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別怪我不放過你

十八、別怪我不放過你

衛禹封接了一個內線電話,然後對晏景說道,“晏景,總裁要見你。”

“見我?”晏景的心裏咯噔一下,試探著問衛禹封,“這是楚懷集團的規矩嗎?每一個新員工都要受到總裁的接見?”

對於總裁突然要見晏景的行為,衛禹封也感到很疑惑,“你是第一個。”

“嗬,那我真的應該感到榮幸了。”說著輕鬆的話,晏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輕鬆。

褚薛然也收到了總裁要見晏景的消息,想到褚荀穀對晏景極其不好的評價,極度不安的褚薛然對晏景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衛禹封打斷褚薛然,“總裁隻說要見晏景一個人。總經理,總裁的規矩應該用不著我來教你吧?”

聽到衛禹封故意挑釁的話,褚薛然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

眼看著褚薛然和衛禹封有即將吵起來的趨勢,晏景立即說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大叔不用擔心我。”

晏景如走向刑場般走向樓上的總裁辦公室,順便“享受”著身後兩個人的注目禮。

度秒如年,現在應該就是晏景心情的寫照。

從晏景進入總裁辦公室的那一秒起,褚荀穀的雙眼就毫不掩飾地盯著晏景,盯得晏景渾身不自在。

“坐。”褚荀穀親自為晏景拉開座椅。

“謝謝總裁。” 晏景坐在椅子上,心裏非常忐忑,不知道褚荀穀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客氣。

褚荀穀的手慢慢地撫摸著晏景的臉,“真的是太像了。”

如果是別的十七八歲的少年,在被一個接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撫摸臉頰時,就算這個男人再有氣質,再有魅力,這些少年也隻可能認為這是長輩對晚輩的一種正常的喜愛和關懷。

但是晏景不是一般的少年,在被褚荀穀觸碰的一刹那,晏景就感覺到他的撫摸裏有情 欲的存在。

晏景下意識地打掉這隻意圖不軌的手,“對不起,總裁,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是嗎?”褚荀穀也不生氣,隻是拿出一些照片放在晏景的麵前,看到晏景的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褚荀穀才說道,“陪這麽多的男人睡過,你居然說‘不喜歡別人碰’,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有意思的笑話。”

“嗬,”晏景自嘲般地笑了,“原來如此,我的這些客人都是你介紹的。我說呢,就算我長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每一次認識的都是一些身家過千萬的人。怎麽?你現在找我的目的莫非也是想讓我陪你睡一覺?”

“你放心,就如同你的目的一樣,我的目的也沒有這麽簡單。”褚荀穀拿出一個支票本,撕下一張,簽好名字,上麵還有財務處提前蓋好的章,然後把支票遞給晏景,“送你的見麵禮,兩千萬之內的數字隨你填。”

晏景毫不猶豫地接過支票放進口袋,“說吧,你想從我這裏買什麽?”

褚荀穀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壞,既然已經說了是見麵禮,就不需要你拿別的東西來換。”

晏景笑了,當晏景摸不透對手的想法時,就隻能用微笑來掩飾,“我還以為褚伯伯要像以前一樣給我講故事呢,沒有想到褚伯伯居然送我一份這麽大的見麵禮,我真的受之有愧。”

褚荀穀的臉上露出讚賞的神情,“我沒有看錯,你果真比你的弟弟聰明,和晏色比起來,這一點你更像你們的父親。兩年前你的弟弟晏色第一次見到我時,他完全想不起來我是誰,隻會像一隻小羊般躲在薛然的身後。”

“當初褚伯伯親手決定我們的命運時,不就已經知道了嗎?我比較聰明陰狠,而晏色比較天真善良,你害怕將來我發現真相之後會報複你,你害怕我是那一隻永遠都喂不熟的狼。所以你才決定把晏色送到褚薛然的身邊養著,而把我賣給一個人販子,任我自生自滅。”

晏景敲敲腦袋,“哦,不,我說錯了,後來我開始賣的時候,好歹你還給我介紹了幾個身家體力都不錯的客人,這一點我真的很感謝褚伯伯。”

晏景從褚荀穀身上的西裝口袋裏找出一隻筆,拿出那張支票,在上麵的金額一欄中填寫上兩千萬,“這應該不是你和蘇向榮把我的母親逼死、父親逼瘋了之後留下的財產吧?這也太少了。”

褚荀穀一直盯著晏景,好像在透過晏景看另外一個人。

“喲嗬,老子以後也是有錢人了!”晏景把筆扔在地上,再次把支票收起來,對褚荀穀說道,“怎麽樣?還是老子長得比較像你心裏的那個人吧?”

