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可以幫我拿一盒這個藥嗎?”

顏汐素白的手指纖細,將手中的藥盒放在了桌麵上。藥盒內,是她剛吃完的藥板殘骸。

“就要一盒避孕藥嗎?別的還要什麽嗎?”藥店的售賣員拿了一盒問。

顏汐攥著導盲杖的手指驀地一縮,“您是不是搞錯了,我要的是調理內分泌的藥物,是這個包裝的。”

“你手裏拿著的就是避孕藥。”店員說著,拿出裏麵空了的藥板道:“裏麵裝著的也是避孕藥,喏,這上麵還寫著呢。”

說完,意識到顏汐看不見,便對著旁邊坐著的另一個店員一努嘴:“你來看是不是避孕藥。”

“不買了,麻煩您了。”顏汐抓起自己的藥盒就要走。

“你要怕我騙你,在街上拉個人問問,而且這可不是長效避孕藥,長期吃對身體不好!”

這話像一根針,狠狠的刺進了顏汐的耳中。

她來不及道謝,落荒而逃。

正是六月酷暑天,寧城的日頭正曬,但顏汐卻從後脊梁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寒意,鑽進她的四肢百骸內,讓她冷得不住的打冷顫。

顏汐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漸黑了。

打開門便被屋內的酒氣熏得蹙眉,下一瞬,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將她的手腕一把抓住。顏汐險些站不穩,抬手向旁邊扶去,但纖腰被大力一攬,被男人粗魯的一把扯進了懷裏。

更加濃鬱的酒氣襲來。

他霸道的唇舌覆在她的唇上。

溫熱的大掌熟練的探進她的衣服裏,摩挲著她細嫩柔軟的肌膚,去解她的扣子。

他身上的鬆木味道清冽熟悉。

以往顏汐最喜歡的便是他抱著她的時候,可現在她從心底蔓出一陣又一陣的冷意,抬手推他:“薑序,我不想,放開我……”

男人的眉頭不耐的向上微挑,睨了她一眼,滿帶著嘲諷:“你學來的新把戲?欲擒故縱?”

言語間,都是對她的輕蔑。

顏汐抿唇。

不怪薑序看不起她。

從顏汐四歲到薑家起,就一直追在薑序的身後,任他說出怎樣殘忍無情的話,都亦步亦趨的跟著。長大之後,更是愛他卑微到了塵埃裏,隻要他想,不論她是在生病還是其它,都會第一時間乖順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羞辱發泄。

她仿佛能看見薑序那雙深邃晦暗的冷眸裏帶著對她不加掩飾的嫌惡。

顏汐推著他:“薑序,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要和我生孩子?”

他的手指輕不可查的一頓,“你是靠什麽手段嫁給我的,你心裏很清楚。你這種女人,生下薑家的孩子,配嗎?”

“那就別碰我了吧。”顏汐別開臉。

他冷戾的深眸中透著不悅,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顏汐,你又想玩什麽把戲?”

她那雙原本明澈星亮的美眸此刻像一潭死水,平靜無波,讓薑序心頭煩躁更深。

為了嫁給他,她連這雙眼睛都願意舍掉。

看起來如此單純的一張臉下,卻藏著肮髒狠辣的心,令薑序覺得惡心。

顏汐斂眸不再說話。

她皮膚很白,脖頸纖長,看起來乖得要命,但骨子裏卻透著倔強。

每每這種時候,薑序就會想把她摁在身下,狠狠的罰她,罰到她軟著聲兒討饒,淚汪汪的乞求。

思及此,他低頭,一口咬上她的唇瓣,力道不輕。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