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寶如意石下落

女巫上邪嗎?

李遠之越想越覺得昨晚出現的女人有些古怪,忙打開電腦,上網度娘女巫的資料,輸入“女巫”,出現的詞條很多,不過多為西方魔幻解釋。

但昨晚出現的上邪,明顯不是西方童話,或者魔幻劇裏出現的那種騎著掃把的老巫婆,若是把那身妖豔的紅衣換了成白的,倒像是個落入凡間的仙女。

不過,這女人明確說想要殺他的,即使是仙女,也讓人不寒而栗啊……

李遠之搖了搖頭,快速的拖動網頁工具條,突然,其中有一條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是關於女巫穀的傳說。

他忙點開鏈接,上麵說,在r市的天台山中有一個山穀叫女巫穀,在女巫穀的中部有一座積石塚,石上長著厚厚的青苔,鄉人稱之為女巫墓,女巫墓的下方有一斜躺著的岩石,岩石上有甲骨文石刻,甲骨文被翻譯成現代文字如下:

女巫魂兮,靈遊林兮;守我家兮,老祖屍兮。萬年睡兮,帝俊生兮;子炅鷙兮,祖羲和兮;行人安兮,神賜福兮。

這甲骨文石刻不正是昨晚上邪出現的時候唱的歌嗎?

李遠之心驚肉跳,忙滑動鼠標,往下看,網上稱這首歌叫女巫之歌,翻譯成現代文便是:

我是陰魂未散的女巫,像幽靈在密林中漫步,守衛著昔日的家園,看護著先祖的屍骨。我是沉睡萬年的女巫,出生在帝俊的國度,太昊少昊是我的晚輩,羲和女神是我的祖母,好心的路人放慢腳步,你會得到神靈的祝福。

陰魂未散的女巫……李遠之皺著眉頭,心裏直嘀咕,這歌怎麽這麽陰森?不過,這歌詞有句話倒是對的,上邪那個老巫婆還真真是陰魂未散。

昨晚帶著那麽一幫孤魂野鬼助陣,和風細雨地叫著白乙,我回來了,老天,難不成還期待白乙給她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嗎?

再看看她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前世有仇,今世陰魂不散,來尋仇的,說起尋仇,白乙也是來找他報仇的,如此看來他前世絕對是個拉仇恨的主。

想到前世,李遠之又想起夢裏那個叫沈陌的人,這人到底什麽鬼見愁的人品,居然給他找了這麽多強悍的仇家,要不要這麽坑人的?

李遠之糟心捏了一下眉心,又翻了一些其他的信息,網上關於女巫穀相關的記載很少,除了女巫之歌之外,便隻有《女巫穀奇遇記》和《白狐》兩篇文章有提到女巫穀的,特別是這篇《白狐》,上麵說:惟扶桑山中,曰女巫之穀,有生死輪回之所,在東海一隅。

生死輪回之地麽?看來這女巫上邪來頭不小啊,隻是這女人明顯認識白乙,那白乙和女巫穀又有什麽關係呢?

還有,女巫穀與九尾白狐有關,說女巫乃九尾白狐轉世,難道上邪也是一隻九尾狐?

這可不好,有一隻玉藻前已經夠讓人折騰的了,再來一個上邪,兩隻狐狸一台戲,這還不要把c市給鬧翻了天。

隻是沒等兩隻狐狸鬧翻天,季言倒是先鬧到老宅來了。

晚上八點,吃過安倍音彌精心準備的日本料理,三人兩鬼圍在客廳的暖氣旁看電視閑聊嘮嗑,不過,基本上是安倍音彌和沈煜在說。

“唔,你是說,昨晚有女巫上門踢館?”沈煜用牙簽戳著蘋果,漫不經心地問。

安倍音彌糟心的看了一眼沈煜手中被戳得全身是洞的蘋果,說:“嗯,是真的,那女人還把遠之的貓送了回來,呃,就是小黑。”

想起小黑貓,沈煜就覺得隱隱有些蛋/疼,因為他也被小黑貓給撓了,不過幸好不是臉上,但也不是什麽好的地方,那是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被人摸過幾次,異常尊貴的臀部。

當時,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沈煜睡得昏天黑地,被一泡尿給憋醒了,閉著眼睛,掀開被子,想要起來,卻不想一翻身,屁股壓正好在了小黑貓身上,本來小黑貓窩在被窩裏,睡得正香,哪裏想到會被人臀襲,簡直就是白日噩夢。

所以,驚魂未定的小黑也不管對方是誰,奮起反抗,一爪子撓了出去,下一刻,貓叫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安倍音彌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慘叫聲,嚇了一跳,忙轉身衝進臥室,果然,一人一貓正紅著眼睛,互相瞪視。

