 第529章 誰進攻？誰反攻？（3）
楊夙楓當然不知道宇文芬芳已經暈倒了，他還在密切的注意著瑪莎國軍隊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羽軍的反擊太凶狠了，部分的瑪莎國騎兵開始出現了後退的現象，還似乎出現了短暫的慌亂，有幾個瑪莎國的騎兵明顯的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前進還是果斷的後退，呆在三百米的距離上發愣，結果他們很快被藍羽軍的狙擊手發現，砰砰砰的連續槍響，他們全部倒下了。
楊夙楓似乎意識到了一點點地什麽，但是沒有清晰地抓住。
有更多的瑪莎國騎兵參與了進攻，他們蜂擁著踏過同伴的屍體，向藍羽軍的陣地撲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麽特別的鼓勵或者刺激，這次參與進攻的瑪莎國騎兵顯得特別的勇敢，仿佛有一種破釜沉舟的精神，即使前麵的騎兵不斷的被打倒，後麵依然前赴後繼的進攻，在他們奮勇的突擊下，他們甚至成功的突破了最後的一道鐵絲網，衝殺到距離藍羽軍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之內。
嗒嗒嗒……
藍羽軍地機槍不斷的呼嘯著。子彈好像暴風雨一樣的從他們前方掠過，濺起無數的泥土。然而，在戰場上，似乎總是有一些非常怪異的事情，藍羽軍的槍林彈雨呼嘯了整整二十秒地時間，那些衝殺到鐵絲網背後的瑪莎國騎兵居然毫發無損。如有神助。直到連續的傳來伽蘭馬狙擊步槍的槍聲，這些瑪莎國騎兵才心有不甘的倒下，戰馬和人員的屍體，在慣性的作用下，順著潮濕的土地一直滑落到藍羽軍的壕溝裏。
“宇文芬芳瘋了。”知秋冷冷的說道。
楊夙楓地表情有些失望，慢慢的搖搖頭，最後才有點意猶未盡的說道：“不，是瑪莎國騎兵要撤退了……”
知秋愣了愣，隨即立刻明白了。
瑪莎國騎兵在這個時候發動這麽瘋狂的攻擊，的確是非常地反常地。其動機耐人尋味，也許他們正如楊夙楓所說的那樣，要撤退了。他們之所以發動這麽猛烈的反常的進攻，最終的目地乃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撤退計劃。但是知秋很不明白，為什麽瑪莎國軍隊要撤退呢？難道宇文芬芳出了什麽變故？又或者有什麽別的陰謀？
楊夙楓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讓知秋去了解整個戰場地態勢，結果知秋很快回來報告，整個戰場態勢沒有明顯的改變。在雞公山前線，瑪莎國軍隊正在苦苦的抗擊藍羽軍101步兵師的進攻，101步兵師的進攻速度因為某些原因降低了下來。但是正麵的瑪莎國軍隊並沒有出現大的敵情。同樣的，在藍羽軍114團和116團所在的位置，其周圍地瑪莎國軍隊也沒有特別的反常的舉動。雙方依然在激烈的膠著。
115團團長斯基貝尼也看出了瑪莎國騎兵想要撤退的跡象，跑步過來請示楊夙楓，看要不要反擊。
楊夙楓和知秋都搖搖頭，否定了追擊的提議。就算瑪莎國騎兵真的撤退了，藍羽軍也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悄悄地撤退。在藍羽軍的騎兵到來金川道之前，藍羽軍還沒有能力主動地尋求瑪莎國的騎兵部隊作戰，萬一在追擊的過程中，瑪莎國軍隊反戈一擊的話，藍羽軍反而得不償失。
但是斯基貝尼依然請求率領一個連的兵力發動試探性的追擊。因為他從多種的跡象來判斷，確定肯定是因為瑪莎國騎兵內部發生了變故，所以才要急急忙忙的撤退，也許是瑪莎國內部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斯基貝尼甚至推測有可能是宇文震天突然暴斃了，否則絕對不可能讓久經戰陣的宇文芬芳手忙腳亂的。在這樣的背景下，瑪莎國騎兵反戈一擊的可能性很小，這麽好的機會要是不抓住，那就太可惜了。
楊夙楓微微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於是同意了斯基貝尼的請求，幾分鍾以後，斯基貝尼立刻率領一個連的藍羽軍衝出了陣地，向著宇文芬芳臨時指揮部所在的方向發起了進攻。果然，瑪莎國的騎兵師紛紛的撤退了，他們的殿後部隊在藍羽軍的攻擊下，紛紛搶先逃跑，情勢變得十分的混亂。這一下子，連楊夙楓和知秋都放下了擔心，下令全軍反擊，瑪莎國騎兵逃亡的速度更快了。
