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波波立功
波波最後一塊石頭上去,砸得修士手腳攤開,掛在網中來回晃**……完了嗎?波波下手雖然狠,但多少還是有點節製的,它相信小菜鳥肯定沒有掛。不過,他現在一動不動是真暈過去了還是裝暈?要是真暈,它可得好好在他身上尿一泡。上回在基地那個人五人六的家夥身上這麽幹可真是解氣,它早想有機會再這麽幹一次了……
“死猴子,你在幹什麽?”
波波正仔細觀察小菜鳥的反應,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它抬頭觀望,什麽也沒看見。不過,這個聲音它是很熟悉的。它剛想轉身逃跑,吳戈就已經解去“隱身”、“隱氣”術,出現在它麵前。
波波抓耳撓腮、原地打轉,費了好大的勁,終於遏製住了逃跑的衝動。
吳戈的目光在暈厥的修士和波波身上來回打轉。
“這是……怎麽回事?”他驚疑地問。
波波瑟縮成一團。
“不乖我……他胎壞。”
它哭喪著臉,委屈地辯解道。
吳戈:“……”
他又仔細打量了網中的修士一番。
“算了,我們回去再說。”
最後,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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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戈收了修士的大網,又把他身上所有指環、護身符一類東西搜刮一空。在這個過程中,波波一直表現得坐立不安。它犯了吳戈定的規矩,又不見吳戈怎麽訓斥它,讓它覺得這事兒挺不妙的。
收完東西,吳戈把暈厥的修士挾在腋下,招呼波波動身。波波磨磨蹭蹭不想走,吳戈幹脆施展隱身隱氣術,裹挾著波波一塊向基地飛去。落地以後,吳戈對波波說句:“你自己回去,”就扛著修士急匆匆向醫務室飛去。
完了,這下吳戈真生氣了。波波目送吳戈離去,怏怏地想道。以前吳戈再怎麽不高興,也沒說像現在這樣對它不理不睬、視若無物。他肯定是要忙著救治那個小菜鳥,等他忙完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教訓自己呢。
波波垂頭喪氣地慢慢溜達回自己的小屋。雖說波波隻是個猴子,但它畢竟算是組織重要成員,它的小屋布置得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有一張十分舒適的小床,被褥鋪得很厚。波波每晚蜷縮在**,感覺比睡在樹上強多了,有時候即便不困,它也習慣在**打幾個滾,好好趴一會兒。但是今天它心裏有事,進屋後就跳到靠窗的桌子上,呆呆地向窗外眺望。
這事兒又不怪我,它想。打架本來就是要出全力,不然怎麽打得過癮?其實平時跟那些小菜鳥對陣,真的很難說有多少樂趣——它已經很克製自己了。今天不是那個小菜鳥過分,它也根本不會下那樣的狠手……而且即便如此,它不是也手下留情,沒把他打死也沒有打殘麽?自己有什麽錯呢?說來說去都怪那些小菜鳥不地道,要跟它玩陰的玩損的。不是他們太壞,它也不會犯這錯誤,也不會惹得吳戈生那麽大氣……
波波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自己冤屈、越想越覺得看什麽都不順眼。它突然大叫一聲,跳到**,猛一口咬住被子,隨後一甩腦袋,撕下大大一塊棉絮。
“嘎嘎、咯……”
波波憤怒地叫喊著,爪牙齊出、連抓帶咬,盡全力向床單被褥發動進攻。
棉絮和布條滿天飛舞,波波在**蹦來跳去,吼叫著向想象的敵人發泄憤怒和不滿。它也知道,這樣胡鬧會招來更嚴厲的責罰。但是……管它的,我現在先痛快了再說!
門“吱”的響了一聲,有人進來了。
波波抬起頭,呆呆的望著老王。
老王一臉興奮。
“波波,你可真夠厲害的……這回你可是立大功了。”
波波吐出滿嘴的棉花,生氣地叫了一聲“咯”……我倒黴你又有啥好處,至於這麽幸災樂禍嗎?
“說說看,你是怎麽做的?”老王邊說話邊往屋裏走。
“咯……嗚嗚。”
波波齜出滿口的牙,威脅姓地嗥叫著。
“呃,怎麽了……?我隻是來祝賀你一下啊?”
老王一頭霧水。
波波狂叫一聲,猛然躍起向老王攻去。好在老王見機得早,波波剛躥起來就急步退出門外並關上房門。
“這死猴子,脾氣見長啊……不就是抓了個間諜嗎,至於這麽拽嗎?”老王一邊抹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琢磨。
“算了。咱是人,咱不跟猴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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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幾天之後,波波才弄清楚,被它打傷的那個家夥原來是個“探子。”這回它沒做錯事,吳戈不理它隻是忙著要去處理這件事。聽完解釋波波大大鬆了一口氣。不過吳戈還是嚴厲批評了它一頓,指出它未經請示擅自外出尋找“木猴子”是非常嚴重的錯誤。但鑒於波波此次畢竟立了大功,而且老夫子也曾說過“食色姓也,”吳戈承諾有空一定帶它去動物園看一看。
但隻是“看一看”而已——吳戈強調——別的可不敢保證。波波畢竟是個“仙猴,”雖說目前尚無確鑿證據證明“幹那事”會毀修行(相反的證據倒有不少,比如呂洞賓),但吳戈可不敢負這個責任。估計波波想要滿足自己的合理欲望,得要全仙界投票表決才行。再說了,一旦波波拖家帶口了,不肯回仙界咋辦?吳戈怎麽向仙界群仙交代?
而且,他現在還忙著處理有關國家安全的大事哩,哪有功夫艸心一隻猴子姓壓抑的問題?
本來,類似抓獲敵方間諜這樣的事,組織可以自行處理——修行界對未經允許擅入國界者一貫殺無赦,何況對方是有意來刺探情報的。不過自唐文治向上級匯報仙界和“天外人”的事之後,高層已經有意借此緩和敵意、加強合作,所以此事組織並沒有擅自作主,仍由唐文治向高層做了匯報,並請示如何處理。
上級的指示很快就下來了。根據指示精神,組織安排老王跟外籍修士“談談心。”
“請坐吧,詹姆斯先生。”老王很和氣地說。
但他的和氣沒有在對方身上得到任何恰如其分的回應。“詹姆斯先生”顯得又驚又懼,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修行界處理類似的事件一貫隻有一個“死”字,以往從無例外。更糟糕的是,修行界對犯人實施審訊,向來有極為有效而且文明的手段,甚至能做到不讓受審者記得自己曾受過審,決不至於鬧出虐囚醜聞。所以,歸屬國家的修行者在麵臨被活捉的危機時向來是自裁了事的。而他被俘時處於昏迷狀態,清醒之後……他估計自己肯定已經被審過了,他的底細已經被眼前這個人全麵了解了。這樣一來,他連耍賴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他還是想要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