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鍾望雪的憤怒!

“神國禦醫?”周陽皺起眉頭,道:“如果有禦醫前輩醫治的話,那還需用我?”

道醫世家的人,固然有些傲氣,但也並非全然如此。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能夠當上天白帝神國的禦醫,哪一個不是醫術傑出者?

“可是——”韓起聲音陰沉了一些,道:“那醫師年紀輕輕,年齡和我相仿,甚至還沒我大,怎可能是神國內的禦醫?叔叔,我懷疑他是在冒充,要知道,冒充禦醫,他能有什麽本事?萬一,萬一他將九姨醫治壞了怎麽辦?”

“什麽?”

周陽聲音也變的陰沉了一些,道:“冒充?”

這世間,冒充醫師騙取錢財墨丹的不在少數,甚至有大膽者,更是冒充各種身份的醫師。

年紀輕輕,還不如韓起歲嶺大,就能當上神國禦醫,這簡直不可能。

“可惡!”周陽咬了咬牙,他平生最嫉恨的便是冒充醫師者,庸醫不可怕,可怕的冒充醫師,因為庸醫多半還有些醫術,而冒充醫師者,連半點醫術都沒有,那不是救人,而是殺人。

這是,在敗壞醫師的名譽!

“我看那小子亮出令牌,可我感覺,那小子渾身根本沒什麽醫術,叔叔你快些去,否則那小子非要把黎九姨給醫壞了不可。”韓起連忙說道。

周陽打量著韓起,眼中有著怒色,以他的腦子,如果這個時候還猜不出韓起再利用自己的話,那這麽多年,他就白活了?

這韓起一開始說不著急,而現在又催促著他趕緊去。

恐怕是韓起,與那醫師有些恩怨吧。

自己這個當叔叔的,若是再不清楚韓起是什麽貨色,那這個叔叔也白當了。韓起左右話不一,明顯是想借自己的刀去拆穿那個人的醫師身份,如果平日裏,韓起會有那麽好的心思,去在乎黎九姐的性命安危?

“記住!”周陽沉聲說道:“想要學好醫術,最重要的是醫品,醫品若不夠,此生醫術,永無法超越自身。學醫術,不是為了拿來比較的!也不是為了拆穿別人的!別當我不知道你的心眼!”

說到最後,周陽的聲音逐漸變冷了一些。

活了那麽久,他也看出了一些道理。

若學醫隻是為了比較的話,那那個人要對自己醫術有多自卑,需要和別人比試,方才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

韓起身子一個激靈,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叔叔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連道:“叔叔莫要怪罪!”

“這一次我就原諒了你,那年輕人不可能是神國禦醫,快帶我去吧,晚些時間的吧,黎九姐怕是會有危險了。”周陽緩緩說道。

“是!”

韓起聽到這,心中又一喜。

自己叔叔在道醫世家聯盟周家裏,也是赫赫有名的醫師,固然比不得神國禦醫,但與天白帝神國內出名已久的優秀醫師來說,也是不遑多讓了。

自己叔叔願意出手。

哼,有那個小子好看的了。

敢冒充神國禦醫?

……

葉玄一根銀針接著一根銀針插在老嫗的身上,眨眼的功夫,這老嫗的身體上下便滿是銀針。一般情況下,葉玄不會這般做,但出於這老嫗的病情,葉玄別無選擇,隻能出此下策,然後再用主針!