追擊了二十分鍾以後，瑪莎國騎兵就完全消失了。他們畢竟是四條腿，而藍羽軍隻有兩條腿，根本追不上。在追擊戰裏麵，藍羽軍沒有取得什麽戰果，打死打傷的瑪莎國騎兵還不到三百人，但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悶氣，藍羽軍步兵追得瑪莎國騎兵東奔西跑的，大概在依蘭大陸的曆史上還是第一次，連楊夙楓都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斯基貝尼的速度最快，一直追趕到瑪莎國騎兵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才罷手，又急匆匆地返回來，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好像邀功一樣的送到楊夙楓的手上，帶著興奮的心情說道：“這是我們在宇文芬芳的臨時指揮部裏麵撿到的，看樣子，似乎是宇文芬芳的東西。”
楊夙楓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本黑色的小筆記本，封麵是塑膠的，有點堅硬，雖然摔落在潮濕的泥土裏，但是裏麵的書頁並沒有弄濕。黑色地筆記本沒有任何的記號。但是隱約間透露出來的貴族氣息，似乎讓每個人確信，這應該是宇文芬芳的隨身物品。
知秋也十分好奇的湊了過來，想要看看筆記本裏麵有沒有什麽值得重視的秘密軍事資料。不過楊夙楓遲遲沒有翻開筆記本地封麵，而是不由自主地思索起來，難道瑪莎國國內真的發生了什麽大的變故。導致宇文芬芳在慌亂之下居然忘記攜帶自己的筆記本，這可絕對是了不得的大事。
也許，宇文震天真的死了。
好不容易才恢複冷靜，楊夙楓緩緩地掀開筆記本的封皮，裏麵是一頁空白頁，沒有絲毫的標記，也沒有絲毫的字跡，隻有一根插在書頁上的尖刺。這根尖刺看起來已經完全地枯萎，不過頂端還是相當的鋒利，而且似乎讓鮮血浸泡的變成了永恒的血紅色。雖然尖刺很古老了，不過每個人都可以看得出，這是一根仙人掌的刺。
知秋終於忍耐不住地說道：“宇文芬芳放一根仙人掌的刺在裏麵幹嗎？想要毒死我們？”
楊夙楓沒有說話。
斯基貝尼卻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
楊夙楓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筆記本，很快就確定了。這的確是宇文芬芳的日記本，上麵娟秀地字體，似乎帶著一種病態的美，顯得非常的柔弱，字裏行間。非常地規矩而工整，除了女孩子，大概沒有那麽男人的日記本會如此的清秀亮麗。
看得出。宇文芬芳並不是很喜歡寫日記，因為中間的日期跳動相當大，最開始的時候，乃是天元1730年的1月5日，最後結束的時候乃是天元1731年的3月25日，也就是幾天之前，中間相隔了一年多的時間，可是宇文芬芳地日記隻有三十多篇，幾乎每十天才會寫一次。而且。她的每一篇日記都是非常簡短的，經常隻有幾句話，與其說是宇文芬芳的日記，還不如說是她的心靈情感發泄。
知秋隻看了幾頁，就悄悄地走開了，上麵有太多的內容是他不方便看的。宇文芬芳在自己的日記本裏，到處都寫著痛罵楊夙楓的話，幾乎人世間所有能夠用來罵人的話，都被她用來臭罵楊夙楓了。
“楊夙楓，你去死！”
“楊夙楓，你應該下地獄！”
“楊夙楓，你是一個惡魔！”
這樣的話是最通常的，也是最客氣的。
“楊夙楓，你會斷子絕孫的。”
“楊夙楓，你和你的女人都會全部被燒死。”
“楊夙楓，你會一輩子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看著自己的所有親人全部的死去。”
這樣的話是最惡毒的，當然還有些更惡毒的不方便引述。
“楊夙楓，你的眼睛應該長到腳板底下。”
“楊夙楓，你的臉上會長出兩個腳趾來。”
“楊夙楓，你是不是有三個鼻孔？”
這樣的話是莫名其妙的，連楊夙楓自己，都不明白宇文芬芳為什麽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寫到日記裏麵。
