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幽宮的少宮主,名為任南春,而雪落山的聖女則名為楊鳳鸞。

這兩位天之驕女,各自在修行界中享有盛名,如同高不可攀的仙子,令人仰望。

然而,某日,她們卻突然爭鬥起來,吸引了無數修行者的目光。

“兩位仙子為何打了起來?”

有人好奇地問道。

“據傳,兩百年前,古幽宮主收了一名天賦異稟的弟子,便是這任南春。”

“她的實力極強,同輩之中難尋敵手。”

“而楊鳳鸞則是雪落山的頂尖天驕,她修雙劍,劍法通靈,已是大成劍意之境。”

眾多修行者抬頭仰望虛空,心中暗自讚歎。

任南春,身為古幽宮的少宮主,她立誌要讓古幽宮重回巔峰,位列頂尖勢力之列。

她不負眾望,擁有無雙之資。

而楊鳳鸞,同樣是一代天驕,修道之路一帆風順,因此心高氣傲。

兩人在虛空中長裙飄飄,廝殺激烈,卻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楊鳳鸞,你竟敢辱我古幽宮,找死!”

任南春怒喝一聲,手中的玉鞭狠狠抽向楊鳳鸞的雙劍,精芒四濺。

“本小姐說得有錯嗎?”

“數百年前,古幽宮差點被滅宗,如今還妄圖染指不死山的機緣,真是自不量力。”

楊鳳鸞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大聲說道。

“當年我古幽宮鎮壓諸天之時,你雪落山可曾有過半分忤逆之心?”

任南春反駁道。

兩人激戰數百回合,波及範圍極廣。

“哼!”

“隻有弱者才會沉迷於過去的輝煌,即便古幽宮主重新登臨仙台之位,也無法改變你們是二流勢力的事實。”

楊鳳鸞嘲諷道。

如今的雪落山仍有數位老古董存活於世,名聲赫赫。

因此,楊鳳鸞根本不懼古幽宮,也不害怕任南春。

任南春咬牙切齒,手中的玉鞭狠狠抽向楊鳳鸞。

然而,兩人都是同境界的天驕妖孽,實力相當,難以分出勝負。

兩位仙子之間的爭鬥,一度陷入膠著狀態,雙方似乎都無法奈何對方。

就在此時,一位老嫗突然出現在天穹之上,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麵。

“師祖!”

楊鳳鸞見狀,立刻收回雙劍,恭敬地向老嫗行禮。

這位老嫗是雪落山的一位老祖,仙台境界的絕世強者。

此次不死山之行,隱藏著無上的大機緣,因此吸引了許多真正的強者暗中觀望。

為了維護雪落山與古幽宮之間的關係,老嫗決定出麵調解這場紛爭。

她轉向任南春,代表楊鳳鸞和雪落山表示歉意道。

“任少宮主,老身在此向您和古幽宮致以誠摯的歉意。”

然而,楊鳳鸞卻認為老祖在眾多勢力麵前低頭道歉會讓雪落山失去麵子,她不服氣地抬起頭,大聲說道。

“師祖,我又沒錯!”

老嫗聞言,轉頭瞪了楊鳳鸞一眼,嚴厲地嗬斥道。

“閉嘴!”

楊鳳鸞被嚇得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任南春則保持著晚輩的禮數,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前輩言重了,這隻是我們小輩之間的爭鬥,難免會有磕磕碰碰,並無大礙。”

老嫗慈祥地笑了笑,對任南春的評價頗高道。

“後生可畏,古幽宮在你的帶領下必定會更加輝煌。”

隨後,她施展仙台境界的實力,將楊鳳鸞束縛住,帶著她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任南春感受到仙台境界強者帶來的巨大壓迫感,不禁握緊了雙拳。

待那倩影消散後,這場原本屬於年輕一輩的仙子之爭,因雪落山老祖的出麵而告一段落。

“看來雪落山的老古董還是理智的,沒有過於得罪古幽宮。”

