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陷入了昏迷,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一無所知,隻知道自己暫時脫離了危險。
在桃花林中的老者庇護下,各路強者不再拚命,而是忙於爭奪那珍貴的一清靈液。
當王燁蘇醒時,一切紛爭已然平息。
據老者所述,為了爭奪這靈液,因分配不均,導致無數強者隕落,無盡大海的波濤都被鮮血染紅。
帝路上的各大勢力最終都獲得了一絲靈液,如獲至寶般離開。
而王燁,卻無人問津。
提及一清靈液,世人無不感歎浮生墓的沒落。
曾經的王燁被譽為亙古唯一,但如今卻顏麵掃地,唯有承受剜心抽髓之痛才能苟延殘喘。
世人議論紛紛,桃花林中的那場圍攻成為了焦點。
在那深邃的海域之中,竟隱藏著一位蓋世大能。
老者以一人之力,力戰數十尊古老存在,一戰成名,震撼天下。
林帝的大衍天焚陣,果然名不虛傳。桃花林因此成為禁地,無人敢犯。
老者躍升為帝路上的頂尖強者,即便是古老勢力也對他忌憚三分。
而恨天劍仙為了逼出體內的一清靈液,根基嚴重受損,恐怕此生再難重現昔日的輝煌。
許多人為王燁感到惋惜,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曾期待王燁能重現前世的無敵之姿,卻不料他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然而,也有人感到不解,當年九先生麵臨生死危機時,東方大帝的右臂曾出現。
為何這一次九先生麵對諸強圍攻,卻不見其蹤影?
桃花林中,王燁的麵色如紙,精神力量遭受了重創。
若非有老者在一旁細心照料,他的狀況恐怕會更加不堪。
自從醒來後,王燁便一直矗立在桃花樹下,沉默不語,任由微風輕拂過他血跡斑斑的長衫。
“公子,換一件衣裳吧。”
老者緩緩走近,心中滿是憂慮。
王燁低頭看了看自己破敗的衣衫,以及胸口那尚未愈合的劍痕,這些都是他自我懲罰的印記,象征著無盡的屈辱。
他輕輕撫摸著這些劍痕,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
他點了點頭,沒有動用神通,而是小心翼翼地脫下衣衫,將那件血跡斑斑的長袍妥善收起。
“前輩,請讓我獨處片刻。”
王燁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老者雖然實力強大,但對王燁充滿了敬意和擔憂。
他深深地看了王燁一眼,然後隱入桃花林的深處。
桃花紛飛,隨風起舞。
王燁的思緒也隨著這清風飄向遠方,不知盡頭在何處。
而在遙遠的星空深處,懸浮著八口古老的棺材。
某日,其中一口棺材旁出現了一隻斷臂。
這隻斷臂屬於大師兄東方陌,他感受到了本體的召喚,於是離開了帝路,來到了星空的盡頭。
突然,棺材中央的三具屍體中有一具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深邃無比,仿佛穿越了歲月的長河。
“誰敢欺我浮生墓無人?”
那具女屍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悠遠而深長,從星空的盡頭傳向四麵八方。
王燁被逼得剜心抽髓的消息自然無法瞞過浮生墓。
這不僅是一種恥辱,更是一種悲哀。
女屍留下這句話後,再度陷入了沉寂,生機全無。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仿佛並不真實。
八口棺材內的存在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麽,古棺劇烈地震顫著,一股浩瀚無垠的氣勢瞬間席卷了整個星空盡頭。
“他受苦了。”
這個聲音似乎是從某一口古棺中傳出的,充滿了無奈與哀傷。
“殺!”