雖然整本日記本裏麵都充斥著臭罵楊夙楓的話，但是整本日記本，看起來是還是非常的工整清晰的，宇文芬芳寫下這些話的時候，似乎心情也是很平緩的，並沒有力透紙背的現象發生，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的娟秀，那麽的清晰，仿佛她對於楊夙楓的仇恨和厭惡也是發自內心的，無法磨滅的，但是卻絕對不會爆發出來。
不過，楊夙楓並不是在宇文芬芳的日記本裏麵出現的唯一的名字。在宇文芬芳的日記本裏麵，除了楊夙楓的名字，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出現，這個人就是蕭楠。和對楊夙楓的態度完全不同，宇文芬芳幾乎是用一種幾乎虔誠的態度來描述蕭楠的一舉一動的。
宇文芬芳的日記本具體的記錄了蕭楠的一舉一動，同時也記錄著有關蕭楠的一切秘密。原來，蕭楠之所以屢屢受到弟弟蕭棠的製肘，乃是因為蕭楠的內心，不恰當的喜歡上了自己的姑姑，依蘭國地長公主蕭佛妝。這個把柄被蕭棠抓在手中，成為了威脅蕭楠的有力工具，而依蘭國的皇帝蕭邦，顯然對於蕭楠的超越了倫理的這份情感感覺到非常的憤怒和失望，因此總是不假思索地就配合了蕭棠的行動，希望通過殘酷的打擊來熄滅蕭楠內心的不倫愛戀的火焰。
楊夙楓覺得自己的嘴巴慢慢的變的苦澀起來。
很顯然。宇文芬芳的一顆芳心，已經悄悄地係留在蕭楠的身上，在相隔涅羅西京上萬公裏地唐川帝國元川道，宇文芬芳還悄悄地關心著蕭楠的一切。盡管她和蕭楠還沒有見過麵，但是她似乎已經認定，隻有蕭楠這樣的男人才能夠有資格成為她的配偶。然而，蕭楠似乎並不知道她的心思，而瑪莎國地高層顯然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宇文震天還秘密的想要為她尋找一位出色的夫婿。
根據藍羽軍情報機關提供的情報，蕭楠要比宇文芬芳大三歲。倒是非常地適合，而且兩個人都是依蘭大陸最近風頭最閃亮的軍事天才，他們的結合，無疑將讓依蘭大陸完全地籠罩在瑪莎國和依蘭國的陰影下麵。在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上，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比得上瑪莎國和依蘭國。要是他們兩人再統帥軍隊打仗的話，在依蘭大陸上絕對沒有別的國家是他們的對手。
必須破壞這樣的聯盟結合……
“楓領，楓領……”正在恍惚的時候，楊夙楓忽然聽到斯基貝尼的聲音。
楊夙楓回過神來，才發現斯基貝尼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托著一盆小小的仙人掌。這是一顆很普通地仙人掌。但是花盆卻十分的珍貴，看起來應該是瑪莎國的陶都海靈出產的精品。根據美尼斯地區陶瓷大亨曾珙的介紹，瑪莎國海靈出產的陶瓷。要比唐川帝國的景德鎮出產的陶瓷還要更加的珍貴，因為海靈產的陶瓷數量很少，隻供應給瑪莎國王室，其他人就是有錢也弄不到的。
“這是我們在宇文芬芳的臨時指揮部找到的，當時以為不值錢，後來我們問了兩個瑪莎國的傷員，他們都說這盆仙人掌是宇文芬芳自己親自栽種的，隻可惜，還沒有來得及了解情況。他們就斷氣了。您說，這盆仙人掌會不會有什麽秘密？”斯基貝尼有點興奮的說道。
楊夙楓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什麽秘密？”
斯基貝尼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總覺得，這盆仙人掌也許有什麽秘密……”
楊夙楓將仙人掌托過來，仔細的端詳著。這盆仙人掌其實真的沒有什麽特別，大街上到處都是，比它更好看比它更有風格的仙人掌也到處都是，如果硬要說它有什麽特別的話，那就是它的刺特別大，而且非常的堅硬和鋒利，稍微用力碰一碰，都要紮手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麽堅硬鋒利的刺，居然被宇文芬芳掰斷了不少，也不知道她用來做什麽，難道真的像情報裏麵所說得那樣，用來紮楊夙楓替身的腦門？
“我看不出有什麽秘密。”楊夙楓淡淡的說道。
