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人啊!唔!”

趙文弱恐懼的如同見了地獄中的魔鬼一般看著我,拚了命的大喊,七月迅速捂住了趙文弱的嘴巴。

我不緊不慢的掏出了手中的匕首,逼近趙文弱。

“趙文弱,你說我是該讓你怎麽死呢?我記得你的婢女紅言當初捅了我六刀是吧,那我便還你十二刀吧。不,這十二刀未免也太便宜你了,要知道你可是欠了我四條人命呢。”

“那就四十八刀吧,哦,對了,你還給我下了毒,我也不能夠這麽便宜你不是。你知道的,我是鳶尾穀古武醫學出身,我最知道什麽毒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了。”

“你放心,四十八刀我一定會捅在你不要緊的地方,若是要了你的命,還怎麽下毒,讓你痛不欲生呢不是?”

我慢條斯理的開口,享受著趙文弱這般恐懼到了極點,又拚了命想活的樣子。

可我知道,若是真的就讓她這麽死了,真的是便宜她了。

要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當然是要她最愛的那個人親手折磨她。

我享受夠了趙文弱的痛苦和恐懼,就讓七月放了趙文弱。

趙文弱毫發無傷,當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對我做什麽,也無法向李元告狀。

我知道,趙文弱一定會暗地裏想盡辦法除掉我。

而她的心機,我早就已經切身體驗了。

這麽歹毒的一個女人,我絕對不能再給她機會,我必須盡快了結。

從坤寧宮出來了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做了李元最喜愛的杏仁酪,帶著七月直接就去了養心殿。

這杏仁酪的味道,我知道李元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他對於我,恐怕唯一喜歡的就是我親手所做的杏仁酪了。

盡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見了李元的那一刻,我還是失了神。

看著他聞到杏仁酪的那個模樣。

腦海中的那些美好記憶如同洪水,一瞬間狂湧,似乎要把我吞沒,甚至要把我的仇恨給壓下去,讓我短暫的忘卻。

直到李元吃了一口之後,我看到他那個震驚的模樣,才終是回了神。

我笑了笑,揭開了麵紗,喊了一句。

“阿元。”

如同初初遇他時的模樣一樣,怯怯懦懦帶著嬌羞。

我看到他眸底深不可測的旋渦,便知曉,隻這一句,他就認出了我。

“七月,拿過來吧!”

我轉身喊七月拿來了所有趙文弱害人的證據。

殺害七月的,算計我的,設計害了整個鳶尾穀的,以及殺了師父師娘的。

還有證明當初他失明的那個時候,救下他的那個人是我的證據。

李元拿著那所有的證據,整個人都如同失了魂般,再也沒開口說一句話。

手顫抖的終是連幾張紙都拿不住,落了地。

我緩緩的彎腰拾起了那幾張紙,重新放回了李元的手中,苦笑了笑,轉身離去。

我怕,自己會再次陷了身。

可當天晚上終究還是動了情。

這一次我在李元身下,聽到的那一聲一聲的若若,終於屬於了我。

隻是,如果這聲若若不是在三年後才遲來的,該多好。

完事之後,我看著熟睡的李元,拿出了枕頭下麵早就準備好的牽機散,一飲而盡。

如果師父師娘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無礙的。

我從小在鳶尾穀長大,從不接觸世人,師父師娘和師兄又護我到了極致。

從小便是一個純淨的環境下成長的,我絕不可能勝過長年累月,處心積慮,精於算計的趙文弱。

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用最鋌而走險的方式,趁趙文弱沒有布置好一切的時候,拿我的命來做殊死的搏鬥,才能穩贏。

我算了三年,算了無數的方法,慢慢來,也是有很大幾率贏了趙文弱的,隻不過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我身上背負了四條命的血海深仇,容不得我有一絲一毫的失算。

所以我隻能以我的命,迅速的給趙文弱致命的一擊。

第二天,李元看到我吐出的汙血,看到我發黑的嘴唇,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樣,終於紅著眼發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