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殿前。
兩個身影相對而立,一人白衣飄飄,金光灑下,美麗如仙。一人黑衣寬大如夜幕,頭頂金光熠熠,卻依然掩蓋不住其身上濃重的煞氣,恍若從九幽而來的使者。
“是那些人!”風他們剛出現,便認出了那個人。那一身黑色寬大的鬥篷,是那個勢力的標誌。
“他怎麽進得懸空島?”南宮越皺著眉自問。
顯然無需別人回答,他也知道,這定然是懸空島內出了內奸,否則此刻此人站在島內,這光幕又豈會完好?
“又來了幾個,那就一起收拾了!”這時,黑衣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黑色鬥篷下傳出了陰沉的笑聲,那股陰冷的煞氣,也益發的濃重了。
青風看著他,微蹙了一下眉,而後咧嘴笑道:“你是老二?”
黑鬥篷身體僵硬了一下,即便那身鬥篷真的很寬大,但是南宮越三人依然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僵硬。
“看來你就是老大說得那個風使了!”鬥篷下聲音陰沉無比。
這時,本與黑衣人對峙的黎月柔一個閃身出現在南宮越身旁,眉心一個水滴印記,散發著淡淡瑩白的光澤。她看了風三人一眼後,看著南宮越問:“你們怎麽來了?”
南宮越上下打量了一番母親,在其眉心的印記上停頓了一下,而後移開目光,不答反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除了黎天南那個叛徒還能有誰!”黎月柔說道,麵現濃濃的恨意。南宮越想起兩年前在這山河殿前想方設法想要將他關進牢獄的人,再想起此次回來他並沒有看到此人,且因為與母親重逢的喜悅,並沒有問及於他,雖然當初在黑水沼澤中,就已預感到這黎天南定然與這神秘勢力勾結在了一起,隻是此刻親耳聽到,親耳見到,心頭卻依然有點微微刺痛的感覺。
畢竟,他姓黎。
“沒想到在下竟已這麽有名,連你老二也知曉了在下的名號!”青風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淡淡的嘲諷。
“哼!廢話少說,拿命來!”話畢,一道黑色鎖鏈從黑色帳篷下竄出,直奔南宮越五人而來。
“小心,那鏈條上有古怪!”黎月柔一見,急聲喊道。此時,青風的劍已出手,聞言,眉頭微蹙,
手腕一抖,劍尖一轉,避開了迎麵而來的鎖鏈,直奔後方的黑衣人而去。而青龍在歐陽一族忍了一肚子的火,早就想打一架發泄一下,當下,也不用青風招呼,腳下一動就加入了戰圈。
“你帶越兒離開這兒,這裏我們來收拾!”風轉頭與黎月柔說了一聲,而後也加入了戰場。
頓時間,兵乓叮當之音不停,紅青黑三色不斷閃爍,一時間,那黑衣人竟有些人手忙腳亂,招架不及的趨向。
黎月柔看了一會,一咬牙,拉住南宮越就消失在此地。
“想走?別做夢了!”黎月柔與南宮越剛離開沒多遠就被一身紫衣,笑容得意的黎天南攔了下來。
黎月柔看著他,神色冷峻,沉聲道:“看在同門的份上我不想殺你,你別逼我!”
黎天南聞言發出一聲冷笑,道:“黎月柔,我知道你如今實力大漲,我還知道你是風雨雷電四使之中的雨使,但是那又怎樣?你今天還是逃不出這懸空島,甚至你連殺死我也做不到!”
黎月柔盯著他不說話,南宮越心底倒是升起了幾分疑惑。至於黎月柔雨使的身份,在第一眼看到她眉心的那個印記時,便已猜出大概。隻是,黎天南又是怎麽知曉風雨雷電四使的信息。
這似乎並不是那些家喻戶曉的傳言。
“你這是在逼我對你出手!”黎月柔冷冷道。
黎天南不屑的回答:“逼你又如何?”
聞言,黎月柔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對麵神態輕蔑的黎天南,微微捏緊了手中的聖血。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看劍!”一聲輕喝,聖血如一道閃電霍然劃破長空,直刺黎天南的胸前。
不過十幾丈的距離,一眨眼的功夫,劍尖就已逼近到了黎天南的胸前。但他卻不避也不抵抗,就那麽大喇喇的站著,黎月柔眉頭微蹙,手腕微微一動,聖血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黎天南的左胸刺下。
眼見著就要刺進。
忽然一團黑光從其左胸內鑽出,在劍尖之前凝聚成了一麵小盾牌。叮地一聲脆響,劍尖撞在了盾牌之上,劍身微彎,而後黎月柔身體一旋,收劍退了回來。
“你……修習了那些人的功法?”黎月柔驚聲問。
看著黎天南胸前的那麵黑色盾牌緩緩散去,化作一縷黑霧,重新退入胸膛之中,黎月柔的臉色難看至極。
黎天南沒有回答,隻是笑著說:“我說過,你殺不了我!”說完,又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南宮越身上,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道:“我用了那麽多人都沒有抓到你,反而折損了不少人手。如今你倒是自己回來了,不過,你現在對於我已經沒有用了,但是你的下場隻會更慘!因為那些人比我更想要你!”
說完,黎天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泛著滲人的寒意。
南宮越看著他,看著那抹笑容,起先那股被強行抹去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黎天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黎月柔在一旁厲喝。
“嘿嘿……”黎天南笑了幾聲沒有回答,而後突然轉頭對著一邊的空氣躬身喊道:“請大人出手!”
黎月柔與南宮越駭然轉頭。
一旁的空無一物的空間中,忽然起了波紋,一個黑色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此人並沒有披著寬大的黑鬥篷,隻穿著一身黑色勁裝。
看著那張臉,南宮越忍不住皺眉道:“是你!”
“是我!我是專為你而來的!”說話之人一步跨出便到了黎天南身旁,看著南宮越,微微笑道。若不是他眼中的寒光,那和煦的笑容仿佛是一個溫和的老者。
“什麽意思?”南宮越問。
老者微微一笑,道:“說與你聽也無妨,反正你也很快就會成為一具傀儡,沒有感覺,沒有記憶!”
南宮越緊緊皺著眉,心念一動,刑天已經出現在手中。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反抗是沒有用的!”老者瞧了一眼黑色的刑天,笑道,笑容冷冷的,仿佛泛著嗜血的光芒。
此時,黎月柔伸手一拉,如那時在烈血山穀中一般,將南宮越拉到了身後,牢牢護住,猶如一隻護仔的母雞。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黎月柔喝問,同時聖血一抬,已經指向了此人。
老者看向他,眼睛裏掠過些許玩味的滋味,道:“原來上次將你救出去的人沒有告訴你我們是什麽人!也罷,今日我就告訴你們吧,反正很快,這也不再會是秘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