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完,晁正奇抬頭看著夏野:“我說的都是真話,這麽多年都是蕭誌新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說說蕭家的事兒,他為什麽一直要針對我們夏家?”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爹從來不跟我說那些事兒,他一直想把我培養成白道上的人!我爹一直說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人傻才能活萬年!”

夏野皺眉輕咳一聲,後麵的保鏢立即掄起拳頭,眼看著保鏢的拳頭就要砸下來,晁正奇趕緊求饒。

“夏總,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不跟你們作對!”

夏野挑眉對晁正奇說:“你從小就在蕭家長大,對蕭家應該了如指掌,你難道就知道這一點,我很好糊弄嗎?”

說完又對旁邊的保鏢說:“讓他老實交代,交代的好就給一碗飯,不好好說就不給飯吃,什麽時候交代完什麽時候放人走!”

說完起身往外走,晁正奇急得帶著哭腔喊:“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夏野頭都沒回,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於是此後幾天,晁正奇就開始了擠牙膏式的坦白,夏野陸陸續續接到保鏢送來的匯報,但總的來說,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資料!

一周後,夏野下令讓人放了晁正奇,晁正奇從此再也沒有在寧城露過麵!

蕭宏陽在A國聽說家裏出事兒了,打電話問明情況後,氣得把手機都摔了,趕忙訂機票往回趕。

第二天,蕭宏陽趕回蕭家大院時,院子裏裏外外全都掛著白色挽布,眾人氣色低迷,見蕭宏陽回來了,趕緊低頭讓道。

“我父親呢?三哥呢?他們在哪裏?”

蕭宏陽隨手抓住一個人的胳膊質問,那人痛得咧嘴,扭頭指向裏麵說。

“老爺和三少爺都在主院裏!”

蕭宏陽一把推開那人,快步朝主院走去。

主院大廳改成了靈堂,蕭誌新被清理幹淨,穿上壽衣放在棺材裏。

靈堂裏煙氣繚繞,幾個手下正蹲在火盆前燒紙錢。

蕭宏陽快步走進靈堂,一見靈堂裏父親的牌位,咚的一聲跪下來,使勁兒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抬頭衝著靈牌大聲喊:“爹,兒子回來了!”

說完起身,從旁邊拿出三炷香,點燃後插上,又回來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眾人看得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吭聲!

“爹,你死的冤枉!兒子一定替你報仇!我發誓:一定把夏野的頭砍下來,祭奠您!”

蕭宏陽說完這些話才起身,又去旁邊的廂房看蕭宏明。

蕭宏明左腿中槍,流了很多血,請醫生看過,但現在躺在**還是不能動。

蕭宏陽一進門,就看見躺在**的蕭宏明,蕭宏明聽到腳步聲,扭頭正好瞧見蕭宏陽進來。

蕭宏明掙紮著撐起胳膊要坐起來,蕭宏陽趕忙上前一把按住他說:“三哥,你別動!”

“老四,你回來了就好了!這回我們吃了大虧了!”蕭宏明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蕭宏陽點頭咬牙切齒地說:“我都知道了,三哥,你好好養傷!我一定割下夏野的腦袋,替你們報仇!”

蕭宏明躺在**,一隻手抓住蕭宏陽的胳膊說:“你回來了就好,爹也不在了,以後蕭家就隻剩下我們兩兄弟了!”

蕭宏陽安慰了他一番,又詳細地詢問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是我大意了,太輕敵,沒想到夏野那麽狠!”蕭宏明說完用手用力地捶打床沿。

“這不怪你,這些仇我們遲早要報。”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蕭宏陽讓他好好休息,轉身出了房間。

蕭宏陽今年三十四,在蕭家幾兄弟裏麵是長得最好的,但比起蕭宏軒還差得很遠!

蕭宏陽一直看蕭宏軒不順眼,但自小就被蕭誌新警告說不許對蕭宏軒動手,所以一直隱忍這麽多年。

現在,是時候把一切都討回來了!

蕭宏陽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搜集整理關於夏野和蕭宏軒的一切資料。

夏野一直到第二天才瞧見兒子睜開眼睛的模樣。

兒子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簡直跟林晴一模一樣,水汪汪的兩顆黑葡萄,又像是天邊的明月,純潔無瑕。

夏野抱著兒子愛不釋手,想去親親他,林晴趕緊製止:“千萬別親!大人的嘴裏有細菌,小孩受不住!”

夏野聽話地把頭伸開,抱著兒子坐在床邊,對床榻上的林晴說:“以後你們倆就是我的命!”

林晴抿緊嘴唇點頭,握住夏野的手……..

夏野每天都要去醫院看望夏雲一回,直到一周後夏雲才醒來。

經過這段時間每天的血液透析,夏雲身體裏的毒素差不多清理幹淨,但醫生說還是有殘存。

外傷都已經開始結痂恢複。夏雲也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夏野趕到醫院去看往的時候,夏雲剛好睡著,夏野輕手輕腳地走到夏雲身旁坐下。

夏雲看起來還是很瘦,但是臉上的顏色比剛見到的時候要好一些了。

夏野默默地回憶起之前跟他的種種經曆 ,不由得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誰能想到以前恨之入骨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兄弟!

夏野正想著,護士拿著藥瓶托盤來給夏雲換藥,夏野趕忙站起身讓到一旁。

換好藥水,護士拿著托盤出去,半個小時後,夏雲醒了。

睜開眼看見夏野坐在旁邊,夏雲半天沒反應過來。

夏野瞧著他那呆呆的眼神,有些著急,生怕他燒壞了腦子,趕忙開口問。

“怎麽樣?哪裏不舒服?我去叫大夫過來。”

說完就要起身出去,手卻被夏雲一把抓住。

“你救了我?”

夏雲眼神複雜地看著夏野。

“嗯,要不然你早就死了!”夏野直言不諱。

聽他這麽說,夏雲垂下眼眸低低地說了一句:“謝謝!”

“跟我還客氣?”夏野語氣鄙夷地說。

夏雲的眼裏有些晦澀:“我以前那麽對你,你不恨我嗎?”

“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前你也不知道情況,這怎麽能怪你!你是被蕭誌新從頭到尾利用了個幹淨!”

一提到蕭誌新,夏雲條件反射地握緊雙拳,床單都被他揉皺了。

夏野注意到了夏雲的動作,大手附在夏雲的拳頭上說:“蕭誌新已經死了!”

“哦?怎麽死的?”夏雲很意外,吃驚地看向夏野。

於是夏野將那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講完後病房裏陷入沉默。

過了好久夏雲才開口說:“這是他罪有應得!”

夏野點頭:“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回去見咱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