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國天驕之爭的第五名,竟出自遊楚國皇室,對此人的背景,我們必須深入探查。”

“遊楚國?”

“一個偏遠的低級皇朝,竟能孕育出如此天驕,實在令人費解。”

“如今遊楚國竟由女子掌權,處理國家大事?”

“這簡直荒謬!”

“此消息是否準確?”

“再查!”

此消息一出,各大皇朝紛紛對遊楚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急於搜集其近期動態。

原本以為無足輕重的事物,一經查探,卻令天下各方勢力和皇朝都感到驚訝和好奇。

在遊楚國的皇宮深處,東舍院內,胡乾文和曹國勇兩人正閉目靜坐。

按照王燁之前的指點,嚐試運轉玄氣,打通經脈。

他們至今仍難以從那份震撼中恢複過來,因為王燁曾言,隻要他們找到契機,便可邁入地玄境中期。

而現在,王燁正為他們提供了這個契機,讓他們自己去探索突破的道路。

至於王燁,他此刻將自己關在屋內,門窗緊閉,已告知玉夢華不得讓任何人打擾。

他輕輕打開琉璃玉盒,看著盒中靜靜躺著的六朵嬌豔異常的冥仙花,心中不禁一陣恍惚。

他想起了山穀中的一切,那塊石碑上的幾行字在他腦海中回**。

“冥仙花,任取。”

“他,你已經見過了吧!”

“待你破境之後,自會知曉。”

這三句話,像是一個謎團,讓王燁感到無形的壓力。

“能夠布下八卦乾字墓的存在,即便在我前生巔峰之時,也絕非對手,為何會對我這般客氣?”

王燁沉思著,低聲自語。

“那種存在所說的‘他’,究竟是誰?”

“我是否真的見過?”

“破境之後,一切自會知曉,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王燁感到迷惘,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在真正的強者麵前如此無力。

“罷了,一切皆有定數,時機成熟時,一切都會明了。”

“當務之急,是治愈我靈魂上的創傷。”

“楚國即將迎來一場巨變。”

王燁的內心恢複了平靜,不再糾結於那些繁雜的瑣事,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琉璃玉盒中的冥仙花。

“六朵冥仙花,其中一朵為封殘月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五朵足以助我恢複。”

王燁輕輕摘下麵具,露出他那如劍般鋒利的眉毛和星辰般璀璨的眼睛。

隨後,他盤腿坐在床榻上,輕輕打開琉璃玉盒。

王燁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借助冥仙花散發出的微弱藥力,引導經脈中的玄氣運轉。

時光荏苒,楚國之內,各種勢力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紛紛打探朝堂的秘密。

楚國長公主玉夢華聽政朝堂的消息,如狂風驟雨般席卷百國,引起軒然大波。

“真是荒唐!”

“一個女子,即便是楚國的長公主,又怎能涉足朝堂之事?”

千百年來,百國從未有過女子幹預朝政的先例,更別提聽政了。

如今楚國內憂已解,還有正統血脈的皇子在世,怎能讓一位公主執掌朝堂?

“聽政處事?”

“雖然百國曾有先例,但那是在儲君年幼之時,不得已而為之。”

“然而,楚國的儲君玉華澤早已成年,天賦異稟,怎能允許一位公主掌權?”

“一個低等皇朝的長公主,她究竟有何企圖?”

“自古以來,似乎從未有過儲君在世,而長公主執政的先例。”

“更何況,楚國的儲君在百國天驕之爭中名列第五,天資卓越,怎麽也輪不到公主來處理朝堂大事吧!”

隨著玉華澤的名聲遠揚,楚國也進入了百國勢力的視線。

一時間,眾多皇朝和勢力紛紛關注楚國的局勢,議論紛紛,譴責之聲此起彼伏。

王燁原本隻是希望玉華澤能為遊楚國爭取一些利益,然而玉華澤卻出人意料地贏得了天驕之爭的第五名。

這確實令人驚訝。

但王燁並未因此感到困擾,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冥仙花,正逐步恢複著自身的力量。

即便百國強者齊聚,他也無所畏懼,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

在東舍院的恢複期間,王燁的靈魂道傷已經拖延了近兩年。

如今,即便有了冥仙花的幫助,他仍需付出巨大的努力來治愈。

因此,他嚴令禁止任何人進入,將自己封閉在東舍院深處的屋內,專心療傷。

與此同時,大將軍胡乾文和禁軍統領曹國勇兩人依然在東舍院的院中靜坐。

他們的氣勢忽強忽弱,顯然已經有了突破的跡象。

而在遊楚國的皇都,一條街道上,一個穿著淡黃色袈裟的微胖和尚正四處張望。

他懷裏抱著一壺即將見底的美酒,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王施主真是個讓人操心的人,隻讓我來到遊楚國,卻沒說具體的位置,真是麻煩。”

這個胖和尚便是空戒大師。

當初在雪域時,他答應了王燁送白衣仙子回滄瀾國,然後輾轉反側地來到了遊楚國。

“還是女施主比較大方,讓我喝了不少的美酒。”

“隻可惜不能久留,不然我肯定賴著不走了。”

空戒一想到自己將白衣仙子送回滄瀾國後,白衣仙子搬出如小山般的美酒佳肴。

他的舌頭就忍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王施主的氣息在那邊,終於快要找到他了,我都累了。”

