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沈知許剛到公司,就被沈斌給叫到辦公室。
除了沈斌,沈彥國也在,還有其他股東。
氣氛壓抑得很。
父子兩個,一個坐在辦公桌後麵,一個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就是在等著看她笑話一樣。
沈知許也不客氣。
坐在沈彥國對麵。
“有事?”
她一點都不需要對他們兩個客氣。
“據我所知,江硯舟那邊的珠寶都給了簡家,沈知許,你還這麽硬氣的擺譜給誰看呢?”
有沈彥國還要這麽多股東在現場。
沈斌可有底氣多了,嘴巴一張不停的叭叭。
他還就不信。
這麽多人,沈知許敢對他動手。
“看在你還姓沈的麵子上,趕緊自己滾出公司吧,免得丟人現眼,這麽點小事都擺不平,還是江硯舟的老婆呢,丟人。”
沈彥國也跟著搭腔。
“沈斌說得沒錯,你自己願賭服輸,自己離開公司吧。”
父子兩個一唱一和。
巴不得她馬上離開沈氏。
其他股東一個個都沉默是金,沒一個站出來幫沈知許說話。
可惜。
她偏偏不讓他們兩個如願。
“不好意思,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沈知許豔麗明媚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她打開包包,從裏麵拿出文件,摔在沈斌的辦公桌前。
“麻煩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沈斌將信將疑的拿起文件,等看清裏麵的內容,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怎麽可能?!
沈彥國見狀,連忙起身走過來,接過沈斌手裏的文件。
臉色也變得如出一轍的精彩。
怎麽會……
“我是沒有拿到和江硯舟的合同,但是我拿到了另外一份,這批的珠寶不管是成色,還是價格,都比江硯舟那邊的好得多。”
合同後麵,寫了江越禮的名字。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江越禮先合作,不管當初的事情是不是他有苦衷。
她不能放棄沈氏。
這是媽媽家族的心血,她不可能把它交給沈彥國這個王八蛋。
“爸,她肯定做了手腳,這個肯定是假的。”
沈斌氣急敗壞,指著沈知許就是不肯承認。
“怎麽,沈總不承認嗎?”
沈知許雙手環抱,似笑非笑,“還是要我把這份文件拿到所有股東麵前,大家親自過目?”
沈彥國的臉色精彩非常。
文件造假,可不是小事。
沈知許不是那麽沒有腦子的人。
思前想後。
沈彥國冷著臉,態度卻沒有開始強硬。
“你可以繼續留在沈氏,這個項目,我會安排人接手。”
這是又要架空她的地位了。
明明是她險些失身的來的項目,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想搶走,當她沈知許是吃素的?
“不好意思,沈總。”
沈知許敲了敲桌子,“沈氏想要這個項目,沒問題,我有條件,把我媽媽當初留給我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我。”
她變戲法似的,從包裏拿出文件,推到沈彥國麵前。
上麵赫然寫著“股權轉讓書”五個字,像一巴掌,狠狠扇了沈彥國一耳光。
這個逆女,居然在這個時候擺他一道!
“沈知許,你別蹬鼻子上臉,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
沈彥國氣的拍桌子。
“我走可以,那我就把這個合同帶走了,我有能力簽,也有能力自己單幹,不信,您試試?”
沈知許毫不懼怕的和他對視。
“爸,趕緊趕走她吧,得瑟個什麽勁,難道沒有她,我們沈氏還會垮?”
沈斌看熱鬧不嫌事大。
其餘股東的臉色卻不太好看了。
自從沈彥國和沈斌接手後,沈氏的收入就一年不如一年。
沈知許的這個合同,說不定能給沈氏帶來決定性的逆轉。
這可是關乎於他們吃喝拉撒的大事!
很快就有人站出來幫沈知許撐腰。
“沈總,她的要求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本來就屬於沈知許。”
“就是啊,這批珠寶成色這麽好,今年沈氏能不能轉虧為盈,可就靠這個了,你可不能隻顧著你們父子兩個……”
“可不是麽,總不能就欺負人家媽媽去世不在了吧……自己還是當爹的呢……”
那些議論聲鑽入沈彥國和沈知許的耳朵。
沈彥國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可就是下不了決心……這可是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好不容易才成為沈氏的董事長,結果還要把一部分股份給沈知許這個小白眼狼,這不是在他胸口上挖肉麽?
“沈總怎麽不說話,我媽當初可說的是等我成年就給我,現在我都結婚了,怎麽也該給了吧,還是沈總舍不得?”
沈知許不依不饒,語調帶著嘲弄。
“您要是直接點,說不想給,不就得了?”
議論聲更大了。
對親生女兒都這麽尖酸,那些股東的眼神一個比一個精彩。
沈彥國終於受不了了。
咬咬牙,把心一橫:“你那麽想要,我簽就是了,不過我告訴你,要是這個項目要是沒賺錢,你就等著好看!”
他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摔進沈知許懷裏。
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出。
“多謝沈總,以後多指教啊。”
沈知許生怕沈彥國不夠生氣似的,衝他的背影大喊。
唯有微微顫抖的手。
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把媽媽留給她的股份搶過來了!
這一瞬間,昨天所受到的委屈,好像變得無足輕重了。
“怎麽了,你還有意見?”
沈斌還站在旁邊。
沈知許冷冷掃了他一眼。
上次被她暴揍的場麵,再度浮現,沈斌打了個哆嗦,連忙跟著沈彥國跑出去。
“爸!”
沈斌追上沈彥國,發起牢騷。
“您怎麽就簽了?那個小賤人現在成了股東,我們就不能把她趕出去了,難道你不知道沈知許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嗎?”
最重要的是。
那個小賤人動起手來,可是真狠呐。
以後要和她低頭不見抬頭見,他還要不要好日子過?
沈斌說的,何嚐不是沈彥國心裏所想的?
“我能讓她留下來,也能讓她滾,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是那麽容易拿得穩的。”
沈彥國冷笑。
鬆弛的眼皮下,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