當然,這場刀光劍影的眼神對殺,最後還是沈煜先妥協,因為他實在憋不住了……

這事現在想起來,沈煜就生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窩在暖氣旁取暖的小黑貓,暗搓搓地說:“這貓黑不溜秋的,肯定和那女巫有勾結,還有,聽說黑貓不吉祥,這小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好貨色。”

小黑貓對沈煜惡毒的詆毀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倒是安倍音彌看不下去,辯白了一句,“沈君,你大概不知道,黑貓辟邪的。”

“辟邪?”沈煜不屑,嗤笑了一聲,說:“就它那瘦骨嶙峋的模特身材,鬼看了害怕才怪呢,再說,你看看,就它那……”

沈煜的話未說完,就被院子裏的敲門聲打斷了,李遠之抬頭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鍾,已經十點了,這時候會有誰來老宅?

不過,不等他想明白,外麵的敲門聲卻大了起來,幾乎到了撞門的程度,沈煜不耐煩地罵道:“我靠,這是要私闖民宅嗎?”

李遠之也好奇門外是誰,忙穿上厚外套,順手拿了手電筒,走了出去,打開門,卻見一人影趴在門外,他舉起手電筒照過去,一看,立刻扶著身後白乙的手,幹嘔起來。

沈煜和安倍音彌跟在後麵,還沒來得及沒看清地上的人是什麽樣子,隻是熟悉的血腥腐臭味立刻讓他們聯想到不好的經曆。

“這誰啊?”沈煜拿過安倍音彌手中的手電,忍著惡心走了過去,白色的燈光不算明亮,但也夠他看清楚地上那個人的情形了,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裏的手電被他甩了出去,剛好砸在地上那個人的臉上,驚叫了一聲,“季,季言?”

沒錯,地上躺著的正是昨晚出現在沈煜房間裏的季言,渾身腐爛,散發著惡臭,那樣子比東野廣峰剝了皮的樣子還讓人惡心,沈煜已經惡心得趴在路邊,吐得昏天暗地了,其撕心裂肺程度絕對是要把胃給嘔出來的節奏。

安倍音彌除了臉色慘白之外,倒還算震驚,窸窸窣窣地掏出一張符紙,決定先下手為強,“啪”的一聲,貼在了季言的後腦勺上,然後好心的把已經嘔成死狗的沈煜拖到安全地帶,他所謂的安全地帶自然是白乙的身邊,方圓三尺以內。

那邊躺在地上,基本上已經不算人的季言終於動了一下,凸出眼眶的眼珠子轉了轉,視線落在李遠之身後的白乙身上,喉嚨像是被人切了一刀,發出嘶嘶地漏風聲,已經變成枯骨的手指向前伸著,“救我,求你,救我……”

李遠之麵色慘白如雪,皺著眉頭,問身後的白乙,“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乙抓著李遠之有些汗濕的掌心,眸光清冷,沒有說話,季言見白乙態度冷淡,立刻急了,掙紮著要站起來,全身的骨頭像是生了鏽一般,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動作僵硬,如同機器人。

“求你救我,隻……隻要你願意救我,我就把七寶如意石的下落告訴你。”

七寶如意石?

李遠之心頭劇烈地一跳,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這石頭的自從丟失之後,就再沒消息,如今乍然聽到季言說知道如意石的下落,倒是著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隻是,不知道季言怎麽知道七寶如意石的下落的,難道……對了,陳藝曾懷疑季言成瘟鬼後,靠如意石掩藏了身上的屍腐鬼氣,那不成那塊石頭還真是他偷的?

還有,就是白乙的確表示過對七寶如意石感興趣,但這事隻有李遠之知道,季言現在用七寶如意石作為籌碼,讓白乙救他,那他是怎麽知道白乙對那塊石頭有興趣的?

想到這裏,李遠之轉頭看向白乙,以為他會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去不想白乙冷漠如常,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簡直把麵癱這項絕技發揮得淋漓盡致,隻是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邊白乙不說話,一旁的沈煜倒是急了,說:“你說,你知道如意石的下落,那七寶如意石到底在哪裏?誰偷的?是不是你偷的?”

季言轉著恐怖的眼珠子,看了沈煜一眼,低頭,劇烈咳嗽了兩聲,噴出一口腥臭的黑血,腐爛的唇瓣,露出裏麵森白的牙齒,低聲說:“如意石在羅琅的手裏。”

“羅琅?”沈煜扶著安倍音彌的腿站了起來,問:“羅琅是誰?這人什麽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