空戒一眼便望向了皇宮東舍院的方向,小聲嘀咕著。

“當初說好的三十壇一等一的美酒,絕對不能少。”

如果王燁知道胖和尚能夠一眼看到自己的位置,感受到自己的氣息,他一定會感到震驚。

畢竟,他曾施展過蒙天秘術,即便是這一方天道都難以察覺他的存在。

然而,胖和尚卻能感知到他的氣息,這無疑是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在幽深的街道上,一個胖乎乎的和尚步履蹣跚地走過。

他低頭瞥了一眼懷裏已空空如也的酒壺,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在一旁。

他走到一家酒館前,雙手合十,溫和地對酒館老板說。

“施主,貧僧自遠方來,口渴難耐,不知可否賜些酒水以解口渴?”

酒館老板用審視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這位胖和尚,然後吩咐一旁的小廝。

“二蛋,給這位和尚倒碗水。”

然而,就在酒館老板轉身的瞬間,胖和尚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壺酒,準備拔腿就跑。

酒館老板回頭一看,隻見胖和尚抱著自己的酒壺就要溜走,頓時怒不可遏。

“你這和尚,竟敢偷我的酒!”

胖和尚見狀,也不廢話,撒開腿就跑。

轉眼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酒雖不佳,卻承蒙施主慷慨。”

酒館老板氣得差點吐血,這和尚不僅偷了酒還跑得沒影了,臨走前竟然還嫌棄自己的酒不好,真是豈有此理!

此時,小廝從後廚端來一碗清水,疑惑地問。

“叔,這水要給誰啊?”

酒館老板怒氣衝衝地回應。

“給個屁!”

而在同一時刻,玉華澤終於回到了遊楚國皇都。

他直接踏入皇宮,想要尋找王燁的蹤跡,卻被守衛攔住,不允許他前往東舍院打擾。

“殿下,先生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東舍院外,禁軍嚴密部署,日夜守護,無人能夠擅自進入。

得知這一消息後,玉華澤並未強行闖入,而是轉向禦書房。

既然王燁下令不準打擾,必定有要事在身,玉華澤自然不會愚蠢地守在東舍院外。

他決定去尋找玉夢華。

當他來到禦書房時,門口的宮女太監都恭敬地行禮。

玉華澤徑直走進禦書房,對正在批改奏折的玉夢華微微拱手。

“皇姐,我回來了。”

當玉華澤踏入皇城的那一刻起,玉夢華早已得知他的歸來。

但因楚國政務繁忙,她並未親自迎接,隻是派人前去迎候。

她放下手中的墨筆,起身直視著玉華澤,心中卻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沉默了片刻,玉華澤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輕聲問道。

“皇姐,這些日子你一定很辛苦吧?”

玉夢華輕輕搖頭,回答道。

“還好。”

玉華澤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卻又猶豫不決。

玉夢華見狀,輕聲問道。

“小澤,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玉華澤緩緩走到禦書房的桌子旁,撫摸著堆積如山的奏折,沉聲道。

“皇姐,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如同如離國的傀儡一般。”

“如果不是你和師尊的出現,我恐怕還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玉夢華心中一痛,想起了當初玉華澤身受命蠱時的痛苦模樣。

她輕聲呼喚道。

“小澤……”

玉華澤卻打斷了她的話,堅定地說道。

“皇姐,你不用對我感到愧疚。”

“相反,是我對你們,對遊楚國的百姓感到愧疚。”

“那些年,我曾無數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如離國的賊子卻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我,讓我一步步淪為他們的傀儡。”

他閉上了眼睛,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聲音顫抖地說道。

“經曆了這麽多,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就必須變得更強,比所有人都要強。”

他重新睜開眼睛,直視著玉夢華,鄭重地說道。

“皇姐,你心係天下,不願讓遊楚國的百姓淪為他人圈養的玩物。”

“你在短短數月內便解決了皇朝多年來未曾平定的事端,所以你比我更加適合這個位置。”

“你沒有欠我什麽,反而是我和遊楚國的百姓欠你的。”

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真誠和堅定,讓玉夢華不禁為之動容。

她深知玉華澤的成長和變化,也明白他對自己和遊楚國百姓的愧疚和感激之情。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她必須為了遊楚國的未來而繼續努力。

那些話語,如春風拂麵,深深觸動了玉夢華的心弦。

使得她嬌豔的紅唇微微顫動,明亮的雙眼泛起了淡淡的紅霞。

“小澤……”

玉夢華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她突然意識到,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後。

天真爛漫的小皇弟,已經成長為一個英俊挺拔的少年。

玉夢華想要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玉華澤的臉龐。

然而她的手卻懸在了半空中,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無法落下。

玉華澤見狀,輕輕地捉住了玉夢華懸在空中的手。

將它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他哽咽著,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皇姐,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勇敢地走下去吧!”

“我會一直支持你的,還有……師尊。”

玉夢華聞言,嫣然一笑,宛如盛開的花朵。

然而,她的眼角卻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那淚水如同珍珠般剔透,蘊含著無盡的深情與感慨。

那滴淚水滑過她的臉頰,仿佛具有魔力般,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淡淡的哀傷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