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水火不容
電視屏幕上,當晚在田寧樓下生的一切都被電子監控記錄存檔了。田甜的麵容變得難堪起來,那個銀紫衣服的人,是傑倫,而另一個蒙著麵,一身黑衣的人則是唐景航。縱算他把自己掩藏得如何如何的好,田甜還是一眼能夠認出他來。在看到田寧被血冽的血彌神拳擊退之後,電視屏幕變成了一片雪花,再出現時,田寧已經被高高地甩飛了出去,又被一輛三菱給狠狠地撞了起來,渾身是血地倒在了血泊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殘忍而又血腥,小馬在一旁看著,眼睛也有些澀,心裏特別的難受起來。李警官麵色沉重,一言不,隻是靜靜地歎氣。
田甜的臉上從一開始就是一片死灰的冰冷,安然靜默的看著電視裏的監控錄像,拳頭緊了又緊。田心的神色也顯得很是沉重,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生了,血冽始終是過不了族人那一關,血族的人到現在都還困在魔界深窟裏,他又怎麽能夠置身事外,看著自己的族人受苦了。都怪自己,是自己把他想象得太簡單,把他和田甜的愛情看得太純潔高尚了。
“按監控錄像提供的畫麵資料,這個黑衣人是殺害你姑婆的凶手。他會靈力,應該是不屬於我們人類了。這件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插手,隻能當做一場交通事故來處理。不然的話,如果公布出來,會引起社會恐慌的,希望你們理解明白。至於你們怎麽去找這個凶手。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了,如果需要幫助地話,我們隨時可以提供支援!我也很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找到殺人凶手,為田老太太報仇雪恨。”李警官籲了口氣,神情肅然而又慎重。這一段錄像是警局的絕密資料。按理來說。是不可以泄露給任何人的。可是田甜和田心不同,他們是受害人的家屬。又是驅魔族人,隻有他們才有這個能力和那些異類抗衡鬥爭。站在維護社會治安的立場上。警察局也很希望他們能夠擺平這些靈異事件。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我這就去找那個凶手!”田甜刷地站了起來,重重地吐了口氣,飛地衝出了會客室。“哎,田甜。要不要我幫你!”小馬一臉好奇地看著田甜,和她認識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田甜這樣憤怒而又絕望地表情。李警官亦是一臉的詫異,莫名其妙地看向了田心。田心籲了口氣,甩了甩肩膀,跟著走了出去。
“你想做什麽?”出了警察局,田心四處尋找著田甜地蹤影,終於在天橋上看到了她的人影,跟著追了上去。看著一臉愁色地田甜。田心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起來。所有的一切都顯示了田寧的死跟唐景航有關。田甜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亂,自己又何嚐不是了。她一直自信自己看人從來就不會走眼,可是她錯了,唐景航是血冽,吸血族地異類不能用人的思想去揣摩的。
“知道嗎?我一直逼著自己不要去懷疑他,要毫無理由地選擇相信他。我明明知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卻還是那樣犯賤地要和他在一起。姑婆說得對,人和異類相戀是不會有結果的,剛開始我還不以為然,以為人定勝天,愛情的力量可以越一切。現在才知道我錯得太離譜了,我那麽相信他,他卻是這樣回報我。他要偷聖女淨瓶就偷好了,可是為什麽要,要把姑婆打得魂飛魄散。我現在,我現在還有什麽理由,什麽立場去愛這個男人。我真的是個笨女人,我真是太想當然了。”田甜搖了搖頭,表情顯得很是痛苦沮喪,側側地轉過身來,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嘲地笑了一下,“我現在就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拿掉,拿掉了他,我就和姓唐的沒有任何關係了,隻有這樣,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殺了他替姑婆報仇!”說著匆匆地往天橋的另一頭去了。
“你不能拿掉這個孩子,拿掉這個孩子你連報仇地機會都沒有了,你必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田心叫住了田甜,一臉凜然地看著她。田甜地身子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田心:“什麽意思?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你以為拿掉了孩子你就能夠下得了手了嗎?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了他!”田心略略地撫了撫頭,表情有些淒然,“就算你和我聯手,也不是他地對手,你要怎麽去殺他。殺了他,姑婆就能夠活過來了嗎?我們不能和血族人翻臉,如果我們和血族也翻臉了,那麽耶穌滅世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誰也阻止不了!”
