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命運棋局
“小姐,你回來了啊。”出國半年,傅恩雅在法國完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服裝設計課程,學滿而歸了。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城市,那些繾綣的記憶,那些念念不舍的人,忽然有了些許的陌生之感。周媽一邊幫著傅恩雅將行李從車上取了下來,一邊打量著傅恩雅。出國前的那一段日子,傅恩雅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憔悴,沒有一點精神,好像隨時都有奄奄一息的可能,情感上的創傷,事業上的不如意,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崩潰狀態。之前周媽還擔心著傅恩雅出了國之後會想不開的,不過現在可以證明自己當時的想法是錯的了,有時候,投身學業真的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不愉快。
“有熱水嗎?我想洗個熱水澡”傅恩雅微微一笑,看向周媽道。“都準備好了,小姐你快點洗完澡,我幫你做好吃的”周媽隨著傅恩雅一道進了房間,一臉溫暖地看著傅恩雅。她是看著傅恩雅長大的,傅恩雅的個性和脾氣她是非常了解的,關於她和唐景航之間的那一段過去,周媽有時候也會覺得可惜,不過那畢竟已經成為昨天了,傅恩雅這麽優秀,一定會有更多的男人來追求她的。
“嗯,好的,謝謝周媽,我先去洗澡了”傅恩雅聳了聳肩膀,籲了口氣,收拾了一下浴袍,已經進了洗浴室,打開了熱水器,開始衝涼起來。
躺在浴缸裏,傅恩雅將整個身子都在溫水裏,一邊悵悵地歎了口氣,看著這熟悉的地方,聞著這熟悉的味道。傅恩雅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生澀。周媽一直以為自己去外國念是為了感情的問題,是為了逃避唐景航,其實她不知道。她逃避地是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已經走火入魔的男人。
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在意過他。她一直把他對自己地好當成理所當然,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兒時的玩伴一樣純淨而無雜質。可是直到那個男人卑鄙的進入自己的身體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那個男人是多麽地邪惡和可怕。那幾個夜晚。他天天來找她,幾乎讓她崩潰了。在國外的這些日子,她徹底擺脫了他的糾纏不休,可是冥冥之中卻好像又少了什麽東西一樣。他粗暴地奪走了她美好的第一次,她應該恨他的才是。可是在外地這些日子,每天想到最多的人居然會是他。生活真是有些諷刺,當虞弦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竟然會念起他的好來。為了她,他可以買通媒體增加自己的曝光率,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卻從來不求回報。為了她,他瘋一般地和一無是處的唐景航去攀比競爭。他可以享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快樂高興,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有現過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偏執,虞弦又怎麽會走到那一步。選擇了和魔鬼來交易。費解地是,這個時候自己想得最多的竟然是這個男人。
躺在浴缸裏。傅恩雅重重地籲了口氣。浴室裏,飄溢地熱氣氤氳開來。迷迷糊糊中,有一團恍惚的銀光閃爍開來。傅恩雅地麵色一變,飛地抓起了一旁的浴袍,披在了身上,便要衝出浴室去,可是整個人好像定在了那裏一般,剛要坐起身來,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地力量又將她壓了下去。
銀光中,一身銀色西裝的虞弦出現了,臉上帶著輕薄地微笑,眼睛裏帶著幾分邪氣。“難為你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我啊,真是榮幸啊。怎麽了,我現在出現了,你幹嘛要跑”虞弦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幽幽地笑了起來。
“你這個魔鬼,你根本就不是阿弦。”傅恩雅一臉憤怒地看著虞弦,咬牙切齒地道。“那又怎麽樣,好歹我們曾經也合作過的,不是嗎?”虞弦緩緩地向著傅恩雅靠了過來,一邊吹了口氣,眯了眯眼睛,“這小子眼光也還不錯,看上你這麽純正的女人,還霸占了你。怎麽樣,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好好伺候一下本大爺”
“你滾開啊”傅恩雅一邊推開了虞弦的手,一臉惶然地看著虞弦,忽然間閉上了眼睛,口裏念念有詞起來,嘴巴裏飄出一圈圈梵文字符來,像誦佛一樣。虞弦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啊了一聲,整個人往後一退,抱頭叫了起來,狠狠地瞪視著傅恩雅:“賤女人,你給我住口不然我殺了你”
“你這個魔鬼,快點離開阿弦的身體。”傅恩雅的麵色微微一赧,咬了咬牙,繼續不停地念動著梵經。這一次出國,她一邊完成了自己的服裝設計課程,也一邊接觸了一些玄學上的東西。在浪漫的法國,她認識了一個周遊世界的中國僧人,並將虞弦的身體被人占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那位得道僧人教給了她一些東西,這一曲淨心驅邪咒最大的效用就是能夠喚醒人的良知和潛意識,這也是那位僧人根據虞弦的情況來設定的,至於能不能成功,就不得而知了。起初傅恩雅還有一些小小的後怕,但是看到現在虞弦頭疼欲裂的神情,愈加堅定了要把虞弦喚醒的決心。