褚荀穀把筆撿起來,仔細地擦幹淨,然後放回口袋裏,“你應該記得,這是你父親晏懷當初送我的筆。”

“我當然記得啊,所以我才把它扔在地上啊。”晏景露出無邪的笑容,“如果我的父親知道以後你和那個蘇向榮會這麽對待我們這一家人,想必他不會送給你任何東西。”

褚荀穀帶著微笑看著晏景,“你調皮搗蛋的時候,和你的父親最像了。如果當初我選擇把你送到薛然的身邊,也許我的日子就不會一直這麽苦悶。”

“放心吧,以後你的日子也一定會非常有趣。”晏景鄭重地說道,“不管要用多少年的時間,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和蘇向榮傾家**產。”

褚荀穀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你進楚懷集團的最終目的嗎?”

“是的。”晏景毫不在意褚荀穀的嘲笑,“反正你答應過我的父親,要好好照顧我和晏色。不過可惜了,晏色已經死了,真是沒福份的人,不過你還是可以好好照顧我的。”

“你可真是一個迷死人的妖精。”褚荀穀把手放在晏景柔軟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給你一年的時間,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一年之後,如果還是現在的情況,別怪我不放過你,就如同我不放過你的父親一樣。”

“不放過我?你以為我是晏色或者是我的父親嗎,可以任你擺布?”晏景擺擺手,“算了,一年就一年吧,那就從幾個星期之後的聖誕節算起,到下一個聖誕節,如何?”

褚荀穀不在意地說道,“可以。你的父親晏懷是一個炒股奇才,除了他,應該沒有人會在一年的時間裏扳倒楚懷集團。你想依靠薛然,可惜薛然在這個公司裏隻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一年的時間,任你折騰,也翻不出什麽大風大浪。”

“聽說褚薛然還有一個弟弟叫做褚蕭柯,他也是你的兒子,是吧?”晏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應該比較有權,不知道勾引他會不會成功?”

褚荀穀皺眉,“不管你勾引誰,總之離薛然遠一點,將來總有一天他是要為褚家傳宗接代的。”

傳宗接代?哈哈,這是一個笑話吧?晏景真的很想大聲笑出來, 但是晏景沒有。

晏景隻是仰起頭,看了十幾秒鍾的天花板,然後揉一揉自己發酸的鼻子,接著對褚荀穀說道,“一個星期之後,拍完那支廣告,我就會離褚薛然遠一點的。就當做是我送你的見麵禮。”

褚荀穀微笑著,很滿意晏景的見麵禮,“希望你說到做到。”

晏景的視線落在褚荀穀裝著筆的口袋上,“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晏懷教出來的孩子,的確很會討價還價。”褚荀穀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完全沒有把晏景當做威脅,“說吧,你的條件。”

因為緊張,晏景大口地呼吸著屋裏的氧氣,“我的條件就是不管一年之後我是否成功地毀掉楚懷集團,請把我的父親還給我。”

其實,晏景是在試探褚荀穀,因為晏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瘋了之後被誰關了起來,又被關到了哪裏。

“你的父親?”褚荀穀的臉上帶著奇怪的笑。

晏景害怕聽到褚荀穀否認的回答,除了找褚荀穀和蘇向榮,晏景真的不知道還能去哪兒才能找到自己的父親。

正當晏景以為希望即將落空時,褚荀穀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一年之後,我會把你的父親還給你。”

得到滿意回答的晏景轉身離開辦公室,在轉身的一刹那,兩行淚落了下來:父親,請再等一年,我們就會和母親、弟弟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