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皇朝來使中,盡管最強大的也僅屬中等末流皇朝。

但真正的中等頂尖皇朝和上等皇朝卻並未派人來訪這偏僻貧瘠的遊楚國。

然而,即便遊楚國並未迎來眾多皇朝的使者,他們的目光卻都聚焦在了這片土地上,默默觀察。

“公主,我等使臣齊聚遊楚國,此事想必你心中有數。”

解敏宣,作為在場的中等末流皇朝代表,被諸國來使推舉為質問之人。

玉夢華直麵諸國來使,輕輕搭著玉椅的扶手,平靜地說。

“解大人和諸位使臣的來意,本宮確實不甚明了。”

解敏宣,日圓國的使臣,冷笑一聲,對遊楚國的文武百官和玉夢華並不放在眼裏,直言。

“公主,你的確有些愚鈍。”

“放肆!”

大將軍胡乾文虎目一瞪,右腳猛地一踏,皇宮大殿的地板都為之顫動。

他盯著解敏宣,地玄境中期的修為氣息洶湧而出,直接朝諸國使臣壓去,迫得他們連連後退。

“地玄境中期!”

一位使臣驚恐地呼出聲。

胡乾文冷哼。

“諸位大人,此處乃我遊楚國朝堂,言辭需謹慎。”

“再敢無禮,休怪我遊楚國不客氣!”

他的話語充滿了威嚴,讓在場的百官都為之振奮,心中暗自慶幸。

“大將軍居然已邁入地玄境中期,真是我遊楚國之大幸!”

玉夢華也感到驚喜,但麵色依然保持鎮定,對胡乾文說。

“將軍息怒,解大人長途跋涉,或許確實需要休息,我們不應過於責備。”

胡乾文聞言,緊握雙拳,緩緩退回原位。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無人料到會有一位地玄境中期的大將軍橫空出世,此情此景,委實出人意料。

三十餘位諸國使臣,眸光深沉,首次流露出一絲凝重。

原以為這僅是一個小皇朝,卻不曾想竟藏有地玄境中期的武者,此前竟未曾聽聞。

“遊楚國的胡大將軍,竟已突破至地玄境中期,真是可喜可賀。”

日圓國的解敏宣略顯驚訝,雖不再盛氣淩人,但仍帶著幾分傲慢。

地玄境中期雖令諸國使臣略有收斂,但要震懾他們,仍顯不足。

“諸位大人,遠道而來,想必已感疲憊,不如先到驛站休息,明日早朝再議。”

玉夢華輕啟朱唇,聲音柔和卻帶著堅定。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諸國使臣相視一眼,雖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無法改變局麵。

他們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將軍胡乾文後,便轉身離開了皇宮大殿。

遊楚國的文武百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步錯,恐將導致國家覆滅。

這股壓抑的氣息,在皇城中悄然蔓延,讓人窒息。

皇宮禦書房內,大將軍胡乾文與宰相傅程麵色凝重。

“公主,當前局勢堪憂。”

傅程憂心忡忡,回想起剛才諸國使臣的洶洶氣勢。

“公主,殿下若在,或許能化解這場危機。”

胡乾文忍不住開口。

玉夢華冷冷地瞥了胡乾文一眼,即便是地玄境中期的他,也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胡將軍,你以為讓小澤登基就能改變現狀嗎?”

她的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力量。

玉夢華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那未免太天真了。”

禦書房內,氣氛異常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胡乾文將軍皺眉道。

“如今各國使臣齊聚,恐怕是來者不善。”

“無論殿下是否已經繼任大統,都已無法改變現狀。”

宰相傅程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緩緩開口。

“這麽多年來,一直是公主執掌朝堂。”

“即便殿下明日登基,也難以平息悠悠眾口。”

“各大皇朝絕不允許女子執政,哪怕是短暫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明日早朝,各大皇朝的使臣必將發難,不僅要求公主退位,還可能煽動天下黎民彈劾公主。”

“甚至……”

他的話語未盡,但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禦書房內頓時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仿佛寒風凜冽,刺骨而入。

胡乾文緊握雙拳,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他們敢!我遊楚國的事情,豈能容他人置喙?”

傅程歎了口氣,搖頭道。

“胡將軍,麵對諸國聯合的壓力,我們又能如何呢?”

胡乾文麵色鐵青,脖頸的青筋暴起,顯然心中憤怒已極。

是啊,遊楚國隻是一座低等皇朝,如何能夠抵擋得住諸國的聯合壓迫呢?