“恩雅,恩雅,不要念了,不要念了,我快受不了了”虞弦半跪在地上,大聲地喘著氣,眼神有些怨憐和哀戚。傅恩雅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抿了抿唇,深深地吸了口氣,麵色有些恍惚起來,怯怯地開了口:“阿弦,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終於……”話還沒有說完,虞弦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得意的神采,身子飛地掠起,已經逼近了傅恩雅,一把掐住了傅恩雅的脖子,哼了一聲,冷冷地笑開了:“死女人,居然拿梵文咒對付我。想讓我灰飛煙滅。你真是天真。幾句咒語就想擺平我,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放手。你放手……”傅恩雅一邊掙紮著。一邊恨恨地凝視著他。眸子裏已經有淚水在湧動。“阿弦。不管你還有沒有感覺。我隻想對你說。做回你自己。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好嗎?阿弦。你醒醒”聲音越來越無力。傅恩雅地麵色顯得愈加地蒼白起來。
虞弦地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猙獰恐怖了。猛地鬆開了傅恩雅地脖子。頹然地坐倒在了地上。一邊抱著頭。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殺她。不行地。不可以地”虞弦自言自語地說著。
“阿弦。阿弦。阿弦……”傅恩雅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看著有些反常地虞弦。連地奔上前去。卻被虞弦一把推開了。“你快走啊。不要再靠近我。不然我會殺了你地。恩雅。你快走。謝謝你地好意。謝謝你還肯為了我回國。謝謝你為了我做這些。我。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恩雅。你快走”
“阿弦。你一定可以地。阿弦。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打敗那個魔鬼地。我。我去找景航他們。田甜一定可以把石其崖逼出你地身體地阿弦。你忍耐一下”傅恩雅一邊匆匆地開了門。換好了衣服。飛地離開了房間。與此同時。虞弦地眸子裏閃現出一絲惡毒慘厲地光芒。整個人身子一轉。縮成了一團光影。
“喂。不是。買這麽多營養品。你也太誇張了。至於這樣嗎?再吃這麽多。我可真地要成一頭母豬了。我已經對我嚴重走形地身材非常不滿意了。你還想把我養胖。喂。你什麽企圖啊。是不是想把我變成一個肥婆。然後就可以到外麵找正妞亂搞了。我告訴你。讓我逮到你采花地話。你就死定了”田甜睜大著眼睛看著一桌子地營養品。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邊看向了買這些東西地主人。
“孩子就要出世了。你不多補充一點營養地話。生出來地寶寶會不好地。我不介意你成為一頭母豬啊。像你這樣脾氣又臭地母豬還真地是蠻另類地。你也太不相信我了。這幾個月來你懷著孕。我都沒有碰你。我可是天天熬公司地哦。我都能熬一千年。小小地幾個月你以為我還熬不住啊。”唐景航笑了笑。一邊刮了刮田甜地鼻子。拍了拍她地頭。“懷孕地女人是不是都這麽充滿危機感啊。就這麽不信任自己地丈夫”
“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嘛,丈夫出軌從妻子懷孕開始。所以說了,女人懷孕是最費力不討好地事情。我真是虧大了,這麽年紀輕輕的就要當媽媽了,好羨慕我地那些同學啊,一個個都瀟灑得要死。說好了啊,將來孩子生出來了,全權由你負責,折騰了我十個月,我可不想再讓他折騰折磨我了”田甜哎了一聲,一邊歎了口氣,自己也才二十四歲而已,現在這個社會,一般都是二十七八才開始生養孩子的,一旦把孩子生下來了,那麽以後的生活也就被牢牢地給套緊了。況且她捉鬼在行,帶孩子可是一點也不會的。虧得自己曾經還在大學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如果把生孩子當成奮鬥的目標,那麽這個女人的一生就算是徹底完蛋了。她是個事業型的女人,居家型的還真是有點趕鴨子上架了。都怪這個死男人,不但打破了她三十不嫁的誓言,更加可氣的,還讓她這麽早就享受當媽媽的待遇,真是欲哭無淚。
“行,生孩子歸你,帶孩子老公我全權負責”唐景航笑了笑,一邊摟住了她的肩膀。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田甜反射性地坐直了身子,一邊拿起了唐景航的手機。唐景航哭笑不得地看著田甜,什麽時候,這個自立傲氣的女人變得這麽小女人了,對一個電話都這麽敏感了,真是服了她,難道自己給她的安全感還不夠麽?
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時,田甜的臉色黑了下去,懨懨地看了唐景航一眼,哼了一聲,一邊將手機遞給了他:“大美女找你”
“搞什麽啊,來真的,這表情”唐景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嘀咕起來,“除了你,還有誰是大美女啊”
“你的初戀情人啊”田甜哼了一聲,語氣很是吃味。這個傅恩雅,消失了那麽久,突然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麽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