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修行競技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那名年青的男子擔心地問道。
“不必了。”吳戈疲憊地說,“隻要弄清會議到底在哪個該死的城市舉辦,我自己能去。”
他心裏忍不住咒道:靠,你們怎麽就那麽喜歡報警?我沒護照好不好!
賣報大媽熱心指點吳戈去一家銀行。吳戈兌換了鈔票以後,信心滿滿地向“國際神秘現象研討會”的舉辦地進發。結果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那個會議,還真就是“國際神秘現象研討會。”
吳戈頓時既抓瞎又抓狂。整整一天多的時間,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大島上如幽靈般遊**,先後探訪了四個“小型國際會議”,結果一無所獲。這讓他不由感歎,國外對中國的一些報道真的是很妖魔化。比如說他們老說中國的會多,可現在看來,這國外的會也同樣多到令人發指嘛!
更嚴重的問題是,他出發時把問題想得過於簡單,身上沒帶多少錢。盡管他不需要住旅店,吃飯也隻是靠自帶的水果幹糧解決,可這搭車的問題……國外物價貴啊,他那點錢兩趟車搭下來就折騰個精光。要不是擔心有失國格,他都恨不得要去乞討了。不過好在他不是普通觀光客,關鍵時刻能隱身鑽到人家車底搭搭霸王車。雖說這“霸王車”搭的實在有損“霸王”的尊嚴,而且還得忍受汽車廢氣的不斷熏陶,但為了找組織,也隻好如此了。
第二天下午,抵達“國際靈異事件研討會”舉辦地的時候,他已經是疲累不堪。雖說他的身體調理得一向很好,這點奔波根本不算啥。但修行者的身體狀況在很大程度上受“氣”的影響,而“氣”的狀態又跟心情有莫大的聯係。
這回,他穿的是一件國內知名報刊駐外記者的馬甲,來采訪一個“小型國際會議”,“跟同伴走散了。”
“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
接受他“采訪”的這位參會者顯得很猶豫。他知道眼前這位東方小夥為這事兒已經跑了不少冤枉路,而且現在狀態很不好。他擔心自己一不留神提供了錯誤信息令對方雪上加霜。
“前兩天我坐飛機的時候,”他異常謹慎地說道,“我同座的一個人也說是來開會的。是……嗯,國際超自然現象研討會。”
吳戈“呼呼”喘了兩口粗氣,愣了半天神,覺得自己六感互通的大腦有點不夠用。
“‘超自然’和‘靈異’,”他一邊組織自己大腦的思路一邊組織詞語,慢慢地說:“在英語裏不是同一個意思嗎?”
參會者聳聳肩。
“可能吧……不過這的確是兩個不同的會。”
吳戈歎了一口氣。
“好吧……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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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大會進入第四天,會議的**部分——修行者競技即將拉開大幕。但是很顯然,他們不可能在下榻的酒店大打出手。一大早,與會人員分三批乘車前往一個軍營,然後又換乘軍車前往該島東部的一個隱秘基地。
在基地內一棟不起眼的建築前,東道國“超自然現象研究會”主席理查森——一個看上去雄風不減當年的銀發長者——已經等候多時。
“噢,親愛的周,我的老朋友。”
一見老周下車,理查森立刻張開雙臂熱情地迎上去,擁抱、接吻、握手。
熱烈的、長時間的握手。
“你看,我的會務工作實在是太忙。你來了幾天了,我都沒能抽出時間單獨拜訪你……”
他緊握著老周的手,不斷握、捏、擠,另一隻手也不停在老周的手上撫摸。
這要是讓一個普通人看見了,準會認為理查森先生有點啥特殊癖好。不過黃元韜等修行者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老周一直麵帶微笑,任由理查森握著他的手不斷搖晃、抖動。直到對方的力度慢慢減弱了,他才向理查森介紹道:
“這幾位是我的同事,這位姓黃……”
理查森與黃元韜等人一一擁抱,不過沒有握手。
“他跟你有過什麽過節嗎?”
待理查森轉而迎接其他國家的代表,黃元韜才對老周傳音問道。
老周微笑一下,也傳音答道:
“第一次修行者大會召開時,還不象現在這樣有大規模的競技活動。大家隻是一對一進行點到為止的切磋。那次他輸給了我,到現在一直不服氣。”
回想剛才理查森的表現,黃元韜不禁啞然失笑。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給他點厲害?依我看你隨便發個小法術他的手就得廢掉。”
他又問。
“我為什麽要讓他知道我的真實實力?讓他糊塗一輩子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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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們在那個不起眼的建築裏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抽簽儀式,十五個會員國被分成三組。隨後,各代表團團長登上一個山包,山包下是一塊長寬各約五公裏、地勢起伏、植被疏密有間的空地。
這就是修行者競技的競技場。第一組參賽的五國成員已經在出發線前就位,其中就包括黃元韜等三人。按規則,他們將在出發號令下達後進入場內。一分鍾後,組織者將再次發出一個“開始”的信號。那之後,他們就將在這二十五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展開激烈的爭鬥,以順利穿過整個競技場、拔得場地另一端山上的修行者大會會旗為優勝。
盡管規則嚴厲禁止殺戮行為,但這樣的事以前並不是沒發生過。
老周和其他代表團團長站立在山包頂端臨時搭建的觀禮台上。一個人向他走了過來。此人身形高大,體態壯碩,活像一頭富有遠見、憂心氣候突變因而隨時做好冬眠一應準備的灰熊。
不過由於修行有成,他的步態還算穩健、輕盈。
也就是說,象一頭靈活的、準備冬眠的灰熊。
“周,你好。能再次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他向老周招呼道。
“見到你也很高興,諾羅索夫斯基先生。”
老周微笑點頭回應。
“你昨天的發言很重要。說真的我也對這個問題很憂慮。”諾羅索夫斯基一邊說話,一邊很自然地站到老周身邊。“我希望我們兩國能在這個問題上加強合作。”
“這當然好。我們可以在會後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稍停一下,諾羅索夫斯基傳音對老周說:
“我很遺憾我們兩個代表團沒能抽到一組。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彼此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老周笑了笑,說:
“沒什麽。多點壓力也不是壞事。”
“那個抽簽結果絕對不會是偶然的。你們那個組裏,全是跟你們敵對或者不友好的。”諾羅索夫斯基摸摸自己的頭發,接著說:“上次大會發生的事,很難說對方是故意的。不過據我所知,由於上次他們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他們現在變得更加囂張。你們最好提高警惕,有所準備。”
老周的神色變得很冷。
“謝謝你的提醒。”他目視前方,淡然說道:“請放心,我們不會讓那樣的事再次發生。”
老周話音剛落,山包上就響起了“出發”的信號聲。出發線上十五位參賽者紛紛隱身,一一消失不見。