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回,眼神凶狠地瞪著秦時。
秦時腳下用力碾壓旋轉,疼得男人臉色發白,隻覺手掌骨頭斷裂。
謝棠棠輕聲提醒,“秦時哥,這裏是韓家的地盤,別鬧事。”
一件小事,鬧大了丟韓家的臉麵,還容易與韓家生出嫌隙。
秦時收腳,帶謝棠棠離開,離開小花園後,有意解釋。
“慕情找人給我傳話,說是你想見我,我過來後,看到的是她。”
謝棠棠有點意外,“她找你幹什麽?”
秦時實話實說:“試探我和你的關係。”
事實上他還隱去了一半,慕情想要勾引他。
謝棠棠不意外,謝雲汐的閨蜜,為了謝雲汐真是鞍前馬後。
回到宴會場地,謝棠棠感覺到有些異樣。
有人看她鄙夷不屑,竊竊私語。
她在寧城有名,但在青城沒名氣,不值得這些女人們把她當話題討論。
謝棠棠跟在秦時身側,聽他跟人交談。
後方傳來不大不小的議論聲。
“長得就是一副狐狸精樣,難怪會勾引姐夫。”
“聽說睡了不少人,才爬到了現在的位子。”
“年紀輕輕,短短三年的時間,不靠睡,難道靠自己的能力嗎?”
“上床也是一種能力!”
“……”
一陣哄笑,在謝棠棠站在她們麵前時,尷尬地僵在臉上。
這麽短的時間內,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哪個有心人所為不難猜。
幾個人神色各異。
謝棠棠波瀾不驚,“在說我?”
沒人會聽見了別人議論自己還主動上來對號入座,裝聾作啞才是常態。
謝棠棠不按常理出牌。
幾個人麵麵相覷,背後議論得興奮什麽話都敢說。
可明麵上都是光鮮亮麗的豪門千金,哪敢將那些齷蹉言論擺出來。
謝棠棠見她們抿唇不語,卻是好聲好氣。
“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麽不說了呢?你們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我,我有時間給你們答疑解惑。”
幾個人摸不準她什麽路數,說得最起勁的那位揚起下巴。
“你搶了自己姐夫不是事實嗎?你做得出,還怕別人說?”
謝棠棠不冷不熱,“男未婚女未嫁,哪門子的姐夫?”
女人噎了下,輕哼,“沒結婚,那也是青梅竹馬要結婚的,你半道殺出橫刀奪愛,真不要臉!”
謝棠棠似笑非笑地看她,“誰跟你說的這些謠言?”
女人心虛,被謝棠棠銳利的眼神看得縮了縮脖子。
她嘴硬,“聽過你名字的人,沒人不知道這些事吧!”
謝棠棠沉靜不語,但周身氣質清冷,十分具有壓迫感。
往後一點的女人出聲,“寧城那點兒事我們是不了解,不過發生在青城的事,我們還是知道的。”
謝棠棠看向她,“知道什麽?”
女人笑得滿是輕蔑,“參加個宴會,就寂寞難耐地爬上趙公子的床,真是個騷……貨。”
她罵得難聽,謝棠棠蹙眉。
本來想問出來是誰亂傳謠言,不想又聽見了另一樁謠言。
趙公子?什麽趙公子?
有人嘰嘰喳喳,“趙公子啊,我知道呢,他啊,向來來者不拒。”
“剛才還聽趙公子大談特談呢,嘖嘖,沒想到她那麽……浪。”
“……”
女人對女人的惡意是沒來由的。
不認識,但可能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就生出惡意。
聽見一點風言風語就一起中傷對方。
小小的對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圍過來,議論聲更多了些。
謝棠棠麵色沉沉,“趙公子?哪位是趙公子?”
她一問,眾人的視線停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謝棠棠看過去,正是不久前不懷好意地追著她的男人。
別說他們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他就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沾到過。
可謠言卻傳得離譜。
謝棠棠隱約察覺到什麽。
人群中掃到了謝雲汐和慕情的身影,眸色微暗。
女人身上被潑的有關男女勾當的髒水,很難洗清。
人們寧願相信他們之間真的有勾連,也不願意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謝棠棠冷漠地看著男人,“他們說你跟我發生過關係,還說是你說的,可我不認識你!”
之前還勸秦時不要把事情鬧大,但現如今有人想要潑她髒水,她無所謂鬧大不鬧大。
趙公子賊笑,“我懂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過已經被人知道了,也不好否認吧!你腰側有文身,蝴蝶樣式,我沒說錯吧?”
伴隨他的話,其他人又開始議論,甚至不懷好意地朝謝棠棠腰上看。
即便她今晚的禮服沒有露腰,看不到什麽。
趙公子揚眉,“你想否認說沒有?那你可以把衣服脫了給大家看看,有的話,那就說明我可騙人,沒有的話,你也能自證清白。”
謝棠棠一張臉清冷豔麗,在場不缺好色之徒,聽了男人的話,眼神發熱,隱隱在期待扒掉她的衣服。
趙公子激她,“怎麽,不敢脫?是怕大家看到了文身,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謝棠棠看見謝雲汐在人群裏笑,事不關己地看笑話。
慕情沒謝雲汐克製,笑得燦爛,幸災樂禍得很明顯。
她甚至高聲道:“衣服一脫,就知道誰在說謊啦!”
趙公子嬉笑,“是啊!謝小姐,脫衣服也不難吧!”
秦時陰沉地往前一站,正準備出聲維護謝棠棠,有人先一步有了動作。
趙公子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隨後又被抓了頭發按著跪在地上。
“你在說什麽屁話?”
江宴聲滿臉戾氣,粗魯又暴力,幾乎要將男人頭皮掀下來。
江宴聲同韓錦堂在談事,聽程助理說這邊出了事,趕過來就聽見男人滿嘴噴糞。
在場認識江宴聲的不多,以為是謝棠棠的哪個愛慕者替她出頭,隻覺又有好戲可看。
趙公子疼得嗷嗷直叫,手亂揮,“你是誰,鬆手鬆手……”
江宴聲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說睡了我老婆,你不認識我是誰?”
趙公子渾身僵住,像是見鬼。
他並不知道江宴聲在這裏,隻是想調戲謝棠棠,沒成功就胡說八道過過嘴硬而已。
江宴聲鬆開他,又狠戾地踹了一腳。
“嫌命長就直說,我可以早點兒送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