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一更)

黑夜放肆的呈現在人們的麵前,而在深夜中蠢蠢欲動的人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那顆,他們夢寐以求的寒顫玉珠。

冥王堡守衛森嚴,能進入這裏正是寧憐香的功勞,加之兩日後就是寧憐香下葬的日子,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深夜一到,微生羽就帶著傲勝偷偷的潛進了靈堂,當然還有隻小尾巴跟在後麵,他是誰了,就知道今夜沒有這麽簡單,所以早早的便纏上了微生羽讓他帶著自己出來鬧騰鬧騰。

“話說……這裏好陰森…有沒有感覺有絲絲縷縷的涼氣在飄**啊…”

夏侯丞雙眼四處掃描著,這間寂靜的靈堂,到處掛著白色的綢緞,像是被風兒刮的抖動著,跳動的燭火與此同時,把他們的漆黑的身影毫不掩飾的映在牆麵上,鑲金邊的木色棺材肅冷的擺在那裏,讓夏侯丞有種心肝都顫的恐懼。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沒進過靈堂,但總感覺這間靈堂甚之可怕,估計是冤死,所以陰氣不散,某人是這麽想的。

“別說話!”微生羽緊張的捂住夏侯丞的嘴巴示意他安靜,在這種時候如果被發現以司寇令的性情,一定會一劍刺穿他們的胸口,所以還是全神貫注的保持警惕比較好。

“嗯嗯……”夏侯丞嘴巴不能說話,用點頭的放置,吱吱唔唔的發出些聲音。

微生羽見他答應了自己便放開了捂住他的手,說實話那雙柔軟的唇落在手心的時候,莫名的有種溫暖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品嚐一下。

“你們在幹什麽?趁著沒有人快些……”傲勝插足在還在互視的二人之間,音色中掀起的是隱藏不住的不悅。

微生羽點頭,雙眸的視線從夏侯丞的身上移開,隨即轉到鑲著金邊的木棺上,朝此走進!

“莊主……我來……”傲勝拉住了微生羽的前進的腳步。

“誰來不一樣啊?快點兒,老子不想呆在這麽陰氣森森的地方了。”夏侯丞橫插一句,這裏他是越看越可怕,越看越覺得讓人膽戰心驚。

“你……真是!”傲勝對他突然提高音量的聲音做出不爽的姿勢,想要伸手揍他,卻又礙在微生羽在旁邊沒有下手。

微生羽望著還在稚氣的兩個人,心裏無奈搖頭:“我把守著門,你們快點!”

“我也把守著門,傲勝你快點!”音聲落,夏侯丞陪著微生羽一起走向門邊,那態度是如此的坦**。

傲勝無語,怎麽不留下一個人幫他吧?讓他一個人麵對一個女人的屍體很可怕的,自古女人就很可怕,尤其是屍體,塗抹在臉上的紅妝更是可怕的嚇人。

沉重的棺蓋被緩緩的已開,傲勝伸頭望去的一瞬間,不想一陣濃濃的白眼從棺中驟然的冒了出來刺激到了傲勝的眼睛。

接著便是他大聲的嗷嚎慘叫:“我的眼睛……莊主我的眼睛……”

“傲勝……這是……”

微生羽還來不急詢問發生了什麽事,便聽到外麵老遠傳來的聲音:“靈堂有人!快去護住夫人!快!”

“……”

“走啊!”夏侯丞聽音守衛還沒接近靈堂,緊蹙的雙眉速記鬆開,雙手用力的拉扯著二人的身體死命的向外走,這種時候不走更待何時,難道要等著被殺嗎?

三人回到傲勝的房間,微生羽忙把他攙扶在榻上:“怎麽樣?眼睛可以看到嗎?”

傲勝頹然的躺在**,無聲的搖了搖頭。

“難道司寇令怕他人盜取寒蟬玉珠,所以才在棺材裏裝了暗器嗎?”微生羽知道如果不是傲勝現在看不見的應該是自己,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但接下來該怎麽辦?又要重新的思慮了。

“他隻是中毒,下毒人的肯定是有解藥的。”夏侯丞望著榻間一躺一坐的人認真的開口。

“你怎麽知道?”微生羽疑惑的麵顏上滿載著驚嚇。

“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是梅玉然的徒弟?”

微生羽一臉你根本沒說的表情,反問著夏侯丞:“你說了嗎?”

“沒說嗎?”夏侯丞又把問題拋給了微生羽。

“好啦!你到底有沒有解藥!”傲勝現在雖看不到夏侯丞那個神情,但,聽他這話就讓他心下劃過層層的不爽。

“沒有。”夏侯丞直接回答。

“沒有你說屁啊!我就知道你這小混混說的話不可信!趕緊走趕緊走!”