又有一道淩厲的殺意迸發出來,充滿了決絕與果斷。
“自以為能夠推演萬古,謀劃天下,卻最終錯估了人心,害了小師弟。”
這個聲音熟悉而威嚴,正是三師兄諸葛昊空。
一清靈液,那是天地開辟之初誕生的至寶。
原本,三師兄的殘念意誌是打算將此物交給王燁,為他鋪平道路,並讓桃花林的老者加強封印。
即使一清靈液暴露,諸葛昊空也留有後手,足以保護王燁。
然而,人心難測,昔日的恩情因果如今已如鏡花水月,無人再憶。
“護了天下人,天下人卻一再欺壓我浮生墓。”
“師尊,值得嗎?”
這是五師姐向如玉的聲音,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似乎充滿了悲涼。
值得嗎?
八口古棺的存在都陷入了沉默,他們時常在暗中自問,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古棺中間的三具女屍依舊沉睡,沒有回應。
浮生墓擁有開辟一方小世界的本領,即使寰宇寂滅,也能存活。
然而,浮生墓卻選擇了麵對,為大世扛起了這片天。
“送我出棺,誅殺世人。”
充滿殺意的自然是二師姐夢瀟瀟,那位名震古今的女帝。
在王燁的記憶中,二師姐總是高冷而威嚴,鮮少露出笑容。
然而,她卻是師門長輩中最護犢子的人。
當年王燁剛剛入門,冥海禁忌欲要搶奪長恨劍,二師姐自北方極地踏出,翻手間鎮壓禁忌,為了王燁而震天下。
“不可。”
三師兄諸葛昊空製止了她的行為。
他們在帝隕之戰中早已身負重傷,葬了己身,理應身亡。
然而,他們卻以某種方式存活了下來,繼續守護著這片天地。
然而,浮生墓主為了眾人的生存,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隻為爭取到一線生機。
此刻,他們如同殘燭般微弱地存在於古棺之內,鎮壓著那位距離仙境最近的無上存在。
他攪動著世間的風雲,成為無敵的存在。
“他的道路,隻能由他自己來走。”
這是王燁的宿命,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將堅定前行,克服一切。
星空再次恢複了寧靜,仿佛一切紛擾都已遠去。
“誰敢輕視浮生墓的實力?”
這句低語傳遍四方,隻有那些被時代遺忘的古老存在才能隱約捕捉到其中的幾個字。
即使隻是聽到隻言片語,這些古老存在也感到靈魂一顫。
仿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難道……”
世上的少數人開始聯想到某種可怕的可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這場由一清靈液引發的大戰,其影響之廣,足以與上官大帝平定八方的壯舉相提並論。
上官大帝的腳步依然堅定,他要將整個帝路清掃一遍,將九幽冥海的餘孽一一鏟除。
至於其他瑣事,他並不關心。
他深知“破而後立,方得大道”的道理,對於王燁被迫剜心抽髓的遭遇,他心中默念道。
“大道之下唯一的變數,充滿了未知,我相信你有能力重新奪回失去的一切。”
雖然上官大帝對一清靈液勢在必得,但他並未采取強取豪奪的手段。
因為他知道,這靈液是浮生墓的,也是王燁的。
總有一天,這些古老存在會為他們的貪婪付出慘痛的代價。
浮生墓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更何況是強搶呢?
上官大帝率領著十萬大軍和大世強者,一路征伐至第十四重天。
帝路的局勢愈發緊張,世人已經很難看到九幽冥海的蹤影了。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更大的風波即將席卷而來。
這一切的紛擾與藏匿,似乎都源於那位上官大帝的陰影。
人們紛紛猜測,是不是他正在暗中布局,策劃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為何?”
“為何一切會變得如此混沌不堪?”