“是啊,古幽宮主已經恢複了仙台修為,實力深不可測。”

“更重要的是,當年浮生墓與古幽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即便浮生墓已經不在,但誰也無法保證浮生墓是否留有後手。”

“古幽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未知的因果和存在。”

雪落山並未擁有足夠的勇氣去得罪古幽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不死山附近的虛空中,眾多身影隱匿其中。

原本熱鬧的人群很快恢複了平靜,任南春和楊鳳鸞的爭鬥隻是一個小插曲,並未掀起太大的波瀾。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死山的大機緣上,其他事情皆可忽略。

在不死山的一個角落,王燁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凳子上。

天玄眨著雙眼,雖然未能看清兩位仙子的容顏,但她們的倩影卻讓他驚歎不已,眼界大開。

“影寒尋,我有件事想問你。”

王燁抬眼看向影寒尋。

“什麽事?”

影寒尋問道。

“關於古幽宮的少宮主,你知道多少?”

王燁沉睡了三百年,對世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因此對古幽宮的人充滿了好奇。

影寒尋邪魅一笑道。

“王兄莫非對少宮主有意?”

“這少宮主可不是尋常女子,許多天驕都對她垂涎三尺。”

“你若真對她有意,那情敵可不少。”

王燁表情肅穆道。

“別廢話,告訴我關於她的信息。”

影寒尋收斂了笑容,認真回答道。

“古幽宮少宮主名為任南春,兩百多年前被古幽宮主收為親傳弟子。”

“據傳她擁有清寒寶體,修煉天賦極高,再加上她勤奮刻苦。”

“修為已邁入大道第五境,許多老一輩強者都不是她的對手。”

王燁低眉輕念道。

“任南春……”

見王燁這般模樣,影寒尋誤以為他動了春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打破沉默,問道。

“王兄,還未請教你來自何方?”

王燁淡淡回應道。

“這一點,你就不必知道了。”

影寒尋邀請王燁共飲,但王燁對他仍存幾分戒備。

影寒尋見王燁不願多言,撇了撇嘴,似有不悅。

半月時光,對修行者而言如白駒過隙。

不死山周圍的黃泉死霧逐漸散去,露出了山腰上巨大的石塊。

各方勢力均屏息以待,準備在霧氣完全消散後搶占先機。

終於,黃泉死霧徹底消散,暗中的勢力紛紛現身,強者如雲。

有人認出藍袍老者為天衍聖地的老祖,古族王家則來了三位大能長老。

天音穀的聖女和太上長老也現身其中,不死山匯聚了諸多大人物。

人們議論紛紛,猜測不死山上是否藏有無上機緣,竟能引來如此多強者。

隻見一道道身影劃破虛空,登上不死山。

各勢力爭相湧入,欲搶占先機,爭奪未知的大機緣。

散修們則不敢與聖地宗門爭鋒,隻能跟在後方,期望能撿到一些道器的碎片。

影寒尋望了一眼不死山的方向,神色莊重地抱拳告別王燁,隨後消失在人群中。

機緣難得,稍有遲疑便可能錯失一生。

天玄看著這些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大人物,眼中滿是驚歎。

而王燁卻顯得淡定自若,對世人眼中的大機緣不以為然。

他依稀記得,當年在浮生山上,道器隨處可見,帝器也有幾件,珍寶靈丹更是數不勝數。

經過師門的熏陶,王燁的心境早已不為尋常俗物所動。

他之所以來到不死山,並非為了這些所謂的機緣,而是有著自己的目的和追求。

傳聞不死山之巔,隱藏著七師兄的至寶——吞天葫。

王燁與天玄踏上不死山的征途,心中卻充滿了憂慮。

吞天葫若真的墜落於此,在眾多大能和仙台的爭奪下,取回的希望渺茫。

除非王燁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僅憑肉身之力,難以在諸多勢力中立足。

但一旦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浮生墓已不複存在,鎮於宇宙之淵,失去了昔日的威懾。

沒有了浮生墓的庇護,王燁的身份一旦暴露,又有多少人會認可他這位九先生?

