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約德爾忍不住問道:“難道這東西每年都會發下來嗎?”
“沒錯,這東西是隻有在每年一度三位神靈生日盛典快要臨近的時候才會分發下來,按說每年都是要二月初才會發下來,現在才十二月份,竟然就已經發下來了。”
“那這東西有什麽用?”
“這東西名叫靈台晶石,是用來傳導神的力量的,每到生日慶典的時候,神靈都會降下神威,將他們那無比神聖的力量投射到凡間,凡是在神靈的力量沐浴過的人,都會精神煥發,驅邪避惡,護佑一年平安。”
“有這麽神?”約德爾忍不住驚訝問道,驅邪避惡,包治百病這種法術實在是太神奇了,縱然是實力達到九階的高級治療係魔法師可能也達不到這種水平,難道在三聖教中還存在著這種高手嗎?
想了半天,約德爾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原本還想從木紮伊口中套出什麽消息來著,可見到木紮伊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約德爾也不忍心再打擾這位年至花甲的老人,隻是開始梳理自己今天需要上報的情報來。
雖然僅僅是到了三聖教不到兩天的時間,可約德爾搜集到的情報並不算少,憑借超強的記憶,他開始在腦海裏麵對自己見到的一幕幕如同過電影一般回憶:
此時他能夠確認的情報是,三聖教在很多三聖教徒的心目之中地位非常高,非常重要,可以說三聖教有著比較不錯的民眾基礎,最起碼在彌撒城西城區這個地方是如此。
但約德爾有著自己的疑問,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他對木紮伊的了解可謂已經比較深了,這是一個擁有著強大人格魅力而又無比虔誠的教父。
整個西城區的人都很尊敬他,那麽便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信徒們的信仰如此虔誠,究竟是信仰三聖教,還是信仰,木紮伊個人?約德爾不敢確認,所以還需要觀察。
而另外的情報,無疑就是神像之中所蘊藏的秘密了,那所謂的神晶究竟是什麽東西,木紮伊那套神棍一般的說辭約德爾是斷然不信的,但不能夠確認究竟是個什麽作用,這種情報隻能先按下不能上報。
還有界靈台那個詭異的變化,目前沒有詳實的證據證明那界靈台有問題,也就沒辦法證明界靈儀式有問題,所以這個問題也暫時不能上報。
一通梳理之後,約德爾不由得苦笑連連,看來今天自己真的是一個有用的情報都匯報不上去啊……
午夜過後,約德爾自己來到了教堂後門之外,不出意料的,此時已經有一個人影立在牆角不遠處的位置,約德爾直接走到那人的身前站住身形,那人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有貨嗎?”
“暫時沒有?”
“沒有?效率有點低,一直這樣的話老板會著急。”
“放心,不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不會給老板。”
“那就好,不過你小心點,老板讓我們叮囑你們,警惕所謂的界靈儀式。”
聽到界靈儀式,還要警惕,約德爾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看來自己猜的沒錯,界靈儀式果然是有問題的。
“怎麽警惕。”
“那界靈儀式應該是某種幻術,界靈儀式之前隻要咬破舌尖,疼痛會讓你擺脫幻術。”
“知道了。”
那人也不打算多說廢話,便準備離開,卻被約德爾叫住,“對了,能多問一嘴嗎?”
“說。”
“老板是怎麽知道界靈儀式有問題的?”
“因為有人著了道,把老板供出來了,還好我們發現的早,在哪個教父將消息傳出去之前提前用一場意外做掉了他,好在現在還沒有引起三聖教的注意。
可這種事也就做上個一次兩次,一旦多了,三聖教那些人就是傻子也知道有問題了,你自己小心點,好自為之吧。”
“知道了。”送走了那人,約德爾回到自己的屋子,難免一陣後怕,還好自己當時守住心神了,要不很有可能就把木紮伊給害死了。
從個人感情來講,約德爾還是十分尊敬木紮伊的,畢竟這個人雖然是敵人,但人卻不壞,甚至還可以說有那麽一點點高尚,所以能夠因為自己沒有失誤,而沒有連累木紮伊惹來殺身之禍,約德爾還是暗暗慶幸的。
翌日,清晨,約德爾一大早便來到禮拜堂進行禱告,雖然心裏滿不在乎,可表麵上看來還是十分虔誠的。
僅僅是過了早餐的時間,便有一個中年大漢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那大漢手裏還抱著一個半大少年,隻是此時的少年已經渾身是血,儼然傷得不輕。
而約德爾能夠看出來,那少年是被各種利器所傷,而那大漢進入教堂第一件事便是急忙大喊:
“教父,教父,快救救我兒子!”
木紮伊聞聲急忙跑了出來,雖然已經休息了一整碗,但木紮伊的臉色看上去卻依舊不好。
隻不過惺忪的睡眼在看到了少年的一瞬間便徹底清醒了,問是怎麽回事。
大漢如實回答,約德爾才知道,大漢原本是帶著少年來彌撒城裏麵探親的,可前幾天這個少年的弟弟和同學起了爭執,爭執越鬧越大,最後演變成了一場約架械鬥,少年和弟弟感情好,自然是去幫忙了。
可這個少年作為這一方陣營的頭頭的哥哥,又是全場唯一的一個外鄉人,自然被對方照顧的最多被自己人照顧的最少,由此才被砍了十多刀。
若不是這少年身體素質還算強一些,那些刀也很僥幸地沒有傷在要害部位,光是這些刀恐怕也早就要了他的小命。
很快,木紮伊便找來了醫藥箱,這個有點出乎約德爾的意料,按說在教堂這種地方,直接引導神力給少年治療不是更有說服力、更能忽悠那些信徒嗎?為什麽還要用這種傳統的治療手段?
是教會做不到,還是木紮伊自己做不到?
約德爾將這個疑問暗暗藏在心裏,嘴上卻說道:“我也來幫忙吧!”
“你也會包紮治療?”
“我逃亡了那麽長時間,什麽不都得會點?”約德爾微笑著,隨便找了一個符合自己人設的理由,便上前幫忙。
有了出身傭兵的木紮伊的幫忙,包紮很快便完成了,大漢對於二人自然是千恩萬謝,可就在大漢準備抱著孩子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轉過頭看向約德爾: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