他所能做的就是幫這九姨恢複清醒,至於幫助對方完全醫治,根本不可能。

生老病死,這太過正常,醫術縱有通天之道,也絕無篡改規則之能,可能,道醫以及傳說中的仙醫,興許有這本領吧。

莫說是幫老嫗完全醫治,即便是現在幫其清醒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葉玄眼睛看著老嫗。

小心翼翼的,插下了一根通體為海藍色的針。

待得插下這一根銀針的時候,他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如果今日無人醫治的話,這老嫗即便醒來,所活之日也絕不過三日。

而他方才插下這根銀針,可保老嫗暫時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下麵,就是幫助老嫗醒來了。

“黎九姐怎麽樣了。”周陽和韓起大步走來,他神情嚴肅,眼睛很快就看向了為九姨插針的葉玄。

“叔叔,就是他,就是他冒充的神國禦醫!”韓起看到葉玄,當即指著大喝起來。

周陽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葉玄,搖了搖頭。

這個醫師,他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他沒見過很正常,最為關鍵的是,神國禦醫,不可能是年紀輕輕就可以當上的,這個身份,可是天白帝神國最前列的醫師之榮耀!

如果無能者當上,會使得那些辛辛苦苦獲得此榮譽的醫師發飆。

所以,葉玄這般年齡,不可能是神國禦醫。

學習醫術,豈是那麽簡單。

年紀輕輕就有所成就者,更是少之又少。即便有所成就,神國禦醫這般至高無上的榮耀,豈是普通人就可以當上的?

冒充者。

周陽心中本就嫉恨冒充醫師者,看到葉玄竟然還這般不知廉恥的為老嫗醫治,心中更是一陣惱怒,道:“你在做什麽?”

葉玄專心醫治,沒有說話。

周陽看到葉玄沒有說話,怒聲喝道:“滾開,黎九姐現在重病纏身,豈是你這種什麽醫師都不懂的人可以冒充的,我告訴你,黎九姐若是有半點差錯,我饒不了你!趕快滾!”

韓起看到心中,心中甚是高興。

“你讓誰滾開呢?”龍妹嬌哼道,看那模樣,似乎打算與這周陽大打一場。

“他是神國禦醫!”小蓮看向周陽,說道。

“不可能,如此年輕,豈能是神國禦醫!”周陽冷哼道。

韓起也跟著說道:“我早說過,他那令牌是不知道是哪裏得到的,年紀輕輕不可能是神國禦醫,我叔叔乃是道醫世家的人,他的身份我叔叔豈能看不出來嗎?”

鍾望雪黛眉微蹙,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怒色,看向周陽和韓起,道:“周陽,韓起,你們別太過分了,我朋友是不是神國禦醫,是不是醫師,我豈能不知?”

她一直很是安靜,不喜多言。

但這周陽和韓起,未免太過分了一些?

似乎,動了一分火氣。

周陽聽到鍾望雪的聲音,察覺到鍾望雪的怒色,身子一個激靈,連道:“是我剛才失禮了,還望鍾小姐不要怪罪,不過,我和黎九姐也是好友,黎九姐性命安危,我實在難以放心得下,這位小友是神國禦醫,我還需知道他真正身份才能安下心來!”

鍾望雪的身份——

他還是不敢招惹的。

而且。鍾望雪,竟是生了怒色?

他說話,要比韓起多了許多分量與技巧。

他不知道葉玄乃是鍾望雪的朋友,而他將話最重要的地方指在九姨,這樣一來,葉玄即便不想交出令牌,也沒有辦法。

“你是醫師,你應該也清楚,在別人醫治的時候打擾,是一件多麽沒有禮貌,而且,會影響醫治的事情。”葉玄無奈站起身來,淡淡的看向周陽,一拍儲物袋,禦醫令牌再一次出現在了手中。

“可否拿給我看看!”周陽說著話,同時打量著葉玄。

不得不說,葉玄渾身氣場不大,但卻鎮定自若,看著自己,不心虛,不畏懼,這不像是庸醫或是冒充者的表情。

葉玄將令牌扔給了周陽。

周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令牌。

韓起也在旁探出目光觀察著,心道這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除了材質有些特殊的令牌,又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然而,就是這小令牌,使得周陽的神色一個大變,他手抓著這令牌,正麵看完,又是看完反麵,眼中的驚色越發的濃鬱!

“還有,年齡不一定代表著醫師的一切。”葉玄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