“耶穌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現在隻想殺了他替姑婆報仇,你不要勸我,我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和動搖,這個孩子,生出來也沒有用!”田甜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
“吸血王和人類結合,一旦有了孩子,就隻能讓他生出來,如果你把他做掉,他的怨氣將會比怨靈之主還要厲害,將會生成病毒,禍害人間。難道你想看著人類都變成行屍走肉嗎?”田心籲了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道,哀哀地看向了田甜,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宋朝的時候,吸血族的一個叛徒逃離到人間,和一個民間的女子相愛成親,可是那個血族人三心二意,同很多的女人生了關係。他的妻子無法忍受丈夫的始亂終棄,最後上吊自殺,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胎死腹中,因為極度的求生,她肚子裏的孩子化成了一股強烈的怨氣,在人間蔓延滋生,從而引了大規模的瘟疫爆。那一次,開封城內死於瘟疫的就有十多萬人。血族和人族的孩子可以是災星,同時也可以是救星。姑姑的仇固然要報,可是你也不能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吧。這中間的利害我相信你應該分得比我還清楚!”
“我不要做什麽事情都這麽理性,什麽都要為了別人著想,我不是救世。如果耶穌真的要滅世,那就讓他去滅好了,我沒有意見。我一定要找到他問個清楚,來個了斷,姑婆不能這麽白死的!”田甜此時此刻的心情根本就聽不進勸,完全失去了理性,甩開了田心的手,轉身就下了天橋。“田甜!”田心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遠去的田甜。她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麽,田甜都聽不進去的。
海瑟集團。
“先生,先生,您不能進去的,沒有預約我們總裁是不會見您的,先生!”前台小姐急急地攔截著闖進公司來的虞弦,卻是怎麽也攔不住他。虞弦一臉的怒氣衝衝,不顧其他秘書的攔阻,徑直闖進了紀銘楓的辦公室,一臉憤恨地看著他。此時此刻的紀銘楓,在電腦桌前閑適地玩著鬥地主的遊戲,見到虞弦進來的那一刻,眼皮子微微地抬了一下。
“紀總,這位先生非要闖進來,我攔不住他,我……”前台小姐麵色有些尷尬,一邊解釋起來。“行了,我明白,你下去忙你的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紀銘楓微微地笑了一下,一邊揮了揮手,示意那前台小姐出去。前台小姐哦了一聲,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退出了辦公室,將門輕輕地關上。
“姓紀的,你背後擺我一道算什麽意思?我們說好了一起合力搞垮唐景航的,可是你現在卻幫他,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被踢出明宇了,還差一點就要坐牢了,你這個卑鄙小人,你讓我沒有好日子過,我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虞弦氣急敗壞地看著紀銘楓,恨不得要把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給拆骨剝皮了。昨天董事會已經對他下了最後的處罰,將他所有的股份都沒收,取消撤免刑事上訴,同時罷黜了他公司副總的位置,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恩賜了,如果不是林楠在中間斡旋,自己的牢獄飯是吃定了。
“我什麽時候擺你一道了,而且我也不記得我們有過什麽合作。”紀銘楓一邊鬥著地主,一邊微微地笑了笑,“我是個良好公民,從來就不會幹違法的事情。現有人雇傭童工,而且收買童工鬧事,我的責任心一強,就忍不住要扶正社會風氣了,我有什麽錯!”
“敢做不敢當,你算什麽男人!”虞弦哼了一聲,目光微微一斂,“把我從明宇拉下馬來,對你有什麽好處!”“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也喜歡一個人去冒險挑戰,不需要不相幹的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礙我的眼。所以我就要動手把這些多餘的東西給清掉了咯!要對付唐景航,我就要一個人從頭到尾和他玩到底,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們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紀銘楓敲擊了一下鍵盤,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有些陰冷,笑容如罌粟一般**漾開來。
“算你狠!”虞弦吸了口氣,冷冷地笑了一下,“我就在旁邊看看你和唐景航的這一出戲怎麽唱下去!”“如你所願,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紀銘楓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緩緩地走到了虞弦的跟前,“不過,還需要你在旁邊推波助瀾一把。”話音剛落,紀銘楓的眼睛裏滲出兩道清麗的紫光來,虞弦隻覺得頭皮有些麻,腦子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