某處幽深的秘境之中,白衣勝雪的蕭雪在聽聞王燁的遭遇後,如遭雷擊,內心痛苦無比。
她渴望能立刻找到王燁,與他並肩麵對世間的風風雨雨。
然而,當回想起王燁離別時那深邃的眼神,蕭雪卻生生打斷了自己的衝動。
她知道,自己的出現隻會給王燁帶來更多的麻煩,讓他分心。
於是,她默默地將那些圍攻王燁的帝路勢力和古老存在銘記在心,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是我真正的對手,我期待你能走到最後。”
在遙遠的某地,一個名叫慕容璟的男子仰望星空,自言自語。
他,是一個在短時間內聲名鵲起的絕世天才,但關於他的來曆和身份,卻無人知曉。
甚至,他自己也對此一無所知。
“從今往後,恨天劍仙的傳說將成為曆史的塵埃。”
隨著一清靈液事件的發酵,世人對王燁和浮生墓的敬畏已**然無存。
在第十三重天的桃花林中,時光荏苒,數月已過。
王燁無論如何修行,都無法再汲取一絲靈氣。
他的修為停滯在仙台二禁初期,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
“總會有辦法的。”
王燁的眼神中透露出滄桑與堅定道。
“這世間如此廣闊,總會有一線生機。”
數月的修行讓他深刻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常。
強行抽取一清靈液導致的根基受損已無法逆轉。
所幸的是修為尚在,隻是無法再進一步。
大道寶體也遭受了嚴重損傷,修複之路漫漫。
對於未來的路,王燁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小友,如今風頭正緊,不妨在我這裏暫避數年。”
一位老者擔憂外界仍有強者盯著王燁,因此短時間內不打算讓他離開此地。
王燁默默點頭,應了下來。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確實需要時間來調整與恢複。
隻有這樣,才能在未來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更穩。
“多有打擾,前輩。”
王燁並未拒絕,深知自己的現狀,恐怕得在桃花林中度過漫長的時光了。
“年輕人,我仍持昔日之言。”
“此生,你必將稱帝於世。”
“願我有生之年,得見你屹立巔峰,橫掃萬古。”
老者對王燁充滿信心,堅信他不會因挫折而頹廢。
“若有那一日,願與前輩共飲論道,笑看紅塵。”
王燁對老者的人情銘記在心,承諾道。
“好,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老者朗聲大笑,但眼角深處卻隱藏著一絲難以消散的憂慮。
不久,帝路上再起波瀾。
傳聞葬心穀的道姑重現世間,一人一劍踏空而行,斬殺了數尊古老存在,威震四方。
長空山,作為圍殺王燁的勢力之一,是帝路上曆史悠久的強大勢力。
底蘊深厚,與中州大世的頂尖勢力不相上下。
“道姑,你瘋了嗎?”
長空山有一尊活了近兩萬年的古老存在,修為已達仙台巔峰,並踏入了六劫之境。
仙台巔峰並非大帝之下的終點,之上還有道心一境,分為三災、六劫、九道。
若修至仙台巔峰,道心臻至九道,便可稱為大帝之下無敵的存在。
“不久前我做了一個夢,小逍遙責怪我未能護住那個小家夥。”
“這些日子我夜不能寐,隻好來長空山走一走,看看能否治愈我這無法入眠之病。”
道姑輕描淡寫地回應。
世人不知小逍遙的身份,但強者們卻清楚她指的是浮生墓的七先生楚逍遙。
“荒謬!”
長空山的強者們憤怒不已,與道姑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對他們而言,無需入眠休息。真要休息,封閉神識便可。
帝路上的強者都在關注這一戰,因為道姑是在為王燁複仇。
“我雖孤身一人,無法匹敵你們這數十位資深前輩,但要對抗你們這小小的勢力,我亦無所畏懼。”
這位道姑,她孑然一身,毫無牽掛,她的行動讓整個長空山怨聲四起。
她斬落了一尊尊強者,使得長空山元氣大傷。
“道姑,你屢次挑釁我們,若再如此,我們可就不會客氣了。”
長空山召集了一些交好的禁地勢力,匯聚了諸多古老的強者,隻為對抗這位道姑。
道姑的修為已至仙台之巔,甚至踏入了六劫之境,因此她的實力才如此驚人。
然而,麵對這強大的勢力,道姑並未退縮。
她的青鋒劍上染滿了鮮血,她毫無懼色地說道。
“如果你們真有能力,那就將我永遠留在長空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