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一臉懵,連翻眨眼,正想開口說話呢,胳膊就被江司白捏緊,一股力道牽引著她跟著走。

最深處的一間房前,江司白扭門進去。

林夏的眼睛一睜一閉間,人就被拽到了**。

江司白摁住她肩膀要她坐。

林夏很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瞧著別提多慫了。

江司白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衣櫃處,從裏頭拿出了好幾個衣服包裝袋,排列整齊地放在林夏麵前。

“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他垂眸,眼神一一掃過去:“內衣在這包裏,長褲和短裙在第二個袋子,外套第三個,第四個是內搭,第五包不是衣服,聽裴落說是小姑娘比較喜歡的幾個化妝品牌。”

林夏咕的一下吞口水,慢慢地抬起眼:“全是你去買的?內內內、衣唉。”

江司白眯眼盤手:“怎麽可能。”

林夏呼出口氣,別過頭用僅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還好還好,不是變態。不過,這明顯就是蓄意作案唉,東西直接都放他房裏了,明明就還有空房間的。%¥#@&……”

她無聲地罵罵咧咧。

江司白伸手罩住她頭頂,就跟扭螺絲釘似的把她的小腦袋扭回原位:“小團子,你在說什麽?”

林夏迅速揚起標準微笑,露出八顆明晃晃地牙齒說:“我什麽都沒說。”

江司白沒糾結這個,抬手看了眼表:“挑一挑,選幾套你喜歡的,其他的等你回學校再帶回去穿。”

“現在挑?”林夏瞪大眼。

江司白皺眉:“有什麽問題?”

當然有。

就算是和江司白和好了,但他們之間的情感程度真沒到能大方在他麵前挑選內衣的程度唉。

林夏訕笑,彎腰伸手臂,把幾個袋子都抱住:“不用挑了,我都喜歡,都是我的。”

江司白沒吭聲,就盯著她。

林夏心想:難道是說錯話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回望他。

房間裏一時靜得出奇,氣氛有些怪異。

林夏站起來,提著小步垂著腦袋走到他麵前,伸出一根小胖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腹部:“你、生氣了?”

“生氣?”一時把江司白問懵了。

林夏揚起臉,望著江司白絞緊的眉,得出結論:“我都沒有仔細看你送我的禮物,所以你生氣了。”

“禮物?”江司白更懵了,黑沉沉地眼望向那些袋子。

林夏抿了下小嘴巴:“沒錯,那些難道不是你送我的情人節禮物嗎?”

瘋了?

就那幾瓜幾棗,讓小家夥們去買的,他們不懂事,總價才幾萬而已。

江司白一時不知怎麽回答,沒吭聲。

林夏又開始腦補:“唉,你肯定是生氣了,我不僅沒仔細看你送我的禮物,還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江司白開始揉眉心,喉嚨裏卻寵溺地笑著。

他該怎麽告訴團子,經曆了那件仿版襯衫的記憶後,他對於她的禮物已經……嗯,不僅不期待,還有些驚恐,生怕她哪天忽然用送出比仿版襯衫還劣質的衣服?領帶?Pu皮的錢包……那是帶著好還是不帶好?

望了眼麵前眉心越皺越緊的小姑娘,他趕緊安撫:“沒生氣,隻是在想裴落他們午飯準備的怎麽樣。”

林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小嘴巴‘哦’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抱住自己的肚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一說我更餓了呢?我可是連早飯都沒有吃。”

江司白愣了下:“你……沒吃早飯?”

林夏點點頭:“看見你發的微信我就從**爬起來了。”

江司白突然很想罵人,沒吃早飯為什麽不說,何況他發送微信時都上午八點多了還賴床,以前住別墅的日子,她起得比雞還早。

他蹙眉,罵聲全數淹沒在喉嚨,變成了另外一句:“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給你準備。”

‘嗯。’林夏笑得眉眼彎彎。

江司白低聲說:“閉上眼。”

“為什麽?”

“送你禮物。”

“呃——那些不都是禮物嘛——”她手指著地上的袋子。

江司白用堪稱縱容的聲音說:“聽話,把眼睛閉上。”

好吧,她用力閉上。

偷偷想睜,卻被他提前預判,拿大手捂住。

兩分鍾後,他鬆開手。

林夏低頭一看,那條曾經退還給江司白的鑽石手鏈又帶回了她手腕上。

江司白抓緊她兩隻腕子,盡可能與她貼近:“你的手腕隻能帶我送你的鏈子,以後不管我們怎麽吵架,都絕對不能摘了。”

呼吸,要順暢地呼吸呀,林夏。

她如此警示自己。

不行,距離太近。

呼吸有點順暢不了。

“我我我我……”她開始舌頭打結,語無倫次。

啵的一下,江司白親吻了下她的嘴唇。

很輕,很快。

“你的禮物我拿走了,多謝。”他挑唇笑,一時又像極了痞子。

“說好的純潔呢!”林夏往後退一步,摸住嘴唇。

江司白靠在牆上盤手笑:“還不純潔?你怕是不曉得男人不純潔起來是什麽樣。”

林夏怔愣,仿佛墜落進他的溫柔網。

忽然砰的一聲,耳邊一聲響。

林夏和江司白同時轉過頭去,駱駝和幺雞結伴來的,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幺雞一個踉蹌摔進來,而駱駝一隻手還扒著門說:“我什麽也沒看見。”

林夏實在是很羞愧,猛就從江司白的掌心抽手,背過身去。

江司白看一眼林夏,一步步走到幺雞麵前,抬腳就踩在了幺雞那精瘦的背脊:“你呢?你看見什麽?”

幺雞跟隻王八似的被踩得動彈不得,一邊笑一邊討饒:“老大,我、我瞎很久了。我也什麽都沒看見。我真沒看見你和嫂子親嘴兒。嗤,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