更何況,一個國家的執政者竟是一位女子,這無疑是荒唐至極。

即便是上等皇朝,也難以承受天下百國的壓力。

玉夢華一直沉默不語,眉頭緊鎖。

終於,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遠處的東舍院。

“沒有其他辦法了,我要去求見先生。”

聽到“先生”二字,傅程和胡乾文兩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敬畏和欽佩之色。

或許,隻有像先生這樣的人物,才能化解這場危機吧。

在傅程和胡乾文的眼中,王燁仿佛一位無所不能的存在。

他舉手投足間,便散發出頂尖大儒的威嚴,鎮壓四方;他隨口一提,便能解開困擾多年的突破瓶頸。

因此,玉夢華帶著傅程和胡乾文,毫不猶豫地朝東舍院走去。

黃昏時分,星月從雲霧中緩緩露出,灑下微弱的光芒。

東舍院,重兵把守,嚴禁任何人涉足。

即便是身為遊楚國皇子殿下的玉華澤,也隻能默默站在院外,靜靜等候。

“我等參見公主,宰相,大將軍!”

將士們看到玉夢華等人的身影,紛紛握緊長槍,躬身行禮。

“都起來吧。”

玉夢華輕輕一揮手,優雅而從容。

“皇姐。”

玉華澤望向款步走來的玉夢華,輕聲呼喚。

“小澤。”

玉夢華的目光轉向玉華澤,眼中滿是溫柔。

“參見殿下!”

傅程和胡乾文對玉華澤微微躬身行禮。

玉華澤點了點頭,問道。

“皇姐,你們是來找師尊的嗎?”

“小澤,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嗎?”

玉夢華來到東舍院後,心中的紛亂逐漸平息。

“是的,師尊未開口,我們不敢打擾。”

玉華澤直視著東舍院的大門,輕輕搖頭。

聽到這話,傅程和胡乾文不禁緊握雙拳,焦急萬分,卻又不敢貿然闖入。

玉夢華輕咬紅唇,向前走了幾步,欠身一禮。

“夢華本不願打擾先生修養,但如今局麵複雜,難以抉擇,懇請先生指點迷津。”

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相信王燁能夠聽到。

於是,她站在東舍院的院外,靜靜等候。

眾多禁軍矗立原地,默不作聲,心懷敬畏。

玉華澤與傅程等人,臉上則露出了一抹期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東舍院的大門。

玉夢華的妙音已逝,東舍院四周卻仍舊一片寂靜,這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焦慮不安,心情沉重。

然而,玉夢華卻保持著平靜,站在東舍院的門口,如同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即便沒有得到王燁的回應,她也願意在此守候,因為在這裏,她能找到一絲內心的安寧。

過了許久,一道流光從東舍院的圍牆上疾馳而出。

“那是什麽?”

胡乾文立刻從地上躍起,穩穩地接住了從東舍院飛出的東西,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玉夢華與傅程等人迅速圍攏過來,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胡乾文手中的物品。

“這是……”

傅程低頭看著胡乾文手中的東西,突然身體一震,輕聲驚呼道。

“這是先生的‘封’字帖!”

“封”字帖,凝聚天地之力,能短暫鎮壓地玄境中期的武者,堪稱無價之寶。

而此刻,胡乾文手中竟然有五張“封”字帖,這讓傅程等人驚愕不已,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忘記了。

突然,東舍院的虛空上方出現了一個字。這個字簡單至極,卻令玉夢華等人靈魂震顫。

那字便是——殺!這是王燁給玉夢華的答案,簡潔而直接,震撼人心。

很快,“殺”字一閃而逝,從東舍院的虛空上方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然而,在東舍院的四周,卻悄然彌漫起一股森寒的冷意,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玉夢華看著胡乾文手中的“封”字帖,又抬頭望向虛空中已經消散的“殺”字,心中驚愣恍惚。

片刻後,她對著東舍院深深一拜,堅定地說道。

“多謝先生指點,夢華明白了。”

胡乾文和傅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駭然之色。

喉嚨滾動了幾下,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事到如今,已別無選擇,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於是,玉夢華等人再次向東舍院深深一拜,隨後轉身離去。

而在東舍院的深處,王燁正處於關鍵的恢複階段。

他早已預料到如今的局麵,因此提前準備了凝聚天地之勢的“封”字帖。

並助力胡乾文和禁軍統領曹國勇突破至地玄境中期。

“五張‘封’字帖,兩位地玄境中期的武者,足以應對當前的挑戰。”

王燁心中默念,隨即全心投入到汲取琉璃玉盒中冥仙花藥力的過程中。

次日,當第一縷陽光灑滿大地,遊楚國的皇宮大殿已是人聲鼎沸。

三十餘位皇朝來使、文武百官以及潛伏在皇城內的中等頂尖皇朝探子齊聚一堂。

今日的遊楚國,熱鬧非凡,吸引了天下百姓和強者的目光。

“參見公主!”

隨著玉夢華身著金色長袍的優雅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紛紛躬身行禮,表現出對公主的深深敬意。

然而,諸國使臣們雖然保持著各自的傲氣。

未對玉夢華行禮,但心中卻對她的氣質和容顏讚歎不已。

今日的玉夢華,妝容精致,眉眼間流露出嫵媚之態,朱唇如火,柳腰曼妙。

她身著金色夾絲長裙,高貴傲氣盡顯無遺,獨自麵對諸國來使,毫無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