斯基貝尼還是不死心，將仙人掌下麵的泥土也全部挖掘出來，仔細的搜索，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秘密，最後才死心了。楊夙楓轉頭將仙人掌交給單雅絢她們負責繼續照顧培養，單雅絢滿肚子的不情願，這是宇文芬芳的東西，她們可不喜歡，不過最後想想仙人掌反正也不需要怎麽打理，隻需要隨便找個地方擱起來就是了，這才答應了。
由於瑪莎國騎兵的主動撤退，藍羽軍原來製定的誘敵計劃也基本落空，粗略的統計一下，在過去兩三天的戰鬥裏，藍羽軍總共消滅了差不多三萬人的瑪莎國騎兵，也算差強人意，不過距離楊夙楓的目標還是相差很遠，本來楊夙楓以為，起碼可以消耗五六萬人的瑪莎國騎兵的，沒想到瑪莎國騎兵溜得這麽快。
帶著有點失望的心情，楊夙楓很快返回到雞公山前線。
在克麗蘇娜的統一安排下，藍羽軍的猛烈進攻繼續進行，一浪接一浪的衝擊著瑪莎國軍隊的陣地。藍羽軍將大炮完全的靠近了瑪莎國陣地不到兩千米地位置。用鋪天蓋地的炮火覆蓋著瑪莎國軍隊的陣地，炮聲隆隆，瑪莎國軍隊陣地都被籠罩在濃鬱的硝煙裏，一陣風吹來，濃烈的硝煙籠罩了楊夙楓等人，火藥味嗆得楊夙楓和知秋等人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可以想見炮火的猛烈。
在增加了114團和115團等力量以後，藍羽軍地攻擊變得更加的猛烈了。克麗蘇娜讓114團負責進攻部隊的左翼，讓115團負責進攻部隊的右翼，重新集中了111、112、113團的全部兵力，以及116團的部分兵力，再次發動了持續不斷的進攻。
經過三四天的攻擊，藍羽軍戰士們已經積累了非常豐富的經驗，他們總是集中所有的力量，突破瑪莎國陣地地一個點，然後再順著這個點向周圍擴大。麵對藍羽軍凶猛的火力，瑪莎國軍隊雖然拚命的反擊，可是卻沒有阻攔藍羽軍前進的步伐。在藍羽軍攻克的瑪莎國陣地上，楊夙楓看到壕溝裏麵堆滿了瑪莎國士兵地屍體，他們不是被大炮炸死的。而是在壕溝爭奪戰裏麵被打死的，有些屍體的身上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些瑪莎國的勇士，不顧一切地想要封堵藍羽軍的槍口，結果卻將自己完全的葬送在密集地子彈之下。
楊夙楓親自來到紫雲飛指揮的第902炮兵團。由於紫雲飛在大炮指揮上的權威。楊夙楓將這次進攻的所有重型火炮都劃歸紫雲飛來安排，紫雲飛也不負重望，在過去的三四天的戰鬥裏。指揮炮兵成功的完成了任務。藍羽軍的炮火不但摧毀了瑪莎國陣地的大部分防禦措施，而且給瑪莎國軍隊造成了心理上極度恐懼，甚至迫使瑪莎國軍隊出現了精神崩潰地逃兵。
紫雲飛滿臉硝煙的前來迎接楊夙楓，要不是他離開的時候用冷水擦了擦臉，楊夙楓簡直看不出他是誰，紫雲飛渾身就好像從灶膛裏麵鑽出來一樣，除了眼睛能夠辨認出來以外，其餘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連軍銜都無法分辨。
“你去哪裏挖煤了？”知秋忍不住打趣。
紫雲飛忽然間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身上一震，無數的黑塵就被激**的飛了起來。
楊夙楓也忍不住笑了。
紫雲飛也忍不住笑了，露出兩排還算潔白的牙齒。
炮兵陣地上，排列整齊的122毫米的榴彈炮正在不斷的發射，炮口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震的每個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耀眼的火光幾乎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炮彈掠過長空，狠狠地砸落在瑪莎國的陣地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連續的炮彈落下，瑪莎國的陣地似乎都被炸得震動起來了。
天色逐漸的陰沉下來，藍羽軍的炮火在瑪莎國的陣地前麵形成了一堵巨大的火牆，這堵能夠毀滅一切的火牆，按照紫雲飛的意思慢慢的前移，所經過的地方，再也沒有生命的痕跡。處在火牆後麵的瑪莎國軍隊，要麽就乖乖的趴在壕溝底下祈求上天的保佑，要麽就不顧一切的向後麵退卻。