他的修為盡失,恐怕會引來無數勢力和強者的貪婪目光。

王燁心中權衡利弊,決定先暗中觀察局勢。

若實在無法取回吞天葫,便將其暫存於某些勢力之中,待日後實力恢複再討要回來。

他加快步伐,朝著不死山巔前進。

此時,不死山上已是人影綽綽,唯獨王燁和天玄兩人還在山腳徒步攀登。

沒有修為,他們無法駕雲騰空,隻能腳踏實地。

不久,山上便傳來陣陣衝突與廝殺聲,血光四濺。

有人發現了道器三乾劍的劍刃,驚呼不死山果然是寶器墜落之地,蘊含大機緣。

緊接著,三足兀鼎等殘破道器也相繼現世,引起了轟動。

原本打算悶聲發大財的勢力和修者,此刻都無法如願。

湧入不死山的生靈眾多,一旦找到殘破寶器,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根本無法藏匿。

短短半個時辰,不死山上已埋骨無數。

終於,王燁和天玄兩人來到了不死山的山腳下,準備開始他們的探險之旅。

天玄抬頭仰望,驚歎道。

“這山巍峨聳立,望不見頂。”

“一旦踏上山路,你必須緊隨我側,明白了嗎?”

王燁嚴肅地囑咐。

天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點頭回應道。

“嗯,我知曉了,王大哥。”

他深知此地非同小可,稍有疏忽便可能喪命。

雖然王燁沒有修為,但他身懷古龍道體,足以抗衡強者,保護天玄應無大礙。

畢竟,三百年前,王燁曾硬抗北宮昕的致命一劍。

“前行,探索未知。”

王燁步履沉穩,左手背負,右手垂於身側。

他的六識敏銳,捕捉到四處傳來的廝殺聲,麵色卻波瀾不驚。

財富總是能引發人心的貪婪,更何況是世間罕見的道器。

若各方勢力為爭奪一件極致道器而交鋒,那戰鬥必將慘烈無比。

畢竟,極致道器足以成為傳承之寶,鎮壓聖地氣運。

“帝隕之戰,英才輩出,然而他們的名字和事跡或許已被世人遺忘。”

“可悲的是,他們遺留世間的道器卻仍被人爭搶。”

王燁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回憶起三百多年前的帝隕之戰,那是一個黑暗籠罩、生命脆弱而廉價的時代。

“昔年,龍鯉族的老族長英勇喋血,捍衛著浩然君仙的威名。”

“千虛山的老聖主孤身一人,持槍血戰冥海禁忌。”

“無痕公子輝煌璀璨,能與禁忌大帝抗衡。”

“這些人,世人是否還記得?”

王燁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深邃的雙眸仿佛承載了無盡的思緒。

清風拂過不死山的每一個角落,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突然,王燁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鎖定在左側山腰上那道血紅色的異光。

“我們去查看一下那裏的情況。”

王燁改變了方向,大步前行。

天玄緊隨其後,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死山上的氣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王燁踏上左側山腰,眼前立即呈現出一幅壯觀的景象:

數百人屹立,他們如同磐石般堅定,劍拔弩張,氣氛凝重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在人群中央,一根斷裂的血色長槍插在巨石上,它散發出道器的無上神威,令人敬畏。

一位老者大步向前,雙眸噙著淚水,聲音嘶啞地呼喊道。

“這是我千虛山的鎮宗之寶,紅焱槍。”

“諸位,難道你們真的打算拋下麵子,爭搶這神器嗎?”

他繼續說道。

“三百多年前,我千虛山的老聖主手執紅焱槍,血戰幽海禁忌,為芸芸眾生獻出了生命。”

“紅焱槍不僅代表了我千虛山的尊嚴,更承載了老聖主的意誌。”

“諸位,可否給我千虛山一個薄麵?”

老者的目光在場中數百人身上掃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千虛山勢在必得的堅定意誌,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