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很快過去了……

就在楊天凡躲入了琉藍神珠的這段日子裏麵,仙界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即使偶然有某些大型的廝殺,也很快便被文閑仙帝手下的仙君給鎮壓了。

隻不過,不知怎麽的,自從冰雪大陸的一戰後,楊天凡的大名便傳遍了整個仙界,而且對於楊天凡和文峰仙君等人的一戰還描繪的有聲有色,仿佛傳出來的那個人真的看見他們在廝殺一般。最為離譜的是,連楊天凡最後使用的理想之劍竟然也提及到,弄得仙界人人都知道了楊天凡有著一把堪比文閑仙帝的刑天神鏡的神器。

當人們再結合之前慕容孤所傳出來的片言隻語,十個人之中竟然有九個人相信了楊天凡擁有一個巨大的神器寶藏的秘密。

於是,以前人跡罕至的冰雪大陸成了仙界中人,尤其是玄仙高手最喜歡來的地方,而且一停留就是數年乃至十數年。幸好仙人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所以也有很多人樂此不疲,隻不過這三十年裏,沒有一個人能夠尋找到楊天凡的蹤跡,更不用說從他手上搶走神器了。

在這三十年裏麵,楊天凡躲在琉藍神珠裏麵,每天不是潛修領悟境界,就是用心念幻化出一個縮小版的自己和理想之劍,站在琉藍神珠內部的空間中領悟劍道。他本來就沒有受傷,當時隻不過因為功力消耗過度才會如此虛弱,進入琉藍神珠沒多久就已經恢複了。

當初在羅刹族人的領地中,雖然進入了藍仙後期,但因為沒有時間去鞏固修為便已出發前往了修羅族領地,後來更是忙於戰鬥,所以當時楊天凡的修為是很容易出現上下波動的。而這三十年的潛修,讓楊天凡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境界,並且達到了藍仙後期頂峰。甚至可以說,楊天凡已經一隻腳進入了紫仙的境界,隻不過因為還有一層隔閡沒有捅破,才停留在藍仙後期。

同時,楊天凡更是在這三十年裏麵,徹底地把虛無之火融入了劍道之六福臨門之中,使得這一招的威力大增。若是現在再讓他使出這一招來對付冰傑,估計冰傑再也沒有機會能夠逃走了,因為無論是劍芒的威力還是虛無之火的威力,都足以把他形神俱滅。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楊天凡使用理想之劍並發揮出十成功力的情況下。

對於自己的進步,楊天凡略微感到滿意,但要他正麵去麵對文閑仙帝,他還沒有這樣的把握能夠做到。因為他真正顧忌的是文閑仙帝那手本源之力。

他想來想去,分析來分析去,都想不出任何的方法去抵禦文閑仙帝的本源之力。到最後,唯有放棄了這個想法。仙界的本源之力,隻要在仙界之中,本來就應該是淩駕一切力量之上的,即使找不到對付的辦法也是應該的。

最後,當楊天凡覺得自己即使再潛修也無法得到進步的時候,他便離開了琉藍神珠,出現在山峰頂上。

“嘭……”

楊天凡直接從雪堆之下衝了出來。三十多年過去了,琉藍神珠化成的塵埃也被數十米高的雪堆給埋了起來,要不是楊天凡早有準備,說不定此刻就會被埋在雪堆中,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呢。

楊天凡站在虛空之中,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東方飛了過去,眨眼便消失在天際之間。

第二天一早,德隆大陸上的月光城中出現了一個身穿粗布麻衣,一頭黑發,手持一把開山斧的樵夫。這個樵夫,滿臉胡渣,說話大大咧咧,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而且,修為深不可測,一般的人看見他,都自覺地遠遠讓開,以免得罪他。

這樵夫雖然長的較為奇特,而且仙人之中也很少有人這樣的裝扮,但畢竟修為高深的人之中,什麽樣的人都有,其他人很快便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了,再也沒有人去理會這個樵夫是從哪裏來,為什麽會這樣打扮了。

樵夫走在大街上,雙眼不斷打量著大街兩旁的商鋪,很顯然是在找著什麽東西。忽地,樵夫看到了前麵不遠處有一家掛著一個“酒”字的酒家,不由得眼睛一亮,邁步時腳步也比剛才大了兩三成,三步並作兩步便走了過去。

進入了酒家,樵夫也不看裏麵的人,直接找到了樓梯便登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隨手便把那把巨大的開山斧放在了桌麵上。

店小二也是個天仙後期的仙人,一看來了個渾身充滿了霸氣,衣著樸素的人,也不敢以貌取人,連忙走上來,點頭哈腰道:“這位客官,不知想要吃點什麽呢?”

樵夫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店小二,聲音洪亮地說:“來十斤瓊脂玉液,再來些下酒的小菜就行了。”

“什麽!”店小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樵夫。

“沒聽清楚嗎?”樵夫不滿地看著店小二,又說了一句話。

“啊!不是,不是,客官,隻不過平常的仙人隻要喝上一斤我們的瓊脂玉液就會醉倒,即使玄仙也都隻能喝上五斤左右便不能再繼續喝了,所以……”店小二一臉為難地說。

“哦?有這回事?”

“是的,客官。這些瓊脂玉液都是敝店老板親自釀製的,所以無論口感還是純度都比其他地方的要好,而且也非常烈,所以客官是不是隻要五斤就行了呢?”店小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非常謹慎地說道。剛才樵夫無意中釋放出來的那股氣勢,差點就把他給壓倒在地,額頭上、後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不必了,就按我說的上吧。”樵夫說完,便擺擺手,示意店小二快去準備酒菜。店小二也不敢多說,剛才的教訓還曆曆在目,他可不想惹怒了這個深不可測的高人,否則到時候即使酒家的老板出麵恐怕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所以店小二答應了一聲,便轉身下樓去給這樵夫取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