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錢塘夫人
“臭小子,你不要狡辯,你把我看成傻瓜本身就是你的錯。”她冷笑道:“那日師兄曾對我說起你手眼之力如何如何厲害。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當時不過認為他是在胡扯。我大通天會奇人異士還少嗎?如今卻發現你果然厲害,隻用左手摸了一下我的衣服,便讓這些衣服呈現出本來麵目。”
“你絕對是認錯人了,你的衣服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麽會知道?”我不敢再與她說下去,起身要走,卻不想被她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
在被抓的一瞬間,我頓時驚呆了,因為我完全沒想到她的力氣很大,仿佛一把大鐵鉗一樣,緊緊地鉗住。
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讓一個弱質女流抓住?於是拚盡全力想死命縮回手,然而掙不脫不說,還火辣辣地疼。
她冷笑道:“本來我在這裏販鬼衣,隻是修我嬰靈之術,你卻好大膽,竟然打斷我的修煉,你惹這麽大的麻煩,還想裝作若無其事?我怎麽可能輕易讓你走,至少要讓你知道,我錢塘夫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手腕處被她抓的很疼,然而此時卻根本顧不上疼,怎麽讓這大嬸鬆手才是王道,於是便大叫救命。
沒想到她卻越抓越緊,明顯有種要把我手腕上的血管抓爆了一般。
我一時慌了神:怎麽辦?怎麽辦?這老道姑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周圍的人更是嬉笑不已:“這人,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是啊,他把這個女人賣的翻新衣服拆穿了,被這女人纏上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打爆這個女人的波,可是我不打女人。”
……
我暗想這幫看熱鬧的,你們不伸出援助之手也就算了,還冷嘲熱諷?難道就不會打個報警電話?
越想心中越火,回頭對他們說道:“你們看什麽?好意思看嗎?我幫你們打假,你們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打個110能讓手變殘啊?你們的正義感去哪裏呢?”
或許我的話讓他們感到羞愧,話剛落音,果真有幾個人開始打手機。
然而她依然不鬆手,這要把我手腕抓斷的節奏。
真等警察來了,估計就徹底殘廢了,急中生智,又大叫一聲:“非禮啊!……”
這一聲叫出來,錢塘夫人可能沒想到,下意識地竟然鬆開了手。
在她鬆手的那一瞬間,我急忙縮了回去,退後幾步。
錢塘夫人麵色有些煩燥,童裝也不要了,起身穿過人群。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無良販子要走了,不能讓她走!”
話音還沒落,又有一中年男上前一把拉著她的衣服不讓走,她隻回頭看那人一眼,衝他微微一笑,那中年男頓時鬆開了他的手,仿佛被電到一樣,嘿嘿地傻笑了起來:“好美,好美,真是好美。”
錢塘夫人趁這個機會混在人群中,不知所蹤。
人們又開始說這個中年男:“看不出來,色狼一個。”
“還真以為他是個好人,要抓無良販子,不過是想占人家便宜而已。”
“假正經……”
“可不,我早就看出來了。”
……
這中年男的表現讓我有些奇怪,雖然他看上去確實有些猥瑣,但是不致於這麽沒有節操。
那錢塘夫人確實有些姿色,但也不用這樣,我領教過通天會道士的障眼法,想必這個也應是她的障眼法,所以這哥們被錢塘夫人“迷”住了,於是就走到那人麵前說:“哥們,別做夢了,趕緊醒醒。”
卻不料我剛說這兒,他突然之間伸出雙手,仿佛僵屍一般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急忙拉他的手,但是卻拉不開,伸手也去掐他的脖子,希望他能被掐之後放開手。
然而這家夥被我掐的臉色蒼白,大張著嘴巴,仿佛跳在岸上的魚兒,卻依然不肯鬆手,我也被掐得差點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看我們二個人這個樣子,周圍的人開始上來拉架,再晚一點,恐怕我們二人就要同歸於盡了。
我****個媽,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暗暗罵道,同時暗想這錢塘夫人夠陰毒,她那媚眼是不能隨便看的,否則極亂心致,目前這中年男就是榜樣。
雖然拉開,但那中年男還是上來要掐,被幾個人拉住左右肩膀,動彈不得。
這時人們又說:“這色狼還敢打人,把他綁到這橋梁上曬兩天,讓大夥都看看。”
我說:“你們別誤會,剛才那個女人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迷”住了他,其實想讓他恢複本性很簡單,隻要打他一耳光,他就好了,不信可以試試。”
聽說要打人,當中一個胖子馬上走了出來,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來做這件好事。”
那中年男被人抓著肩膀,動彈不得,胖子來到他而前,運足氣力,然後抬手就是一把掌。
“啪……”
這一耳光打的相當響亮,那中年人的臉上當時起了五個紅紅的指頭印,仿佛刻上去的一般。
這胖子不知用了多大的氣力,總之效果不錯,那人當時就清醒了過來,回過頭對左右的人說:”你們幹嗎抓住我?”
又對那胖子說:“你這死胖子,你把你爹快打死了,媽的,老子的臉都沒知覺了。”
這時又一個好事者前來對中年男說:“你被人迷住了,你還說人家打你?你問問周圍的人,你剛才到底是咋回事?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胡鬧,這裏的人都能揍你。”
那中年男不再說話,這時左右的人們才鬆開手,他捂著臉,灰溜溜地不知去了哪裏。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