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束手就擒
吳戈的心情相當煩躁:躺在馬路邊的護欄上無所事事,空氣質量那麽差,又不能修煉。.何老大的手下又老是不來……
等人是最讓人惱火的苦差事了。
他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看,是張勝偉打來的。
難道說何老大見對付不了他,又跑到網吧去鬧事?可……老猴子應該在哪兒啊,怎麽能讓張勝偉吃虧?要不就是老猴子脾氣暴,把事兒鬧大了?
他惴惴不安地按下接聽鍵。
“喂,偉子。出啥事了?”
“沒有啊。嘿嘿,我還正想問你出啥事了呢。”
“我?我有啥事?”
吳戈莫名其妙。
“別裝了,全城都知道了……昨天下午你在幹啥?”
“昨天下午?呃……”
“嘿嘿,是你師姐還是師妹?”
“……你咋知道的?”
吳戈有些惱火。他厭煩地瞥了一眼人行道上的一個瘦高個兒中年男子——真沒素質,人家打電話你支著耳朵聽什麽?
“我這兒好幾個顧客都看見了,說那妞兒長得不賴,功夫也好,就是脾氣暴點……你師傅也跟我說了。”
……
死老猴子,還嫌事情不夠麻煩。
中年男子遲遲疑疑地向他靠近,而且還很無恥地扒開隔離帶上的灌木叢向他張望著。
“喂,你把她怎麽了?嗬嗬……”
“滾開點,”吳戈沒好氣地罵道,“人家打電話有什麽好看的!”
中年男子一愣,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隨即轉身慌張地逃開。
到處都是賤人!
吳戈氣呼呼地把頭轉過來。
“不是說你……不過你也給我閉嘴。我跟她什麽事兒都沒有。以後這事兒不許再提,再提我把你那些糗事全告訴麗莉。”
吳戈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回兜裏。真是倒黴透頂,這事兒居然這麽快就滿城風雨了。難怪剛才總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那個中年男人說不定也是看他麵熟才……
呃……
吳戈愣住了。我不是開了隱身嗎,怎麽可能有人看得見我?
他懊惱地拍拍腦袋,滿懷歉意地望向中年男人逃跑的方向:人家肯定是覺得空無一人的地方傳來打電話的聲音很古怪,才……咳,冤枉人家了。
吳戈把手機設置成震動,然後四下望望,縱身跳上了紅綠燈,蹲在一根橫杆上。這裏比較高,視野開闊,更重要的是打電話聲音小點就不至於擔心被人發現。
隻不過他剛跳上橫杆不久就嚇得整個趴在紅綠燈上,動都不敢動,而且還給自己加了一道隱氣咒。
路口對麵駛來的一輛公交車裏,兩個能要他命的小丫頭正坐在裏麵呢。
那倆小丫頭……似乎情緒不錯?坐在座位上一直有說有笑的。
吳戈目送公交遠去,不由咬了咬牙。
這倆小丫頭,我……
我早晚……
我早晚得栽在她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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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戈的想法基本正確,隻是時間比他預料得還要早。
張勝偉的電話給了他一個重要的提示:傻等不是辦法,想主動出擊就得了解對方的情況,而這可以通過網上搜索做到。他回想當初王丹漢說過的話,何老大還做點正行生意。隻要找到何老大名下任何一個產業,就不難順藤摸瓜找到他。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媽媽她們已經收攤了。吳戈最後一次散氣探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異常,然後使出飛行術,越過兩棟高樓,直接從窗戶飛進自己的房間。
何老大叫什麽名來著?他盯著電腦屏幕苦思冥想。
對,何大生!他涉足的好象都是高檔酒店之類的。查查工商登記,再查查……
有了,好幾個呢。有酒店、夜總會、酒吧、迪廳……離他家最近的好象就是生生酒吧。
有線索了。
吳戈不動聲色地陪媽媽用過午飯,又熬到她上床休息,確認熟睡之後,才小心在門窗上下好禁製,匆匆趕往生生酒吧。
他在距酒吧還有幾十米的地方降落,躲在一個僻靜角落解了隱身術,若無其事地向目標接近。
怎麽了,周圍氣氛象是有點不對頭?吳戈琢磨著……那棟房子怎麽如此殘破,玻璃碎了一地,門口拉了隔離區,還有幾個警察在門前轉悠。
看招牌,的確是生生酒吧。
“這兒怎麽了?”
吳戈問一個路人。
“不知道,好象是爆炸……上午十一點的樣子。”
爆炸?難道是黑-道火並?嘿嘿,報應啊。看上去損失不小咧。吳戈幸災樂禍地望著那棟歐式裝修的門麵,準備抵近仔細觀察一下。
不過隨著距離的接近,吳戈越來越覺得蹊蹺:殘留氣場很古怪嘛,這不象是什麽爆炸,倒象是有人在這兒施了什麽法……什麽人幹的?吳戈想起了公交車上的兩個小丫頭。難道是她們?有點象,可她們為什麽呢?
吳戈驀然驚覺,停下了腳步——他走得離隔離區太近了,已經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有兩個警察似乎正警覺地盯著他,相互竊竊私語。
呃,情況不妙。
吳戈開始後退,而正是這一舉動讓門口的警察下定了決心。他一指吳戈,果斷地吼道:“抓住他。”隨即跳過橫在麵前的黃色隔離標誌帶,勇猛地向吳戈追來。
吳戈愣怔了一下,隨即感到周圍突然冒出很多人,都在以他為目標高速挺進。是解釋還是轉身就跑,他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幹脆來個隱身術?看局勢跑好象也跑不了了,不如飛起來?
他的兩隻胳膊被兩雙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他本能地一甩,用的力並不大,但兩個便衣仍然被甩得踉踉蹌蹌倒退了七、八步。
但更多的人湧了上來。
“我路過……我打醬油。”
吳戈高喊,但是沒用。他又猛然發力抖了一下身子,抓住他的四、五個人又被震得向後倒退……隨後又衝了上來,象受過嚴格訓練的警犬般一往無前。
而且,已經有人掏槍了,還不止一個。
“老實點。”領頭的警察用槍指著他怒喝道。
吳戈心裏長歎一口氣:雖說對警察的低效和少數貪腐分子恨之入骨,但他承認,多數警察還是好的——至少是無辜。人家也是在履行職責,他確實做不到對這樣的人痛下殺手;況且公然對抗國家強力機關必然會帶來很多、很大、很持久的麻煩。這是他目前所必需竭力避免的。
他又望望殘破的生生酒吧……從內部的情況看,這破壞效果絕對是一個低級法術造成的;而從房間正中殘留的氣場看,當時這裏有兩個人——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施法者,另一個的修為還很低,需要靠前者施展的護身咒保護自己免受法術的傷害。
“死丫頭……”他咬牙咒道。
然後……犯罪嫌疑人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