“沒有多少人能夠抗得住這種心理壓力的。”紫雲飛自信的說道。
果然，在藍羽軍的炮火麵前，大量的瑪莎國士兵開始脫離陣地，向後退卻，並且和自己的指揮官發生嚴重的衝突，雙方甚至動刀動槍，釀成了流血事件，最後瑪莎國軍隊不得不出動了執法隊，處死了上百名的逃兵，情況才逐漸的得到改善，但是也是岌岌可危。
事實上，藍羽軍炮彈對於瑪莎國人員的殺傷的確不是很大，因為瑪莎國士兵基本都龜縮在壕溝裏，而藍羽軍的炮彈能夠準確命中壕溝的，其失不到百分之一，大部分得炮彈都在壕溝的外麵爆炸了，主要是摧毀瑪莎國軍隊的防禦設施，諸如地堡之類的，偶爾間不小心命中瑪莎國的彈藥庫，立刻引發了大地震，站在兩三公裏外麵都能夠感覺到。
當然，炮彈爆炸時產生的巨大轟鳴，還有耀眼的火光，對於瑪莎國士兵的心理震撼力是非常大的，極大的打擊了他們的信心和士氣，大大的降低了他們作戰意誌和抵抗情緒。瑪莎國軍隊的士兵們在炮火的呼嘯下，隻能夠死死的捂著耳朵，耷拉著腦袋，祈求上天的保佑，不要讓炮彈落在他們的頭上，有部分的瑪莎國士兵失去了控製，陷入了精神崩潰的狀態，脫離了壕溝的掩護，在壕溝外麵的空地上奔跑，結果往往被炮彈直接的撕碎，連一個器官都找不到了。
藍羽軍的步兵緊緊的跟隨在炮火的後麵前進，炮火開始延伸的時候，他們就立刻開始發起衝鋒，可以說是追隨者炮彈的彈坑前進。很多時候，當他們衝上瑪莎國的陣地時，瑪莎國的士兵們還沒有清醒過來，還在壕溝裏麵暈頭轉向的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結果被居高臨下的藍羽軍一梭子子彈就全部的打倒。偶爾有幾個清醒過來的，紛紛用震天步槍還擊，但是麵對密密麻麻的藍羽軍，他們的火力完全是杯水車薪，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每每才開了一槍，就被鋪天蓋地的藍羽軍火力完全的覆蓋了。
藍羽軍戰士們迅速的跳下壕溝，順著壕溝向兩邊發展，兩個小時以後，瑪莎國軍隊的第三道防線也被攻破了。殘存的瑪莎國軍隊不顧一切的撤退，結果早就被紫雲飛的炮兵團盯上，100毫米的榴彈炮不斷的齊射，密集的爆炸將逃跑的瑪莎國士兵狠狠地炸翻在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土地裏。
不過，藍羽軍的進攻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們也受到了來自多方麵的騷擾。
宇文芬芳清醒過來以後，還沒有時間發現自己的日記本已經落在了楊夙楓的手中。她忍住心絞痛，和部下分析了眼前的形勢，最後隻能無奈的發現。在這密集的戰場裏，什麽樣的策略都無法發揮太大的作用，實力決定一切，瑪莎國軍隊和藍羽軍都隻能硬碰硬的展開消耗戰，看看到底是誰的骨頭最硬。
不過，占據了優勢兵力的瑪莎國軍隊，還是能夠做出一些動作的。在宇文芬芳的指揮下，瑪莎國軍隊的五個騎兵師不斷的騷擾藍羽軍進攻的側翼，他們不顧犧牲的持續衝擊著藍羽軍114團和115團的防禦陣地，來無影去無蹤，令人十分的惱火，而且浪費的藍羽軍不少的彈藥。藍羽軍不得不分散部分的兵力來對付這些突如其來的騎兵，於是參與進攻的步兵不得不減少了，攻勢因此也就弱了下來，
宇文芬芳精心製定的騷擾計劃，讓藍羽軍不勝其煩，也讓楊夙楓覺得鬱悶，但是除了催促克拉馬奇的騎兵部隊盡快的到來依蘭大陸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114團和115團每天都隻能被動的挨打，雖然沒有什麽損失，但是心情卻十分不爽，很多官兵都積累了一肚子的怨氣，隻可惜瑪莎國騎兵來去如風，他們的兩條腿追不上敵人的四條腿，也隻好無可奈何的咽下這口悶氣。
當四月份到來的時候，戰鬥依然還在激烈的進行著，不過這時候楊夙楓的心思，已經開始轉到了銀川道方向。4月4日，沈淩雲率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兩個團的兵力，正式在銀川道的寧波港登陸，然後兵分三路，殺向赤煉神京、朱塔和朱閣地區，銀川道地區立刻沸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