夏侯幻眼瞧傲勝看不到點東西還得瑟的樣子,就想給他兩腳,不過他知道傲勝就是牛脾氣說話又直,對於這個夏侯丞一點也不介意,比起微生羽,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粗獷醜陋的男人。

“我知道誰有解藥!”夏侯丞再一次給了二人一點小小的希望。

“誰!”榻間的二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問道。

“銀月那條毒蠍子肯定知道!”夏侯丞不得不想到他,畢竟熟知天下奇毒的也隻有銀月,畢竟毒手這個稱號可不是隨便給的。

“銀月!?你是說鬼魅的教主?”微生羽驟然的站起身來,望著夏侯丞那個一臉你瘋了的表情。

“風流兒……你說跟沒說又什麽區別嗎?”傲勝的口氣中明顯的是嫌棄。

夏侯丞言聽麵前二人的話語,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湛藍衣衫的微生羽開口:“不是吧你!你不知道銀月是誰?還是你真的當那個人是雲中閣的手下?”

“什麽意思?”微生羽被夏侯幻的話說的說的糊裏糊塗的。

夏侯丞絕望了,以微生羽現在的態度來看,他沒有說話便很清楚的證明了,他不知道銀月的真實身份。

“你不是莊主嗎?怎麽會連毒手銀月都沒見過?”好吧,夏侯丞承認在沒劫他的色之前,他也沒見過。

“銀月?!你的意思是晚上見到的那個紫衫男人就是銀月!”微生羽心下難以置信的張大的嘴巴,他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但他的確不知他是何人。

不過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傳說中弑殺前任教主奪取教位毒手銀月,

“銀月很可怕嗎?幹嘛這麽驚訝!”夏侯丞望著睜大雙眼的微生羽,鬥膽的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隻是不明白你為何會認識銀月?”這才是微生羽最在乎的地方。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夏侯丞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很明顯情緒有些反常。

“那他怎麽會有解藥?就算他真的有也不會給我們吧!”

夏侯丞在心裏點頭,這句話微生羽說的沒錯,毒手銀月……不止他的心毒他的手更毒,要想從他的手裏拿到解藥簡直是異想天開。

“話說你確定你是寒玉山莊的莊主?怎麽比我知道還少?銀月就是玩毒的什麽解藥沒有,當然想要解藥要看他樂不樂意給你!”

“我一直想帶著寒玉山莊退隱江湖……所以……很少關注江湖上的那些瑣事,至於解藥……我覺得想要從銀月的手裏拿根本不可能!”微生羽說出前半部分的時候,稍微的有那麽一點愧疚。

夏侯丞輕佻秀眉,眉峰因此聳的老高,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讓他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終實在不忍苛責某人,但又不能忍住自己的嘴巴:“能不能別做夢,身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而且你還是四大家族之一,想退出江湖可能嗎?”

“我知道,但我還是盡量想隱藏下去。”沒有所謂的追求也就沒有鬥誌,他一直在想或許平淡的生活比較適合他。

“算了,跟你談這些也沒有用,傲勝在這裏不要踏出房門半步,聽聽現在外麵鬧騰騰的聲音,就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我們盡快的找到解藥,不然被司寇令發現的時候,傲勝的命估計就不保了,說不準還連累我!”夏侯丞說出這些話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他愛護自己的生命。

“你可以滾,不要在這裏,老子才不想連累你!”傲勝本不打算說話的,但某人說出的話也太傷人了吧,簡直傷了心。

夏侯丞對著傲勝嗤之以鼻:“瞎子,你以為老子喜歡讓你連累嗎?誰讓跟我們乘一輛馬車的,這樣自然而然的我們就被歸於跟你一夥的!”

“你!”夏侯丞兩三句話把向來嘴笨的傲勝憋的語滯。

“好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吵吵,待會冥王堡的人肯定會帶人來搜查個個房間,傲勝這樣肯定不行,我們還是要寫想想辦法!”又不能丟下傲勝不管,但是,現在無故的少了一個人,肯定是會被懷疑的。

夏侯丞幫著微生羽躊躇了一會兒,最後則雙手擊掌到:“我有辦法,他們就算搜查也是搜查一個瞎子,我們這裏隻要沒有瞎子不就可以了嗎?”

“怎麽說?”微生羽聽著好像是有那麽一點意思!

“等到他們來搜查的時候,傲勝可以在做什麽事情,證明一下自己不是瞎子。”

“我本來就不是瞎子!”傲勝不爽的反駁。

“是啊!你不是瞎子難道看不見的是我嗎?剛剛是誰在喊莊主我的眼睛!切……嘴硬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本大爺勸你好好聽話,我會罩著你的!”夏侯丞站在離傲勝的不遠處,一臉得瑟的撅嘴嘲諷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