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被閃身出現的男人逼退回臥室。
夏野則一步步跟進,深邃的眼裏閃著幽幽的光。
“你,你的胳膊不疼啊?”林晴發覺自己上當了。
“疼,你幫我看一下。”夏野說著步步逼近。
林晴有些心虛地繼續往後退,夏野伸長胳膊,摟住她的腰,將人攬進自己的懷裏。
夏野低頭,薄唇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這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我要看看你到底施展的是什麽魔法?”
說完還不等林晴反應過來,便壓住了林晴的小嘴。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林晴感覺自己像是著了火........
第二天林晴醒來時,感覺身體都快石化了,腰更是痛得厲害,費力地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一看,天哪,都十點半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林晴又閉上眼睛緩了緩神。
那個惡魔呢?肯定已經上班去了!
林晴鬆了一口氣,一伸手忽然發現枕邊有一張字條。
“寶貝,今天好好休息,多睡會兒!中午我讓人送飯過來,晚餐也不用做。”
寶貝?好肉麻!
經過昨晚那一夜,這人居然改了稱呼!
可是不管怎麽覺得肉麻,寶貝這個稱呼,還是讓林晴的嘴角不自覺彎起一個笑容。
又在**躺了一會兒,林晴費勁地爬起來,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浴室裏,林晴看著自己白嫩的肌膚上,夏野四處留下的印記。
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都要被他折騰散架了,自己還想活得久一點呢!
林晴在浴室裏洗了好一會兒,熱水熏蒸著皮膚,終於覺得身體舒服些了。
來到客廳,陽光斜斜地從窗戶射進來,難得的好天氣!
林晴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猛然想起來還有正事兒,趕緊拿出手機給少年宮的領導打電話,請了一天的假。
夏野今天自打睜開眼睛,嘴角就一直勾著微笑,很滿足又很幸福的那種。
到了總部,所有見到夏野的人都非常驚訝。
夏總這是怎麽了?居然笑了,天哪!
夏野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中午,雷忘水打來電話。
“事情有進展了,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於是二十分鍾後,夏野的直升飛機盤旋著離開寧城,飛往碧雲山。
此時的碧雲山已經很冷了,白茫茫的一片,鳥獸全無,一派肅殺氣息。
夏野走下直升飛機,大風卷起一地的雪花,撩動了夏野的大衣衣擺,夏野帶著墨鏡,熟門熟路地直接進了院子的主屋。
屋裏燃著很旺的爐火,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與外麵的寒冷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夏總請坐。”戴著麵具的雷忘水,依然是那暗啞的嗓音招呼他。
“怎麽樣?查到了什麽?”夏野直接了當地開口。
雷忘水還是跟前兩次一樣,不緊不慢地給夏野倒上茶水,才開口道:“ C國有一個蕭家,你知道吧?”
夏野點頭,蕭家在C國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
“十天前,蕭家二公子在一次火拚中被人給做掉了。”雷忘水這話讓夏野有些震驚。
蕭家一直在做軍火生意,蕭家五兄弟個個強悍,不光在C國說一不二,在其他國家也是鼎鼎有名的霸道。
“然後呢?”
“然後蕭家大公子找到了我,重金下單,要我幫他們找到殺害他弟弟的凶手,幫他弟弟報仇!單子我接了。”
“三天前,蕭家那單我做成了,殺蕭二公子的那幫人被我找到,全部幹掉了,順帶還找出來一個奸細,就是這個奸細才使蕭二公子腹背受敵,”
“我抓到那個奸細審問過後,原本要交給蕭大公子的,不料那奸細招供了一些事情,其中一個跟你有關,我便留了下來。”
“哦?”夏野挑眉:“人在哪裏?”
“別急,那奸細原本是蕭二公子的手下,吃裏扒外,跟著外人對付蕭二公子,他自己招供說先前受蕭二公子的指使,偽裝去鏡幫定的那一批匕首,又整了一幫打手來襲擊你,想嫁禍給我們泣風門。”
夏野沉默了,蕭二公子?他跟我有仇嗎?為什麽要整我?
問題是現在人都死了,這件事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夏野有些不甘心,那個蕭二公子到底怎麽回事兒?
“那個奸細在哪?帶我去看看!”
雷忘水點頭起身,兩人走出主屋,外麵寒風凜冽。
雷忘水走在前麵,帶著夏野去了院子左側一間房屋。
守在一旁的泣風門屬下見兩人來了,趕緊上前打開房門的鎖。
推開門,一股陰冷又滿是血腥的氣息撲鼻而來,屋子裏光線昏暗,夏野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才看清楚房裏的擺設。
房子的右邊擺了各種刑具,刀叉棍棒都有,左邊從房頂掉下兩根長長的鐵鏈,一個滿身血汙渾身狼狽的人,雙手被鐵鏈牢牢鎖住,兩條腿顯然已經廢了,以一種奇怪的形態扭向一邊。
夏野和雷忘水走到他的跟前,那人低著頭一動不動。
跟在後麵的人見狀,端來一盆冷水潑到那人頭上。
那人渾身一激靈,動了一下。
“你是蕭宏逸的什麽人?”
“屬下。”那人回答得很吃力,頭都沒抬。
“他為什麽讓你冒充泣風門做匕首?”
“不知道,他怎麽吩咐我就怎麽做。”
“蕭宏逸跟我有仇?為什麽要害我?”
“二公子心裏想什麽,我們怎麽可能知道!”
夏野聽他的聲音,應該有四五十歲的樣子,跟先前雷忘水說的話能對得上號,但是那個年輕人,手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又是誰?
“那個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人是誰?”
聽到夏野的問話,這人愣了一下才慢慢開口:“他死了,是我們的兄弟,上回二公子火拚的時候,他跟二公子一塊死了,殺了我吧,我好去找他們。”
夏野蹙眉,關鍵人物都死了?怎麽這麽巧?
“怎麽證明你說的話?”夏野不甘心問。
“你可以去查啊!那個年輕人,也是我們蕭二公子的手下,長得最俊的一個,手也特別好看,我們弟兄都喜歡跟他開玩笑,打趣他。”
說了這一長串的話,那人猛烈地咳嗽起來,呼吸變得很急促,明顯喘不過氣。
好一陣兒,這人才平複下來,有些悲傷地開口:“做我們這行的早晚都是死,可是我兄弟死的太早了,他還那麽年輕……”
夏野無語了,厭惡地瞪他一眼,他兄弟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